冗长的讲述无弹窗 第三十三章(我好紧张)
贺鑫说:“透过汽车反光镜,我看见他们三人背着狙击步枪一步步地向我身后走去。我不清楚他们要去哪,但却很清楚他们此行的任务,那就是,借助瞄准镜观察前方情况,尤其是我接下来的袭击事件是否能使他们满意。他们不仅是武装分子前方的报信人,提供着一手资料,而且呢手握生杀大权,一旦事情出现意外,我没有执行他们交给的任务,那么,他们一定会灭口,将我的命作为心理阴暗面的补偿。”
现在,皮卡车上就我一个人了。我感受到内心又一次不安起来,我是说这一次心的跳动与刚才作比较,又一次剧烈起来。胡思乱想的思绪即将又一次带我踏上新的征程,做无谓的功。然而,经历了那么多,我总不能吃一堑不长一智吧?因此,在即将被想象魔怔之时,我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并在内心深处,大声疾呼地努力唤回理性与我同行。索性,令人欣慰的是,我本人感觉到了理性的回归,做出此判断的依据是,我发现自己此时正在排查车里面的安全隐患。
我已经预感到,他们一定会在汽车里面装上土制炸药,通过远程遥控,时时控制着我。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然而,尽管自己很费力地去寻找,却终究一无所获,不知道他们会把那东西藏到哪。
身心无力之余,我又低头看向腰前别着的炸药。那东西把我的腰围成一圈,使我极感不适。当我联想见大胡子男子整天对如我的人教授知识,总是宣传他们的正义性,实施恐怖事件是迫不得已、伤人亦在所难免、只有前赴后继的牺牲主义才能使今后的世界秩序走向和平。可是当我又想见袭击事件发生后到处都是伤者、空气污浊不堪、人群的欢笑声不再会有,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呻吟声、给无辜的善良人心里留下挥之不去的创伤、一组组地家庭就这样跟着袭击事件发生而破碎,今后过上惨淡的生活时,如果武装分子仅仅为了政治上的筹码而选择不加手段的做法进而毁了与此无关的人,那么他们也太自私了……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之火向我袭来。与此同时,我发觉浑身燥热起来,正义的火苗正在胸口灼热的燃烧。对预感的清晰使我不再对自己所处的尴尬窘境而泄气,相反,我着时为脑袋里出现的正义之气而欣慰无比。我感到自己真正与广大地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站在一起。
再次从汽车里的反光镜寻找那三人时,他们的身影已然无影无踪,不知去向。我警惕地观察了下四下的情况,并没有不同。我能想见,如果再这样继续耽搁时间的话,武装分子一定又要生气了,拿不准正在酝酿要我命的计划。于是,想到这里,我立即开动起汽车,向前方继续驶去。
联系到实际的处境,现在我将要实施个人的计划了。而我的计划虽然看似简单,但老实讲,它已经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想过多遍了。哎,我能怎么样,受条件所限嘛。脑海里的计划清晰明了:
我必须以最熟练的手法、最短的时间内将汽车加速起来,向人群驶去,以来博得身后武装分子的充分信任。同时,汽车一定不能朝向会场正门方向。那里人流过于密集,而我一旦逃生便注定会伤及无辜。于是,为了将伤亡减至最低,同时又不会违背武装分子的心意——首选的目标是有身份的人,其次是无辜群众。
我私自决计从侧门方向行驶。选择在人流较为稀少的路段逃生。
于是我就照心里想的那样去做了……
仅仅用时两分钟皮卡车就来到了侧门附近,尽管人数的确不如正门预想的那么多,但是坦率讲,这种环境下真的不适合开快车,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办……呃,我顾不上想那么多,凭借熟稔的驾驶本领,不断地加速着。必须申明一点,彼时汽车的行驶速度仅仅只有八十迈,路面满是砾石并不是我的主要借口,故意为之才是真正使我放不开手脚的终极考虑因素。
当我还在发愁何处才是我理想的路段时候,不仅避开了人群,又同时不被看出我是在逢场作戏,不至于在我动手之前被他们远程遥控引爆我驾驶的汽车。由此现实赋予我的是愁眉锁眼。然而在此紧要关头,还没等我想好,令人意想不到的突发情况出现了……
两位贪玩的小男孩从路旁的人群拥挤中穿出来,大剌剌地径自向反方向跑去,速度之快像兔子一般。其实他们并没有离开人群太远,只能怪我将汽车靠的他们太近,同时,更气愤的是,我还不能踩刹车,不然一旦那样去做,败像无余。当意识到汽车不可避免地要与孩子们相撞时,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最为客观的实情:
可敬的安拉啊,孩子们的嬉戏即将成为夺走人命的祸凶。
在最后地几乎时光忽略不计的关键时刻里,我反复地高喊着安拉、安拉……可是在实际操作中根本不奏效,孩子们离我越来越近,仿似我们的碰撞乃是注定的事情,徒呼负负是我最终要走的一道程序,少了它,便不会使我去真正地理解现实之残忍。
当我手握方向盘,听天由命地默认着安拉留给我的残酷现实时,谁能想见,奇迹就那么地发生了,犹如天使降临般来到我身旁。
皮卡车的右前轮撵在了一颗尖锐的砾石边缘上,迫使方向开始朝向另一边,与孩子们的身体擦肩而过,其间的距离算微乎其微。我呢,面庞已然大汗淋漓,紧张感提到了嗓子眼儿,呼吸几近成为困难事。然而,我的情绪还没有稍许缓解一点,平静正儿八经归属与我时,由于惯性的原因,皮卡车不听使唤地向早前我没有想好的另一个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