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州芸妃传无弹窗 三七十五回失散多年孪兄妹,雪梦心计无人晓
“什么族?”凝安疑惑的看着大惊怪的雪梦问道,顺着她的视线,移到自己的肩头,失笑道:“你的是这个啊,从就有的,应该是一种特别的胎记。”
“你不知道吗?”何悠悠睁大着双眸问道。
凝安这下更疑惑了,不明所以的张开嘴巴,想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发不了声。
见凝凝不为所动,何悠悠情急之下从怀里掏出当时阿姨给坏蛋印制过的手帕,平整的摆在床上,借着烛光很是清晰。
凝安眼神一滞,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图案,又看了看自己的肩头最后索性将化妆匣子抱了上来,镜子里自己身上的图案竟然和手帕上的如出一辙!
她呆愣在原地,艰难的挪动着眼珠,问道:“你是如何得到这个图案的?”
何悠悠道:“这是我家坏蛋身上的,他的肩头也有一个这样的图案,位置和你一模一样。”
“你的是子陵?”凝安不确信的问道。
她刚才从贤王爷口中得知,这位姑娘叫做雪梦,雪梦乃是泠雪楼的花魁,这些事情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是啊。”
何悠悠点点头,紧张的抓住凝安的手道:“凝凝,原来你和我家坏蛋原来是兄妹。他现在遭遇不测,我们必须要赶到西蛉国去找异大将军!”
“等等!”
凝安打住了雪梦的话,错愕的望着她,道:“雪梦,你把事情缓缓道来,我现在的脑袋有些乱。”
翌日中午,下朝的赫连泽一如既往的来到书房,却看到父王竟然坐在王位上批阅奏折。
“你来了。”赫连徵看到老二进来,便将紫毫放在笔搁上,合住阅好的第一奏折。
“儿臣拜见父王。”赫连泽作揖跪在地上大拜道。
“免礼。”赫连徵笑道。
站在旁边的白发中官见太上王今日的性情很是开朗,鼠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继续眼观鼻。
“泽儿,这些是你的奏折,这些是为父的,你批阅完之后就回去吧。”赫连徵指着只有二十个奏折道。
赫连泽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官,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多话,点点头抱着一沓奏折坐在丹墀旁的第一个桌案上,一丝不苟的批阅着奏折。
这几日,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在喘气的同时又提防着下一口气是否能活着喘上。
在衍庆宫休养的亓元依旧靠在床上,手里万分无聊的摆弄着笛子,听到白发中官给自己的话,开口道:“赫连徵这样的举动,经过我多日的查看,只有一种目的。”
“不知,娘娘的目的,是什么目的?”白发中官问道,他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在书房批阅奏折的太上王身上半会儿。
“他要收回王权。”亓元肯定的着,面色郑重,眼中的柔和早已被凌厉所遮盖,纤指在冰润的咒笛上来来回回抚着。
开口道:“立俶儿为王储的事情,是他的意。比起赫连泽和赫连瑜,他赫连徵手握临江封国大权将近四十年,且不战绩如何,就是这治理封国的政绩,古往今来都是数一数二的。百姓们的心,当然是明白如何去依靠。”
“娘娘,你难道忘了太上王为了你,早已民心尽失?”中官反问道。
亓元听到这里嗤笑了一下,道:“区区一天,王城内的病人能有多少。健康的人是从来不去正眼在乎药房的作用,生病的人占少数,再者,王城开仓放粮,还是用他赫连徵的名义,而非赫连瑜。”
白发中官被亓元这样的深谋远虑震惊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心中的怒气迅速被自己平复了下来。
继续谄媚着语气道:“果然是曾经的王女,这等胸怀和谋略是常人所不及的,灵活自如的将天下棋局把玩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易很快就结束了,你也该回到属于你的皇宫去。”亓元道。
白发中官露出一抹不经察觉的诡笑,道:“那以后,这个天下变成了你我之间的博弈,到底谁才会是这个天烬大陆真正的主人?”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你我之间,没有可比性。”亓元狂傲的着。
“果然是光明谷的徒弟,师父甚是高兴。”中官笑道。
对此亓元在没有回应,慵懒的靠在枕头上,杏眸中将整座大陆的轮廓展现在了眼前,她的天下,还会远吗。
现在封国的变动就像是一颗投入湖泊中的石头,将帝国境内大部分的势力都搅了起来。
只要天下易主,那她亓元的天下,便会在不远处等着她。
定贤伯府内,星阑和凝安正兢兢业业的跟着绍音着做好吃的,和坐在一边的淳于甯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初次做的食物总得要在质量上把关,不管好吃与否,他都必须给出建议。
“阑儿,你怎么碰凉水?”下午,批完奏折的赫连泽第一时间便抵达家中,看到阑儿一边舀着水缸里的水,一边洗着苹果。
“啊?”
星阑没有想到阿泽会这么早来,快速的将手抽了出来,胡乱在裙子上擦了一下,有些心虚的道:“今天你来的好早啊。”
赫连泽走到厨房,握着冰冷渗骨的手,有些生气的看着旁边尴尬的绍音,道:“音夫人,阑儿的体质虚寒,您这样做是在火上浇油,委实不妥。”
绍音干笑了一下,道:“泽儿,是我忽略了这件事情。”赫连泽深深的看了一眼绍音,便拉着星阑离开了厨房。
“现在好喽,赔了夫人又折兵。”淳于甯幸灾乐祸的着。
绍音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儿子,取过水里的苹果扔了一个给他,道:“我命令你把自己的嘴塞住。”
淳于甯接过苹果,朝绍音挑了挑眉稍,走到凝安跟前道:“凝凝,咱们去后院玩。”
“你去吧,我不去。”今日的凝安有些心不在焉,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会离奇的忘掉。
“凝凝,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淳于甯将脸凑过去关心的问道。
“哎呀,你别再烦我了。”凝安蹙着眉头厌恶的将淳于甯推开,在地上跺了两下脚气呼呼的离开了厨房。
“这就叫做乐极生悲。”绍音笑道。
躺在床上看的何悠悠见凝安进来,瞬间从床上翻了起来,坐在边上道:“考虑的怎么样?”
凝安咬了咬嘴唇,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贤王爷。”
“我又没不让你告诉他们呀。”何悠悠笑道,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晚膳时间过后,躲在后面的凝安纠结的望着前散布的二人,手里的手帕都被搅得布满褶皱。
星阑拿着枯树枝在一旁打着,她早就注意到身后的凝安,咧着嘴对赫连泽笑道:“泽泽,要不把凝安叫过来,看她跟了有一阵子了,若是再不把心中的事情出来,都要成了闷油瓶。”
“嗯。”赫连泽赞同的点点头。见贤王爷往后转,凝安吓得连忙躲在旁边的树丛里,静悄悄的。
“凝安,出来话。”远处传来赫连泽的声音,那是一种在凝安听来无法抗拒的命令。
凝安瘪了瘪嘴,只好从草丛里出来,匆匆的走到二人跟前,道:“贤王爷安。”
“凝安,咱们又不是外人,今天见你心事重重的,是有什么要的吗?”星阑笑着问道。
凝安点点头,弱弱的取过那个印着图案的手帕,交给赫连泽道:“贤王爷,不知您有没有见过这个图案?”
赫连泽看了一眼阑儿,双手将锦帕展开,便看到一个深灰色的凤鸟图案跃然于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