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州芸妃传无弹窗 三七十七回王宫秘史无人晓,夜探小家遇中官
看到阑儿有哭出来的征兆,赫连泽的心抽痛着,但是有些时候,必须要让她会独立。当初和阑儿刚开始的时候,总想着让自己为她撑起一片绿荫,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那些虚妄只是虚妄罢了。
阑儿着依赖自己之时,却被这番言语打击,是自己的性情太过无常,还是别的原因?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对阑儿的心动,就是因为她有着独立自强的性格,而不是想要一心一意去用“照顾”的谎言来抹杀她的天性。
无处安放的手再一次拿起古卷哗哗的翻着,想要用这种清脆的声音缓解自己的尴尬与愧疚。
坐在一旁的星阑余光看着别扭的阿泽,扑哧一笑,脑袋靠在他的臂弯处,扬起下巴盯着赫连泽的脸,照她这个角度,泽泽的五官都在一个狭的范围之间。
“原来,别扭起来的泽泽也很可爱。”她甜甜的笑着。
赫连泽嘴唇动了动,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眨了眨眼睛道:“那依阑儿看来,亓元为何要抓住子陵的母亲?”
“嗯……”
星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道:“应该是威胁子陵,子陵现在除了悠悠,也就只有他的母亲了。”
“那亓元为何要威胁子陵,子陵对她来,有何作用?”赫连泽继续问道。
这下,星阑的五官真的皱成了包子,她努着嘴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合适的答案,很是挫败的望向了赫连泽,可怜兮兮的道:“泽泽,阑儿愚笨,还请提个醒。”
这突如其来糯糯的声音让赫连泽眼神一滞,心中像是被羽毛挠着一样,有些失措的他端着凉了的茶水一口饮下。
道:“若是从各个面都推不出来,那这个结论便有十分之九的可能是错误的,所以,你得重新找其中的潜在联系。比如,想想子陵的母亲,以及她过的话。”
星阑转了转眼珠,掰着手指头道:“子陵的母亲一定是认识异大将军的。”着瞅了一眼赫连泽。
见他点点头,星阑的自信又高涨了许多,继续道:“亓元是西蛉国前朝王女,子陵的母亲原在碎叶城,但是忽然出现在了王城,这明亓元一直关心着子陵母亲的动静,更深一步的明,她们俩应该认识。”
“阑儿,前面还好,后面的这一个结论太过牵强,你是凭感觉瞎猜的。”
赫连泽提醒道,“你有读过关于二十年前封国与厥战争的记载吗,就在书房的第二排第一个格子里。”
……
星阑心虚的缩了缩脑袋,道:“我好像不知道耶。”
“当年,我可是特意叮嘱过你和三弟要好好的阅读此书,当初三弟已经过了考核,你的试卷,去哪了?”赫连泽笑着问道。
不知为何,泽泽的笑容总感觉阴恻恻的,星阑为此打了个寒颤,支支吾吾的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敌意不明,最好不能自投罗,不定是一个套路,根没有这件事情发生,星阑暗自嘀咕着。
“罢了,还是我吧。”赫连泽有些妥协的着。
当年这件事情是真的发生,那是阑儿第一次没有主动交父王的问卷答题,要不是自己拦着,讨好父王下去一定好好教导阑儿,估计后面的黑屋,阑儿定是终身难忘。
他开口道:“当年父王和先皇坐镇碎叶城,部下便在碎叶城见到过西蛉国主尤胥的行踪。”
“两国交战,第三国的国主还出现在那里,动机显而易见嘛。”星阑瞬间神了不少,机灵鬼似的猜到。
赫连泽没有做出明确的回应,而是避开这个敏感话题,继续道:“这三十年来,西蛉国主有五次到访皇城,每次各封王和皇室王族都会聚集在皇城。
西蛉国国主有一个非常受宠的妃子,叫缘,是异的同胞妹妹。
当年因为异的战功,缘便被还是将军的尤胥八抬大轿娶为正妻,之后尤胥成为国主,缘顺理成章成为贵妃。
每次出行,尤胥都会把贵妃带在身边,前两次为了两国的边关贸易来到皇城,就带着缘。
但是在封国战乱之后,三次到访都是只身一人。国内的节日中,也未见过贵妃的身影,阑儿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子陵的舅舅是异大将军!”星阑吃惊的捂着嘴巴,努力的压低声音着。
赫连泽点点头,道:“显而易见。”
“所以,当时西蛉国尤胥是推翻了亓家才称王,亓元对尤胥怀恨在心,自然也对尤胥最宠爱的贵妃娘娘起了不明的动机,而来去,这件事情中,子陵只是一个毫无关系之人。”
“聪明。”赫连泽刮了一下星阑的鼻梁笑道。
当晚,二人将签名册草草了事之后快速往西市飞去,悄然无息的落在院落中。
星阑拿出宝贝的夜明珠挂在脖子上,跟着赫连泽的脚步,来来回回,里里外外查看着线索,终于在刚落脚的院外,发现了细碎的黄沙。
二人心中一沉,彼此的眼中折射着的,是同一个答案。
“泽泽,妃娘娘难道遇害了?”星阑担忧的问道。
赫连泽蹲下身子,指尖轻捻着这些黄沙,叹了口气道:“只希望妃娘娘在天之灵可以保佑子陵安然无恙。”
“泽泽,若这是普通的沙子呢?”星阑瘪着嘴反问道。
赫连泽摇摇头,右手放在心口处,运出蓝色的雷电之力,将体内的九遗心召唤了出来。
那五缤纷的珠子在夜晚格外的绚丽,只见它缓缓移动到地上的黄沙之后,在门口投出了一个影像。
只见当日缘正端着炭火盆出门,伺机已久的亓元突然从墙头飞上来,二话不便掐住缘的脖子,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拿出咒笛呜呜的吹着。
只见活生生的人就那样五官撕裂,痛苦的死去,滴在地上的血液刹然变成了黄沙,从脚逐渐上来,眨眼之间便化成了一樽石像,亓元拿出法器将石像收了回去之后便迅速离开。
“阑儿,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细节?”
赫连泽定定的看着影像,将刚才察觉到的异样倒了出来,定格在了那一瞬,“亓元好像对某个人点头。”
星阑蹙着眉头认真的观察影像,再拿起夜明珠往北照了照,道:“好像墙上没有图像上的白色西。”
“按照大,**不离十,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头大物品,还是白色的,让亓元点头的,必定不是寻常物。”赫连泽道。
“难道……白发中官!”
“白发中官!”二人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哈,两个朋友好聪明哟!”
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犹如羽毛落地般无声,只是那头白发,在夜晚倒是明显的紧。
白发中官手里托着拂尘,在半空中潇洒一挥,嬉皮笑脸的望着两个年轻的后生。
赫连泽警惕的将阑儿护在身后,迅速收回九遗心,手里积聚着强大的雷电之力,若是这个男人敢有出格之举,瞬间灰飞烟灭。
“哟哟哟,朋友们别急嘛!”白发中官故作吃惊的看着手里冒着蓝色西的手道。
“废话忒多!”
星阑着,直接默念咒语想要了结白发中官,却被赫连泽拦住,他道:“让他把话完,我倒是要看看,亓元的狗喜欢怎样的死法。”
白发中官哼哼了一声,挺着腰道:“杂家可不是亓元那妞的狗,这次来,她都不知道。”
“目的。”赫连泽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