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家有神医妻无弹窗 【199】快整疯了
“噗噗噗噗”轻微的四声,就那么精准的射入了魏锦程的肘关节跟膝关节,只听见魏锦程一声惨叫,人就往前扑去,狠狠的摔倒在地。在场的人,除了魏亭裕之外,其他人不是下意识的伸手遮眼,就是侧了侧,实在是不忍心看啊,就那么摔下去,看着就痛啊。他们“处理”的人不在少数,死的活的都有,他们主子爷见的也不少,不过,让主子爷亲自动手的,为魏锦程还真的是头一个。
在他们看来,魏锦程是真的蠢,但同时,未尝不是他始终没将世子爷看在眼里,因为这样,所以哪怕是明知道世子爷手上有着要命的把柄,同样还不止一次的吃了亏,他依旧是没有真正正视过,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
不过,不得不说,不管是他还是平阳侯府的其他人,都相当的会挑选时间,不是专门踩在世子爷暴怒的时间点,就是某些特殊时候做些惹怒主子的事情,这本是,说真的,他们有时候都相当的“佩服”,都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运气好到极致,还是坏到极致?
前者是专挑魏亭裕心情不好挑起他更大的火气,或者是他心情好的时候让他心情又很快阴云密布;后者嘛,做了这种事情,自然就要付出代价。
正所谓再一再而不可再三,这一回,魏锦程大概是真的觉悟了,不过,可能稍微觉悟得有点晚,魏亭裕让人打造这把轮椅,本质上是为了防身,毕竟,他做的事情,不暴露还好,这一旦暴露了,就很可能会出事情,他又行动不便,所有用些辅助手段是必须的。
不到万不得已,魏亭裕不会用到这些杀伤力强大的东西,毕竟,这些东西上面,可是从一开始就萃了毒的,魏亭裕主要还是运用它的灵巧跟速度。
魏锦程能让魏亭裕这“首次”用在他身上,或许该觉得莫大的荣幸,毕竟,像白清川那样的人,都没让他动手不是,能让魏世子爷破例,他自然应该感到“荣幸”。
轮椅里的暗器自然是不止一种,只不过呢,上面的毒药性却不太一样,这次赏给魏锦程的,其实就只有一个作用,让人加倍疼痛而已,除此之外,还真没其他可怕的作用。
然而,对于魏锦程就不太一样,对于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来说,一般的疼痛就很难忍受,如果增加几倍十倍的,怕是都跟要他们命似的,偏生,魏亭裕还是对魏锦程的四肢下手,那可是被小草“特意”照顾过的地方,是能够引起应激反应的,上回收拾魏锦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乐这一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不妨碍他轻松运用。
随后,魏亭裕不紧不慢控制着轮椅,靠近魏锦程,魏锦程整个人痛得在远处缩成一团,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不仅仅是肘关节膝关节的疼痛,是四肢的个关节都在痛,然后又觉得每一寸的骨头都在痛,那种疼痛,让他忍不住的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砸,当真有些求死的意味在里面。
某一次魏锦程的手砸在地上,然后,轮子就碾压而上,虽然说,速度不是很快,重量也不是很重,还不至于造成骨头粉碎,但是,造成骨裂的可能想还是很大的,尤其是魏亭裕操控着轮椅前前后后的反复的碾压了好几次。
魏锦程倒是没有出现更为激烈的反应,大概是因为毒针带来的后果,已经让他四肢的疼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此,即便是再施加一些,也不会有更大的改变。
魏锦程浑身都在颤抖,眼中只剩下对魏亭裕的恐惧,这时候居高临下,又面无表情的魏亭裕,在他眼里实在太可怕,“饶了我,大哥,求你,饶了我,这一回,下次,我再不敢了,大哥,大哥……”其实早该反应过来的,在他第一次出现反常的时候,就该意识到的,她早就疯魔了,他看似冷静,做的事情按照他的本性来说,那就是疯子!
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是正常人能知道的吗?疯子在想些什么,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吗?他们六亲不认,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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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所谓,为什么要跟疯子计较呢?疯子不是早晚有一天自己就会彻底的没了神智,疯疯癫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的吗?所以,自己为什么要招惹他?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
即便是痛到这般地步,魏锦程的理智依然格外的清晰,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大哥,大哥,你饶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我再不敢了,真的,再不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甚至还有口水,看上去恶心又狼狈,偏生对于这一点,他好像没意识到一样,就像是肉与灵已经分开,早就不受控制。
魏亭裕低眸,毫无感情的看着他,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看得魏锦程越发的缩紧了身体,牙齿都在打颤,却不敢在说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院子里,就仅仅能听到一些极其微弱的声音。
魏锦程心头越发的慌张,他甚至觉得,魏亭裕真的可能会要他的命,就在当下,就在这里。
“来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魏亭裕开口,远在站得比较远的人迅速的靠近,安静的,呼吸都放到了最轻缓,等候魏亭裕的差遣,只是,又是长久的沉默,就像悬在头顶的刀迟迟没能落下,那种感觉,真的是比干脆利索的给人一刀,来得恐惧太多。
“将他扔出去,日后,再敢跨进这个院子一步,直接剁了喂狗。”
说扔出去,那就绝对是扔出去,没有半点含糊,而且还扔得挺明显的,至少,瞧见的人就不止一个。当然啦,他那八个重新选出来的侍从,肯定也是一样的待遇。
认真说起来,相比起魏锦程觉悟低,这平阳侯府的下人,觉悟倒是很高,感受过一次,就再不敢对世子爷有半点不敬,别说是正面遇上了不敢,据算是私底下,都轻易的不敢再议论。
在看到魏锦程的惨状之后,更是噤若寒蝉,又惊又惧又庆幸,好在是没有跟二公子一样,不然,二公子都能被收拾成这样,他们又算得了什么,那真的是就跟一个蚂蚁一般,轻轻松松就被被捏死,捏死了,说不定还嫌脏手。
上回,魏亭裕可没对魏锦程动手,最多是动作加某言语刺激,引起的应激反应,身上可是半点伤都没有,现在可不一样了,惨兮兮,身体愁楚着,嘴边口水嘀嗒,就跟严重中风痴傻似的,见到这场面的周姨娘,当场就近乎崩溃!
