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我自混沌来无弹窗 第七十一章
龙族的肉身强悍,更多的原因是来自于龙鳞,不仅坚硬,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减魔气的侵蚀,龙的等级越高,防御能力越强。此时,杨悠何的右手逐渐从人类的芊芊玉指变成了骨节狰狞的龙爪,尖锐的指甲泛着寒光。龙鳞从手臂逐渐向脸上蔓延,覆盖了她的半边脸,右眼也拉成了狭长而赤红的龙眼。
那尊主万万没想到她是能克制魔气的龙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
“什么!你……你竟然是……”
不等他说完后面的话,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闪过他的身旁,杨悠何的龙爪已然贯穿了尊主的身体。他瞪大了仅仅化形的一只眼,再也不能动弹。
杨悠何抽出手,龙爪上沾染了恶心粘稠的血液,他嫌恶的甩了甩手上滴滴答答的血液,摊开手掌,粉色龙鳞躺在手心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尊主的身体失去了力量支持,砰的一声跪在原地,然后倒下。
他死后的身体失去了逆鳞的凝结,被包藏在这副身体内的无数怨灵之气就像一滩散沙,向着天地散去。怨灵发出可怖的尖叫声充斥整座山谷,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天上的云散开了,月光露了出来,被月光笼罩下的怨气和那副东拼西凑的身体,一齐灰飞湮灭。
杨悠何将手上的血渍甩了甩,将粉色龙鳞放入锦盒内,转身朝着胡玉凉走去。
胡玉凉此前被魔气侵蚀,再受了混元御水鞭一击,虽然不比打在尊主身上重,但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下,小狐狸再也维持不住人形,变回了一只皮毛雪白的九尾狐。
她躺在防护阵内,身后托着四条大尾巴。
九尾狐一族的尾巴代表了她的修为,尾巴越多,修为越高。
然而这只小狐狸是被灌顶强行化形的,哪怕是有了四条尾巴,算得上地仙的修为,可是根基不稳,如无根之浮萍,只有两条的色泽光亮,另外两条明显异常。
杨悠何想要撤掉防护罩,一抬手却发现包裹着自己周身的魔气太重,撤掉之后恐怕会再度侵蚀小狐狸,于是杨悠何打算先行净化魔气。
不料,在杨悠何运功的时候,身后突然一道劲风袭来,杨悠何虽然意识到了,侧身躲避的时候还是来不及,一缕长发被削了下来,左边没有被龙鳞包裹的脸颊上霎时间被割裂出一道一指长口子,顿时鲜血如注。
杨悠何仰头朝着袭击她的方向看去,明月之下,一个头戴飞凤冠身披玄银战甲,手持三叉两刃刀的身影背着月亮从天上飞来。
杨悠何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身影,而还在半空中的杨戬却看到的更多的是魔气森森。
他催动额前的天眼,一道破妄之术将整座山谷里的魔气打散,露出来里面的场景。
杨戬是接到了地府的禀报而来的,而地府则是从那死掉的大狗身上知道的。
哮天犬受杨戬的命令寻找敖寸心的踪迹,遍寻天下都寻不到。就在他准备回天复命的时候,经过岐山上空,意外的闻到了很是浓重的敖寸心是气息,并且夹杂着血腥气。但是很快敖寸心的气息就消失了,只剩下令他作呕的血腥气。
按道理哮天犬应该先去告诉杨戬,但是万一敖寸心真的在这里,要是遇到了危险还是出了什么状况,自己就这样走了,到时候也不好和杨戬交代;二来找敖寸心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突然闻到她的气息有点不敢相信,变想先看看是不是再说,要是在这里,他就直接将人带回去就行了。
于是他按下云头,进了岐山。
没想到着普普通通的岐山里却掩藏着天大的秘密,哮天犬刚进去的时候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团黑影裹挟着什么飞掠而去。
哮天犬一眼看出不对,青天白日里这一团黑气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就打算跟踪。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团伙,哮天犬头一回跟踪他们就被发现,好险就被抓了。那些黑影没有气味,哮天犬防不胜防。
本来还在苦恼该如何是好,却见满山的动物并未有异常,他们似乎也不防备这些动物,于是变回元身,跟在一个黑影身后,一直进了地陵。
地陵内部没什么光亮,这帮了哮天犬的忙,他的黑色皮毛正好影藏在黑暗里,方便他行动。
哮天犬围着地陵跑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只有浓浓的血腥气,而有血腥气的地方被石门锁着,他也进不去。
找了一段时间之后,确定了没有敖寸心的气息,哮天犬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便打算离开。
却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敖寸心的气息再度出现,此时比之前在天上的时候感受更为浓烈,哮天犬几乎能确定她本人可能就在这座地陵里了。
可是敖寸心人在哪里呢?
哮天犬感受了味道的来源,就在那被巨大石门锁住的大厅内,哮天犬抬爪似乎要用爪子把门挠开。就在这时,敖寸心的气息再度消失。
哮天犬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什么情况?敖寸心咋还时在时不在的?
哮天犬虽然单纯了点,这个时候脑子还不笨,感觉到异常,便躲在地陵里,等着找机会溜进去看看。
这个机会没有让他等很久两天之后,一直都安安静静的通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哮天犬把自己影藏在拐角的黑暗里,等着脚步声的主人走过去,自己再远远的跟着他们。
等那一行人走近了,哮天犬偷偷张望,发现一行六人里,四个黑影,一个身份看起来高一点的人走在最前面,中间用奇怪的原型笼子锁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哮天犬只能从模糊的轮廓中辨认出这是个人形,却不能看出是男是女是大是小,只是从气味上看那是一只狐狸精。
一行人走到门前,石门很重,打开的时候发出摩擦的声音,打开得很是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