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医学院无弹窗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疯狂
教授转身离去之后不久,黑暗中的年轻人长出了口气,之前小心翼翼的说话,看来对教授颇为忌惮。“你这么做,不怕自己小命不保?”黑暗中,把清羽制住背到这里来的那人冷冷的说道,似乎也对年轻人的表现不满。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年轻人似乎不太把那人放在眼里,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记住,没有命令,一根汗毛都不准动,尤其是你,色迷心窍,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建议你还是自宫算了,不然,早晚会死的很难看,要不是你,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年轻人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手电筒,转身离去的时,停在那人身边,冷漠的警告那人。
“嘿嘿嘿嘿你倒是对这妞上心了。”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反过来说道。
“哼!”年轻人冷哼一声,拿着手电筒向教授离开的方向走去,刺目的白色灯光映照出一张英俊的脸庞,不过,满脸俱是冷漠,看不出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年轻人离去之后,那人从里面将地下房间的们关好,径直走进了另外一个相邻的房间,打开门,钻了进去,之后便了无声息。
天刚微微亮,外面已经是一片雪白了,细针状的雪丝在一夜之间就覆盖了整个天地,使整个江北医学院看起来更加圣洁,天空似乎也变得干净了不少。
一阵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划破了江北医学院的平静,救护车的声音过大,惊醒了不少正在沉睡中的少男少女,不少女生纷纷从被窝里爬起来,不时有人站在玻璃窗的后面向外看,企图想看看这个冬天本就是多事之秋的江北医学院又发生了什么怪事。
几分钟后,这些学生显然失望了,救护车并没有朝着寝室区的方向而来,而是直接开进了教学楼的方向,本就是白雪皑皑,救护车几乎也是白色的,不少人失望之余,再次钻进了被窝,睡觉去了。
教学楼前,方颜看着被抬上救护车正在紧急治疗的洛丽,总算长出了口气,压在心口的千金巨石终于被一辆救护车给撞掉,洛丽从昨晚就在一直发高烧,时不时的说着胡话,身体一直没有停止过颤抖,有时候吓的方颜心惊肉跳,不过艰难的一夜总是熬过来了,天还没亮,方颜就拨打了120。
现在终于天亮了,方颜渡过了自己人生最漫长的一个黑夜。
方颜本不想跟着救护车去医院,清羽现在还下落不明,不过医护人员要求必须有家人或者朋友到场,显然是怕没有人负责出医疗费用。
没有任何办法,方颜只好上了救护车,两分钟之后,救护车再次尖叫着离开了江北医学院,惹得正在睡觉的男生女生的一阵猜测和好奇,更多的是咒骂。
地下,几间房子突兀耸立出来,看起来有些诡异,其中两间充满明亮的光芒,如果你仔细闻,会发现黑暗的空气中正在不停得飘着一股福尔马林溶液和尸体混合之后产生的特殊的问道,本就氧气稀薄的地下,虽然几间房子的卫生甚是干净和密封,仍然无法阻挡这种味道的扩散。
黑暗的地下世界,突然多出的几间明亮的房间,总会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明亮的房间就是天堂,外面就是黑暗的地狱,或许无人知晓,天堂本就是被地狱层层包围。就如人们常说,这个世界的第一缕光就诞生在黑暗的最深处,只是不知道这个地下世界是什么形状,会不会有人把它设计成诱人的环形,或者更有可能是土气的心形。
“嘭!”其中一个房间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黑暗的世界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之前的“那人”脸色赤红,喘着粗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房间门正时被他一脚踹开,这个地下世界或许仅仅剩余他和清羽。
“那人”仿佛全身都在冒火,tian了tian干涸的嘴巴,面孔潮红扭曲,像是发情的野兽。不!他就是发情的野兽!
“那人”一步步向清羽走去,脚下有点虚浮,踏在地上却又异常的坚定。清羽还在昏迷当中,神色安详平静,鼻息平稳而均匀,像是刚刚在母亲怀里熟睡的宝宝,静静的躺在平台上,任凭意识在梦境里漂流,根本无法意识到危机已经悄悄的向自己袭来。
“那人”也在犹豫,脸孔扭曲变形,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在灵魂深处却有一个让他深深忌惮的身影,不时的提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或者,代价是他无法想象的痛苦,他甚至觉得自己就算是自杀,灵魂也会被抓到,受尽折磨。
但是,本能和深深的遗憾,驱动着他变形的身躯向前一步步迈进,终于站在了平台之前,“那人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清羽几近无暇的脸庞,像是一个疯狂的收藏家遇到了这世界最让他痴迷和留恋的艺术品,深情而又狂热。
那年的遗憾和痛苦,只要他现在想,或许在下一刻他就能得到弥补,那年的付出和伤害也会在下一刻变得巨大,犹如在细腻光滑的皮肤上,突然用一把钝头的铁锹生生的将皮肉一点点的卷住撕开,最后在上面留下一个永久性无法弥补的巨大裂口,占有欲在“那人”的脑子里早易升起,现在已经变成熊熊燃烧的大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气息。
颤抖的双手解开了清羽上衣的第一个扣子,却猛的收了回去,“那人”在不停的跟自己做较量,为一个自己刻在自己心里的遗憾,去伤害另一个相貌完全相同的女孩,心理真的能得到满足吗?还是真正的能够弥补自己天大的缺憾,更何况,对于别人来说他心中的缺憾本就是自己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而导致的心理扭曲畸形。
但如果错过,这辈子就此错过,“那人”不信有什么来生,何况自己的生命本来就早已经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应该属于自己了。
一念至此,“那人”开始激动起来,隐隐的疯狂之色再无法遮掩,伸手解开了清羽上衣的第二个扣子,随即因疯狂而剧烈颤抖的双手伸向了第三个。
“哼!”“那人”刚触碰到第三个纽扣,一声冷哼犹如冒着森寒之气的利剑,直直的刺进了“那人”的大脑,“那人”瞬间脸色剧变,额头涔涔流汗,全身冰冷,似乎听见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之前的疯狂神色竟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嘭!”“那人”迅速转身离开平台,返回另一个明亮的房间,用力关上了铁门,仿佛从来就没有走出过房间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