跟她一起的,还不只是丫鬟,还有心纳入门的何初见何姨娘呢,额,不对,到底是平妻呢,似乎称之为姨娘也不太合适,要称之为二少夫人,更加不合适,所以,至今其实都还没个比较正式的称呼,别看“身份高贵”,处境其实比姨娘还不如呢。
周姨娘是妾室,没法在儿媳那里摆婆婆款,喻氏也不吃她那一套,而她儿子的其他妾室,她看不上眼,自然就只有逮着何初见往死里立规矩了。
在周姨娘眼里,这好歹是魏亭裕的表妹,不管将她收拾得多惨,对魏亭裕也没有影响,然而,周姨娘却乐此不疲,既臆想自己成了正经婆婆,又臆想收拾了何初见,就是将魏亭裕的脸面往死里踩,只是这偶尔清醒的时候又忍不住火冒三丈,恼恨自己这么失败无能,只能靠臆想来满足自己,然后,何初见就更加的倒霉。
要知道当初跟魏锦程定下开,还没十日功夫,就被一顶粉色的轿子抬进了平阳侯府,认真算起来,酒席是摆了的,嫁妆也是有的,更不存在偷偷摸摸,只不过,不管是何家还平阳侯府,都相当的冷清就是了,除非是脑子有问题,否则谁会参加这样的“婚宴”。
喻氏这个正妻,可是说是面面俱到呢,准备的几桌席面,赏给了下人,也算是为何初见热闹了一下,然后,自己就带着儿子过自己
的小日子去了,婆母平阳侯夫人居于佛堂,不见人,公爹是男子,不需要她这个儿子去晨昏定省,自然是什么事都找不到她头上。
何初见做了喻氏该做的事情,却没有喻氏该有的半点尊荣。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就算有魏亭裕“撑腰”,大概也就是保住她的命而已。
周姨娘哭天抢地,但是面对这样的儿子,她是下意识的嫌弃,别说是上去抱着哭了,站的位置都至少超过三步,眼神都瞥向一边,不去正视,甚至还干呕了两下。
魏锦程弄得好像身体都失去了控制,但又不是真傻,看到他娘那个反应……因为对魏亭裕的恐惧,连恨意都不敢再滋生,这会儿却将这份恨意转移都亲娘身上,都是她,都是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就是个贱妾,他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你这么能耐,跟姨母一样,进宫为妃啊?!这么能耐,就抓着个能力平庸的平阳侯,却连正室的位置都做不上去!
周姨娘没正眼看儿子,自然就没注意到魏锦程的眼神,回头一巴掌扇在何初见脸上,“还不去将你丈夫扶回房去,要你有什么用?”
何初见何等委屈,可是她现在只能受着,因为她爹娘已经被钱打发了,就跟卖了她一般,再不会管她了,同在一个宅院里的表哥,除非是她快要死了,不然对方怕是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她好后悔,真的还后悔,为什么当初就跟魏锦程勾搭上了呢?为什么就被这破落的平阳侯府给迷了眼呢?如果不是心太大,她原本也是能过得不错的。
有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
周姨娘嫌弃,她就不嫌弃了吗?可是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魏锦程看她一脸快要吐出来的表情靠近,眼中同样透着怨毒恨意与疯狂,所以当韩初见磨磨蹭蹭的靠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的扣住,愣是用修剪得平滑的指甲,生生的将她掐破了皮,出了血,甚至是恨不得将她的手腕都给捏断了。
何初见被他这样子吓得不轻,喊叫着死命的想要甩开,奈何,都是无用功,反而又惹来周姨娘的巴掌,“你喊什么,喊什么?让你做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的废物。”
周姨娘另外叫了人,这才七手八脚的将人给弄走。
至于那八个横七竖八的侍从,至少在这会儿,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们。
随后又哭嚎起来,“快去叫侯爷回来啊,看看世子啊,好狠毒的心肠啊,将亲弟弟弄成这般模样啊。都说兄友弟恭,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啊?我儿,我儿要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啊。”
好歹还是夫妻,喻氏过来瞅一眼,好吧,其实本质上是为了看魏锦程的笑话,结果呢,这周姨娘就跟唱大戏似的,嘴角抽了抽,索性转身回去了,看笑话啥的也没兴致了。
平阳侯本来也就没啥职权,很多时候也就那么混着,所以,回来得倒是挺快的,来通知他的下人也说得不清不楚,情况似乎很严重,像是就剩一口气一般。
看起来似乎的确是非常的严重,但大夫真的检查之后,其实也还好,也就是一些表面撞上,肘关节跟膝关节,虽然有毒针的存在,甚至是穿透了骨头,但其实并不算严重,论伤势,真正最严重的其实还是手,大夫处理了,然后就告辞了。
然而,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知道,魏锦程真正糟糕的地上,或许根本就不在身体上,依旧身体抽搐,缩成一团,口水不断,不是傻子,也快成傻子了。
周姨娘哭声不断,平阳侯脸色黑成锅底,其他人大气不敢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就怕被迁怒,心中其实恼恨魏锦程,干嘛去招惹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