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人样无弹窗 正文 070 说开话,师爷欲交人
听到知县大老爷传唤武松,有土兵赶紧去后街找到武松。武松还是待在红莲的屋里。武松正在听红莲唱曲。
“知县找我做甚?”刘宾白想不明白。
红莲听了,却担心地看着武松。
这趟下乡,知县搞到了银子,他还想干什么?
不管他,见了面再说。
“头前带路。”拿定主意,刘宾白着武松回了县衙。
知县大老爷居然开了大堂。
县衙大堂里,知县大老爷升了座,衙役们拿着棍子,也在两厢站好了。这整个是一个开堂办案的架子。
这是要干什么?刘宾白真有些糊涂了。
不是想拿我开刀吧?不会呵。这厮不是弄来了银子吗?
刘宾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武松一被人引进大堂,知县大老爷就一拍惊堂木高叫一声:“武松,你可知罪?”
知县大老爷真用足了劲拍惊堂木和发出叫喊的。知县大老爷这一叫,土兵们还真挺紧张。
“老爷,武不知。请老爷明示。”刘宾白觉得挺滑稽,全然没当回事儿。
知县老爷这一闹,刘宾白反到不怕了,他要看看这些大老爷有多大的能耐。
“你私占官妓,该当何罪?”知县大老爷又是一拍惊堂木,然后跟着狠狠地说。
这?还有这事儿?刘宾白有点儿晕。
见武松没话了,知县大老爷得意了。
“身为都头,妄顾国家法纪,该当何罪?”知县大老爷是来了劲儿了。
拷!这话都说得出来,也太银荡,太无耻了。
“敢问大老爷,这是要治下官的罪么?”刘宾白听着不爽,想翻脸。
见刘宾白翻了脸,知县大老爷也急了眼:“治你又如何?”
妈的,不知死的东西!刘宾白真有心放也武松,让他暴发一下。
僵持,冷场。
“武松,你特也地放肆!你可服罪?”知县大老爷又喊了一声。
刘宾白不吭声,还是看着知县大老爷。
在场的土兵们也很紧张,他们真担心武松会玩命。
师爷一见,形势不妙,赶紧写了两个字,给知县看。
知县大老爷一看,便说:“武松,你不知悔过,本官让你清醒一番。来人,将武松收监。”
师爷给知县写的两个字就是收监。
县知老爷说完,一甩袖,走了。
敢让爷坐监?真是不知死!刘宾白急了,想要放武松造反。
师爷一见,赶紧上前,拉着武松往下走,边走边说:“都头息怒,走,走,换个地方说话。”
师爷拉着武松,并没有去牢房,还是回了武松的住处。
进了门,坐下后,等土兵弄了茶来,师爷让土兵出去,关上了门。
“都头,官身不由已呵。”师爷叹息着开了腔。
这也不是只好鸟。刘宾白看了一眼师爷,没接话。
“都头,借问一句,原知县如何待你们?”师爷又问。
这个师爷是真狡猾!
“原知县老爷是个读书人,不与武松这类粗人相交。”刘宾白着武松硬硬地回道。
师爷没想到武松会这样回他的话,他一下卡住了。
刘宾白见师爷不说了,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都头,在下这就不明白了。既然前知县这样待你们,为甚你还这般帮他?”师爷拿出了真诚。
听到这话,刘宾白抬眼看了一下师爷,然后说:“前知前虽不与下在过往,但也绝不跟武松拿大。”
“都头打死过老虎,想那功夫了得。可都头家人功夫也了得?红莲亦功夫了得?”师爷听武松讽刺自己的老爷,也有些来气,于是便阴阴地说。
“武松做事,从不计后果。”斗狠,谁怕谁呀?刘宾白也着武松发着狠说。
师爷是个读书人,武松就发狠,师爷是真哆嗦。
刘宾白真是恼了,无所顾忌地恶狠狠地看着师爷。
“都头不必斗狠。都头息怒。”师爷是从京城来的,还见过一些世面,他还能努着说。
刘宾白不给反应,依旧地怒视师爷。
“都头,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教都头。如果知县老爷与都头为友,都头会怎么样?”师爷想了想又说。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刘宾白气哼哼地说。
“如此,在下替老爷给都头陪礼了。”说完,师爷一揖到地。
“师爷这是如何?在下并非与师爷有隙。”刘宾白一见师爷行礼,实在是不好意思。
“都头不知,老爷亦是急。”师爷继续解释说。
“怎么甚么?”刘宾白不解地问。
“说来都头不须恼。”师爷看着武松,试着说。
“但讲无妨。”刘宾白大肚地说。
“前任知县,神气的紧。京城皆知。都道阳谷是个好地方。都头可明白?”师爷是真怕武松急,所以还是小心地说。
是了,此前为知县弄了太多的银子,让他太风骚了。他这一风骚,真是招了事情了。真是无谋呵。刘宾白很是后悔。
“京城百官皆知阳谷出银子,知县交不上,如何能成?老爷急呀。”师爷叹了口气说。
真是一群废物!没办法找我呵。刘宾白这叫一个郁闷。
“都头,须得体谅老爷。”师爷见武松不说话,便又说。
“下在知道,此番老爷下乡,收得若干银两。要依武松,不出!”刘宾白冷冷地说。
“都头不当家呵。”师爷又叹了口气说。
“师爷心急,塞智。”刘宾白依旧是冷冷地说。
“都头如此这般说话!”师爷真不高兴了。
“师爷这般用力,交过前任知县,又如何?”刘宾白启发着说。
师爷一听,睁大了眼睛。
“交不上,岂不更好?前任知县刮净地皮,后任无着。他日,知县若是交上,才是真本领。”刘宾白这回是认真地说的。
“呵也!都头真理。都头所言极是。塞智!都头说得真实。”师爷一下就开窍了。
刘宾白一见师爷明白了,也不再愤怒了。
“都头真是人物!都头,老爷人并不坏,只是急了些。”师爷明白武松是个人才,于是想拉他。
“知县大老爷官威足,小人不敢靠近。这不,还想治小人的罪。”刘宾白发着劳骚说。
“无官威怎么能做官,皆是做给下人看的,都头不必当真。”师爷一见武松又不高兴了,赶紧解释。
“师爷,武某无德无才,全仗兄弟们相助。寒了兄弟们的心,武松亦无所做为。”刘宾白认真地说。
“怎么会?土兵皆听都头号令。”师爷并不相信武松的话。
“土兵听武某号令,皆因武某待之如兄弟。”刘宾白再次解释道。
“这样。”师爷一听,喃喃地说。
“银是如命,欲收,需得兄弟命舍命。”刘宾白叹了口气说。
师爷似有所悟,不说话了。
刘宾白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
“都头,明白了,这就去说与老爷。”师爷真是想明白了,这话是得和老爷说。
师爷真实诚,说做就做,真的去找老爷说了。
知县老爷一听,觉得武松说得在理。经过这一趟下乡,知县老爷也知道弄银子不易。而且,自己亲自出马,真是挺丢面子的。
“老爷,武松人不坏,可用。”师爷话里有话地说。
知县老爷点了点头,然后说:“传他来。”
“老爷移尊驾前去,如何?”师爷看着知县老爷的脸说。
“头前带路。”知县老爷干脆地站了起来。
师爷走到门前,拉开门,请知县老爷先行。
知县和师爷一前一后从县衙的后远,向武松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