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人样无弹窗 正文 066 同喜好,宾白交师爷
刘宾白坐在衙门里,正想着什么时候再去翠红楼看看小翠时,土兵传来话,说师爷有请。师爷找自己干什么?刘宾白很是奇怪,于是便应了,然后着武松往后衙走去。
来到师爷的房门口,见师爷正在等着,刘宾白着武松赶上前来行礼。
“都头可不敢。”师爷也赶紧上前,拦住了武松行礼。
拉武松,师爷把他引进了屋里。
进了屋,分宾主落座后,上了茶后,师爷沉吟着,想着怎么该怎么说。
刘宾白静静地等着,等着师爷开腔。
不知道师爷在想什么,师爷还是没开口。
刘宾白着武松的手,拿起茶杯,然后让武松很斯文地着抿了一口。
师爷一直偷眼看着武松,见他如此抿茶,心里像是有底了一般。
“都头读过书?”师爷突然问。
“师爷何有此问?武某是习武之人。”不明底细,刘宾白也藏着心眼说。
“呵……”师爷被武松这一回,弄得接不上话了。
“师爷若不拿武松当外人,有话,不妨直说。”刘宾白见师爷这样不痛快,便勾引他。
“都头痛快。”师爷听了武松这样说,赶紧跟着咱了一句。
师爷抬眼看了一下武松,然后问:“都头休怪,在下直言了。昨夜晚都头去了翠红楼?”
“呵。”刘宾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师爷点了一下头。
“请恕我直言。都头是前去听曲,还有想找炕暖?”师爷盯着刘宾白,直直地问道。
“哈,自然是听曲儿。那日前去收钱,听到曲子唱的不错,故而再去。炕暖。武松是练武之人,惯睡凉炕。”刘宾白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地说道。
“这就好。都头雅好。我亦有同好。都头,我带你去一地听曲,如何?”师爷一听武松是好听曲,一下就轻松了。心情一好,师爷便向武松发出了邀请。
“何处去?可有好曲?”刘宾白惊奇地问。
“一到便知。”师爷神秘地说。
难道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师爷这是要带自己,去一个更银荡的地方?刘宾白在心时好奇地想。
师爷带头起身,向外走去。
刘宾白着武松相跟上。
走出衙门,没多远,只是转到衙门后街,师爷上前去敲一家的门。
门开了,是一个老妇人开的。她见扣门的是师爷,便赶紧往里让。
刘宾白着武松也跟了进去。
老妇人认得武松,便施一礼后,招呼道:“都头来啦。”
这是何人呵?刘宾白着武松疑惑地看着师爷。
师爷故做神秘,仍是不说,只是往里让着武松。
这是一个带院子的小楼。进了院子后,师爷熟门熟路地进到了楼下的厅里,让了让武松,然后带头坐下。
老妇人为师爷和武松倒上茶后,走上楼去。
不一会,听到楼梯的响动,刘宾白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走下楼来。
这个女人长得很周正,虽然说不上有多漂亮,可是,很有女人味。由其是,走过来是款款的,身体有自然摆动,让人感觉她是柔柔的。刘宾白不客气,一直盯着那女子,直看到她走过来。
走到近前,那女子福了一福,看了武松一眼后,又看着师爷。
“武都头,可曾识得?”师爷抬手指着武松,然后笑着对那女子说。
那女人对武松并不太在意,只是淡淡地再次行礼。
嗯,好像不太喜欢武松。她是不喜欢粗人?有个性。刘宾白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听说大宋文人吃香,可没想到,连个女人也敢看不起武人。刘宾白也觉得好生奇怪。
“红莲,武松头也是一个雅人,也好听曲。”师爷得意地介绍道。
听师爷这样说,这个叫红莲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武松,然后看了看那个老婆子。
老婆子和红莲还挺有默契,见红莲看她,便拿过一个鼓样的圆凳。扶着红莲坐下,那老婆子又拿过一把琵琶,递给红莲。
红莲褪下琵琶上的套,递给老婆子,老婆子接过去,然后站到一边。
红莲试手似的,带上甲套后,在上边随意拨弄了一番。
随然红莲只是随手一拨,但是刘宾白听了竟然觉得一震。
不一样,真是不一样!虽然不懂,可是刘宾白还是听出了不一样!
上学的时候,刘宾白读过唐朝诗人白居易的《琵琶行》,此时,面前的女人一弹,一下就让刘宾白联想以这首著名的诗。
“武头可有想听的曲子?”师爷客气地问。
应该先听听红莲有什么拿手的,看看那时候的人,特别是风月场的人喜好什么。刘宾白琢磨着。于是,刘宾白开口说:“还是先让红莲弄些惯常的。”
师爷听了,点头称是。
红莲听了罢,微一蹙眉,然后开口唱了起来: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师爷听进去了,直听得摇头摆尾。
刘宾白细细品着,觉得少点什么。于是,刘宾白便用眼向红莲看去。
细细一看,刘宾白发现,红莲也在用眼偷看武松。
这家伙,真是看不起武松,故意不用心唱,糊弄人呢。刘宾白一下就明白了。
师爷从曲中回来,再次抬眼看着武松,问:“都头可曾听得?”
刘宾白想了一下,认为还是不说破为好,此女即是师爷所好,还是不撕破面皮为好。于是,想了想说:“红莲可会唱李后主的词?”
一听这话,红莲吃惊地看着一眼武松,然后又看着师爷。
师爷听了刘宾白的话,也是一蹙眉头。
想了想,师爷又对红莲说:“但唱无妨。”
“都头想听那一曲?”听到师爷发了话,红莲便问武松。
“随便唱一曲听听。”刘宾白没有说出曲名,只是让红莲随便唱。刘宾白想看看红莲到底会什么。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蚟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红莲脸上的神情轻佻,冲着刘宾白唱道。
师爷见了,忍不住率先笑了。
这个小娘们,还真机灵,这是在戏我。刘宾白明白,也笑了。
见武都头也笑了,红莲反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师爷一见,更是鼓掌大笑。
“再唱一曲。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刘宾白见红莲不好意思了,便解围般地说。
红莲听了武松这样说,一正色,然后深深地看了武松一眼,低下头。
静了一下后,红莲再次唱起来: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惆怅,无限惆怅。然后,惆怅中又带了女人的幽怨,于是,又有了别样的味道。
刘宾白让小翠也唱过这首曲子。应该说小翠只是唱,用喉咙唱,而红莲是在吟,用心吟。这其中的区别,一听便能听出来,并不需要在音律方面有多深的造诣。
这女人,还真有些才华,竟然懂得。刘宾白虽然被红莲的唱曲声深深打动,被她感染,可是,他还是想到了这个。
难道,这个女子还有什么不平凡的身事?能懂得,唱到这步,得有些经历。刘宾白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