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失乐园无弹窗 二十四 法庭交战
审判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开始了,游乐生正在搜集所有用得着的卷宗,这种棘手的案子确实是一块烫手山芋。游乐生虽然答应了卡莱斯他们,但是他自己也没有什么自信,根据现场的目击,还有录像,几乎算是人证物证都在。
游乐生也差不多知道,巴隆是被人下了套,但是不把下套的人揪出来要胜诉基本是不太可能,这事情得缓一缓。
曹子桓给他准备了夜宵,店里的人基本都睡下了,就剩下曹子桓,6区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曹子桓让几个人轮番看夜。
“这案子你有把握吗?”曹子桓问道。
游乐生摇摇头:“难,我就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卷宗上就差写上判决了。”
“你不是答应人家了吗?我也打听过了,这抓的是个好人,我看街上的人都是有口皆碑的,你要是救了他也算是积德。”
“我试试明天能不能争取个延长审理吧,看看兰德斯能不能派上用场吧。”
两个人正在谈话的时候,就听见咔嚓一声,店里的玻璃被一块砖头砸碎了。
曹子桓拿眼睛一撇,看见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他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个木头塞子,看住了那个人,然后将木头塞子扔了过去。
“啊!”那个家伙一只眼睛被打得正着,捂着眼睛狼狈地跑掉了,曹子桓也还是留手了,要是真用力那个人就瞎了。
“看起来明天我得让三水送你去,不然的话我怕死在半路上。”曹子桓收拾着窗户碎片和半块砖头,明天还得准备换窗户。
“等着看看吧,我一定会完成这华丽的逆转的。”游乐生给自己打了一下气,然后去自己的房间再去休息一会。
第二天早上,曹子桓盯了一晚上了,顺带着也做了点开店的准备,一开门门口一大群人已经守在那里了,余鑫卡莱斯和北检局的各位全都守在这里。
这些人都等在这里,曹子桓从厨房里面端出了刚刚做好的松饼和面包。
“各位,吃点再去吧,刚刚出炉的,趁热。”曹子桓招呼道。
卡莱斯点点头:“谢谢你了,麻烦了。”
这些人很快就把曹子桓做的面包全部吃完了,每个人都称赞着,曹子桓的手艺那肯定是没得说了。
“老板,手艺不错啊。”余鑫嚼着面包说道,昨天吃的也一样,余鑫不喜欢吃甜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曹子桓做的挺合他心。
“别叫我老板,我叫曹子桓,叫我子桓就行。”曹子桓客气了一下,然后去喊游乐生起床。
游乐生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西装,打扮地还算得体。
这套衣服是他以前还没辞职的时候穿的衣服,检察院的统一服装,曾经也是游乐生的骄傲。
不过这几年游乐生再也没有穿过这身衣服了。
“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乎这几个人开始往法庭那里去,本来还有人打算过来找事,但是卡莱斯他们死死地护着游乐生,这些人根本连正眼看都不敢。
法庭之上,法官是一个老年人,庄严的看着下方,对面的律师一脸自信,看起来就知道信心满满。
巴隆坐在被告席上,但是一看感觉都不一样,如果是一般人现在都是低着头听天由命,巴隆不一样,他仿佛坐在观众席一样,什么也不怕。
法官锤子一敲,法庭就开始审判了。
“从现在开始审判巴隆?库尔斯刺杀事件,控方律师请你陈述观点。”
果然,法庭之上的律师算是盯上了巴隆,罗列了很多证明,这些证据都是直接或者间接的证据,游乐生尽全力游说。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对于控方的证据我认为并不算充足,首先,我不打算否认录像的真实性,但是请各位考虑一下,动机的来源在哪里?”
游乐生知道一点,这案子对面最难做的事情就是动机,巴隆和伊卡本身也不相识,而且杀伊卡对他
没有一点好处,动机就算是伪造也很难伪造出来。
果然,动机这一点很难下手,对面也确实没想到游乐生会来这么一手,他们做的准备是针对如何判罪,如何把游乐生提出来的可能性给否定。
但是游乐生不一样,他来的目的就是把审判拖一拖,要是给他一两天时间调查,他有自信查出点东西。
“而且,我认为控方律师准备的录像本身就带有选择性,大家请回顾录像第八分钟十六秒的画面,我们放慢镜头,关注这个点。”
游乐生指着录像的一个影子,影子前后是有差别的,很明显录像是被修剪过的。
控方律师脑袋上的汗都下来了,录像确实剪过,但是仅仅一点点的破绽游乐生竟然都可以看得出来。
弄巧成拙,录像有剪辑痕迹就会丧失证据的条件,结果最有力的证据当场失去了效力。
终于,控方准备喊出证人了,这个时候一号证人就是卡莱斯的大哥伊卡?哈里斯。
控方律师已经准备好了给游乐生致命一击的时候,伊卡的手下走过来说了一句话。
“伊卡先生,公务繁忙,拒绝出席。”
控方律师那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伊卡不出席他就没有人证,当时在场的除了伊卡就只有北检局的人,北检局的人没有一个胳膊往外拐的,现在伊卡不来,他就少了一张底牌。
最后,游乐生利用证据不足的关系,把审判变成了延期审理,两方继续准备别的证据。
那个律师气得脸都黑了,原本他以为只是这帮人随便找过来的一个人,结果却没想到这么厉害,这眼睛竟然毒到这个地步。
于是,第一场审判就在游乐生的力挽狂澜之下成功胜利了,但是这样的话第二场审判就难办了,动机只是拖延时间的办法,真要到了最后,没有动机也可以判决。
游乐生带着东西走了出去,在旁观席的玛尔斯皱着眉头看着控方律师,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