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人样无弹窗 正文 053 小得意,宾白点成果
快到勾栏的时候,刘宾白让众土兵散开,一点点地靠进,自己带一个人进去。有了白天的经验,土兵很是听武都头的吩咐。
刘宾白从土兵里挑了一个熟悉里面情况的,走进了勾栏。
老鸨子一见武松进来,便迎了上来,极热情地叫到:“啊也!武英雄驾到。”
刘宾白一听,这叫一个受用,爽!
随武松来的土兵,不含糊,上来拦住老鸨子,厉声说:“俺家都头是来说事的,后边去。带路。”
见到随来的抢了出来,刘宾白还挺不痛快。这小子,这是要干什么?抢风头?拿银子拿得脑袋傻掉啦?
刘宾白原本要现出的笑脸,一下改成了黑脸了。
老鸨子一见,心说,这是来者不善呵。于是,老鸨子不敢再卖弄风骚,也不敢招呼姑娘上前,只好乖乖地把武松的那个土兵往自己的房间里带。
阳谷县虽不比京城,可这勾栏开得还是不错的,莺歌燕舞,红红绿绿,很有些银荡的气氛。山东人嘛,在人们的印象中,也如河南人一样,可是,这里接客的小姐,还是能看的,很有一些味道。
刘宾白一边观望,一边随着老鸨子往后走。
进了老鸨子的房间,刘宾白第一感觉就是,这老娼妇,有钱!
刘宾白看到,这老鸨子的屋里摆着的,全是好玩意,从家具到墙上挂的、屋里摆的,哪样也不像是样子货,都透着贵气。
这老鸨子,这是和谁学来的?怎么全不似前边的装饰?刘宾白在心里嘀咕着。
进到屋里,老鸨子让座敬茶。
刘宾白也不说话,让座就坐,敬茶就饮茶。只是不开口。
随来的土兵,见老鸨子招呼完,便说:“老婆子,不必弄乱,我家大人此来公干。我来问你。如何你胆子这般大,敢收下税钱不交?”
老鸨子一听,明白了。因为白天武松带人查客栈门前时,老鸨子知道了,也打听清楚了。
“官爷,你的话好吓人哟,小民担待不起哟。”老鸨子说完,便转身打开身后柜子的抽斗,从中拿出二十个大锭。
一千两?刘宾白绝没想到,老鸨子会这么痛快。
这老鸨子一定是听到信了。不相信这老鸨子没打埋伏。妈的,把老子当雏呵。刘宾白又一想,这叫一个来气!
看来,这个老鸨子,油滑得很。怪不得这土兵挡在前。看来,他还是对她很熟悉。刘宾白明白了。
刘宾白脸色更沉了,他斜眼看了一下同来的土兵。
与刘宾白同来的土兵,见到一千两银子堆在哪儿,眼睛都直了,又至于刘宾白不得不又嗽了一声,他才省悟过来。
“你个刁民,特也的不实。”土兵一下明白了武都头的意思,怒声喝道。
“哎哟都头,老身我可不敢呵。”老鸨子拍着手叫了起来。
刘宾白着武松的手,拿起茶杯,一抖手腕。
茶杯在老鸨子脚前摔碎了。声音并不大,可是,几乎碎成了粉沫。
老鸨子当时就捂住了嘴。
“去,再拿出。”土兵一见老鸨子怕了,跟着又吼道。
老鸨子无助地看了看武松。
武松只是冷冷地看着老鸨子。
老鸨子只得再次转身,又拿出了五百两银子。
刘宾白仍是没说话,于是,场面上冷了。
“帘旌微动,峭寒天气,龙池冰泮。
杏花笑吐禾犹浅。又还是、春将半。
清歌妙舞从头按。等芳时开宴。
记去年、对著东风,曾许不负莺花愿。”
一阵曲声传来,刘宾白只觉得耳熟,对了,这是此时天子写的,在来的那边看过。
“谁教下的曲子?”刘宾白缓缓地问。
一听武都头问这个,老鸨和土兵都不明白,一齐看着他。
“天子的词也唱得?”刘宾白又问。
“老身从京城来。”老鸨子回道。
“原来如此。走了。”刘宾白说完,站起身,向外走。
土兵似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个包衭皮,将银子兜了,提在手上。
