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妖经无弹窗 第一百零九话
“你太粗鲁了!”君泽对着霍肖吼道。“什么办法?”君泽一听又来劲了,也许每一个人都会和自己的童年较真,这座塔,就是君泽的童年。
“一路砍树杀上去。”霍肖大手一挥,那柄大铲已经握在了他手里。
“你白痴啊你!”君泽盯了眼旁边的指示板,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大字:禁止砍伐树木。
明显这法子不行的么!君泽一愣,因为他突然从那牌子上感受到一股妖力的波动,很微弱,但是的确存在。
“布鲁巴瑞,你感受到什么了嘛?”君泽试着在心海里问道。
没有答复。
君泽也习惯了这个小妖时不时没有回应。
“那块牌子......”霍肖愣了愣,“有什么问题么?”他看君泽一直瞅着那块牌子不动了。
霍肖没有感受到那块牌子的异常。
“没什么。”君泽眯了眯眼,他走向那块牌子,心底好像有一种预感,一种心爱的宝藏将要被发掘出来的预感。
牌子是木质的,上面的纹路有些陈旧,像是吸食了这个世界的沧桑。
君泽抬手摸了上去,有些潮湿,但没有了任何波动,就在刚才连那微弱的妖力波动都消失了。
“你想做什么?”霍肖感觉君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这么喜欢这块牌子?他走上前,握住牌子中间,然后把它用力往上一拔,“牌子没了的话......上山也......”
可是竟然没有拔起来。
霍肖一愣,他清楚自己刚才所用的力道,以及牌子反馈给他的感受。
像是一只手妄图撼动这一整座山。
这个世界冷笑。
“这特么的......”霍肖觉得有点意思,“我今还真就要把你拔出来。”他活动了下胳膊,肌肉像是岩石般隆起。
“你怎么搞的一副要拆家似的?”君泽嫌弃地看了霍肖一眼,他在刚才分明感受到一股妖力,让霍肖没法把力道使在牌子上的妖力。
霍肖冷哼一声,他马步半蹲,两只手握在了牌子的下面,“给我起!”他的声音雄厚有力。
然后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情况出现了。
霍肖好像在搬山,整座山。
而君泽也感受到了,在霍肖握住牌子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妖力波动,可他向上一使劲,牌子上就有一股妖力的波动了。
既然这样的话......
君泽开启了time show,只要让你的妖力没法波动就完事了啊!
他慢慢走过去,看了看牌子,像是在同情牌子的样子,君泽冷冷地看着牌子。
然后伸了下手,掂了掂,牌子被君泽轻轻地拔了起来,地上的土石滚到旁边。
然后君泽又把能力解除了。
留下那霍肖一脸的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霍肖都准备拿出三叉戟把牌子撬出来,可这就像是突然完成的事,君泽站在一旁拿着牌子挥舞着,像极了一个弱智。
也许自己更加弱小,居然连这样一块木牌子都拔不起来。
最后他也没有问君泽是怎么做到的,因为这个问题他问过无数遍了,可是君泽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
“你......这......”霍肖轻轻试探道。
“这牌子看着蛮好耍的。”君泽把牌子往旁边一敲,突然整座山都震颤了一下。惊得君泽自己都吓得手抖。
“这块牌子是个载体。”布鲁巴瑞突然说话了。“这座山妖力屏障的载体。”
难怪每当霍肖想要将牌子拔出来的时候,总会有那一股妖力波动。
“这牌子很特殊,上面的妖力,能转移力量。”布鲁巴瑞道,很明显小妖也挺感兴趣的。
“怎么讲?”
“就是霍肖不是每次要拔出来它根本做不到么,就是因为那块牌子移动了整座山体的重量。”
“哈哈哈哈隔。”君泽突然笑出声,吓得霍肖以为这少年病发了。难怪霍肖之前这么用力,原来还真是在移山......
君泽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尴尬地笑了笑,“那现在就上山呗,牌子没了。”
还有这种操作?霍肖一愣,但也没说什么。
君泽把牌子提在手上,他迈出那一步,像是捅破那层纸。
大地有些湿润,透着些早秋的微寒。
君泽脚下的落叶作响,霍肖也跟上来,他们开始登山,山体的角度有些偏大,君泽不时地扯着旁边的树木才不让自己滚下去。
旁边的大个子也一摇一摆地向上爬着,很累,真的累,霍肖喘着几口粗气,这条路,就像是登天之路。
“要走多久?”霍肖问了下君泽,他放慢了攀登的脚步,抹了把头上的汗。
君泽没有等他,好像没听见似的往前走。
“???”霍肖非常尴尬,他一脚发力,结果差点从山上滚下去。
“走快点啊!”前面的君泽催促道。
然后就好像不会累一样,那个少年攀登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那座塔前。
霍肖比君泽慢了将近半小时。
塔的最底下是一扇小门,像是被尘封了很久都没有人打开,细密的青苔爬在门上。
唯有肃穆。以及庄重。
君泽现在站在这里突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这个是他的童年追逐,一下子到了,却又不知所措。
“进去看看?”霍肖感受了下四周又什么都没感受到,没有一点妖力的波动,更是连动物都没有。
他在等君泽的决定。
君泽深吸一口气,他倒是很悠闲,这里的梦还长,就像这个世界还不会消亡。
“走。”君泽点了下头,他往前走去,轻轻地扣了下门上的拉环。
虽然没什么用,这里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给他开门。
金属扣击木板门的声音很干脆,像是夏日的阵雨撒落。
“直接踢开吧!”霍肖看着君泽慢慢吞吞的样子,他的性子比较急,一步向前跨去,甩起一脚就往门上踢去。
“啊啊啊啊啊!”霍肖突然疼得咬了咬牙,“真特么疼。”
和他在山下拔牌子的情形一样。
力道突然改变,他好像踢上了一块冰川。
“一粒种子花开。”
“我在树下等待。”
“一阵清风拂过。”
“缘去缘来。”
“静坐天地之间。”
“守望日夜更迭。”
“抚琴独饮无言。”
“谁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