“都头留下一耍。”见武松和气了,鸨母大着胆子留武松。
“今日公事,改日。门前不可再管。你若有亲故,欲留此地,说与我听。”刘宾白停了一下脚步,说道。
“老身省得。”老鸨子赶紧接话说。
刘宾白不再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众土兵见武都头出来,便相跟上。
“留下两人,将他们逐一登记,固定摊位,安时交纳管理费。”刘宾白吩咐说。
“不着都头操心,我等已经办下。”在外边的土兵回道。
这帮人,还真是不笨。刘宾白心里想着,冲着他们笑了。
一见武松笑了,土兵们也开怀大笑。
“走,回去,分银子。”刘宾白开心地叫了一声。
吼吼!!!土兵们开心地吼着。
回到县衙,刘宾白把银子拿出五百两,然后让一个土兵拿着一千两,一起又去了后衙。
“武松参加大人。”刘宾白走到后院的门口,见里面有灯光便叫道。
“又送银子来啦?”县大老爷有些不信。
县大老爷是个读书人,此时正在灯下看书。他不大相信地亲自走出来。
“老爷,又收了笔净衙费,共一千五百两,小人私自做主,给弟兄们分了五百两。给大人拿来了一千两。”刘宾白明白地报了账。
“都头好手段。”县大老爷一听,心情这叫一个好。
“送到师爷屋中。”刘宾白回头对土兵说。
土兵应了一声,往师爷屋中去了。
“都头下步如何?”县大老爷上心地问。
“略等几日,大户如不来投,武松如此用强。”刘宾白成竹在胸地说。
“全由都头。”行,武松是个弄银子的好手,县大老爷听了武松的话,一边允了,一边在心里感慨。
“武松告辞。”见送钱的土兵回来了,刘宾白向县大老爷告辞。
“早歇。”县大老爷体恤地说了一句。
“谢老爷。”刘宾白一躬身,转头回去。
见武松走了,师爷凑上来对县大老爷说:“老爷,这蛮子不会弄下乱子来?”
“管他。只要有银子。”县大老爷说。
“老爷高见。有事,他的。”师爷明白地说。
哈……两个人一起开心地笑了。
土兵们还没走,见武松进来,拿着二百两银子送给武松。
还真会办事儿。刘宾白笑了笑,接了过来。
“兄弟们且留一会儿。明日那里去?”刘宾白又说。
众土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看着武松。
“全凭都头吩咐。”有人说。
大家一听,也一起应和着。
“好,我有一方。将街上游商,全部拘一处卖货,收取管理费用。再不许沿街买货。如有,没收。需出些气力。”刘宾白又拿出了他的方案。
“都头高招。”有人明白了,带头叫到。
只要有人叫好,大家一起叫好。
“何处聚商为好?”刘宾白又问。
“阳谷后街靠水,可在那里。”有人出主意说。
对!同占两陆。好主意。看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果然不差。
“此为最好。明日贴告示。兄弟们劳累,散了。”刘宾白做了决定。
兜里有了银子,土兵们早想回家了,听了武松放行,一起谢过后,各回各家了。
就这样随便弄弄,银子就到手了,看来,这地皮还真是好刮。刘宾白开心地对自己说。
唉,这大宋远不如来的地方富足,当个小官还这般能刮银子,来的地方,人又多,钱又多,只要有个官,随便一伸手,银子岂不来得更多?难怪会出这么多贪官,原来这事很容易。
明白了,刘宾白真明白了:这和民间一样,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只要不要脸,只要不谈良心,好日子,享不完。
真理,这绝对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