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有毒:缉拿腹黑boss无弹窗 第三百四十章永远在一起
夜色漫漫,山风浩荡,寒风卷带着细碎的雪沫子在半空里飘荡着。林市平江路的希尔顿酒店,董其推开了86号房间的门。
那人背对着门,站在窗外,落地窗前,他身影挺拔笔直,右手握着一郁金香杯,晶莹剔透,杯底还残留着了一点暗红色的液体。
董其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来,把门关上。
“事情办好了?”
那人也不回头,依旧站在窗前。
董其觉得,自从认识他之后,这人没事的时候好像就喜欢站在落地窗前。
对住的地十分挑剔,如果没有宽大的落地窗,他是不会住进来的。
董其之前在基地也是个领导,被这人指使的时候竟然半点怨言也没有。
“嗯,已经销毁了,只不过动静有点大,惊动了几个警察。”
那人略微点点头,“没关系,他们查不到什么线索的。”
董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话,或许是他低落的情绪太过明显。
那人回过头来,鬓角斑白却依旧丰神俊逸,和当年他留时初见他一样,让他惊艳不已。
“怎么了?”
董其察觉了那人的目光盯在他身上,才抬起头来。
那人嘴角略微一勾,“想孩子了?”
董其点点头,“这几年,她一直都是跟在我身边,不知道现在没有我她还能不能适应。”
那人笑了笑,拿起身边酒柜上的瓶子,倒了两杯,一杯给董其递了过去。
“永远不要看一个孩子,他们的适应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强。”
董其抬头,只觉得那人冷漠而疏离的眼底,藏着一总难以言的哀伤。
他才想起来,这人好像一辈子没有结婚,更别谈有儿子了。
董其叹了一声,点点头,没再什么,“咱们的计划现在还能进行吗?”
那人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盯着那些暗红色的,被世界人称为流淌着的生命的液体,一饮而尽。
末了,拿着手中空杯对着灯光照了照,“你知道这世界上的红酒哪里最好喝吗?”
董其想了想,“波尔多吧。”
那人笑笑摇头,“世界的人都在喝波尔多的酒,而波尔多的人却在喝勃艮第的酒。这种铅笔芯的矿物质香味,只有那个地区能生产出来。”
董其似懂非懂,眼前这人比他大十几岁,但是在他认识这人的时候他已经是博导了,他的思想总是那么超前,让人惊叹其才华的时候,也会让人震惊于他的胆大和疯狂。
“我对红酒不太懂,也喝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他完皱褶眉头一口闷了下去。
那人笑道,“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董其放下杯子,“老师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种研究呢,您身为医界的泰斗自然应该也知道生物隔离,这些基因即使被编辑到人体当中去,也不一定能保持着它的稳定性,大自然不是我们可抗衡的。”
那人也不恼,依旧浅笑着,“一百年前,如果有人告诉你,拿着手上的一个盒子,就会和地球另一端的人通话见面,你会相信他的话吗?”
董其一时语塞。
片刻后,他缓缓叹了一声,“好吧,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从酒泉好边下手是行不通了,国外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个月之前我们要的西会返回来,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累了。”
他站在那里,眉梢眼角带着风霜洗礼过沧桑。
“你后悔过吗?”
董其问。
那人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虽九死其尤未悔!”
……
凉婵坐在屠夫办公室里,咬着笔头,头发被她抓的乱七八糟的。
卷宗里,她挑出了一些有用的照片,复印了好几张,摆满了屠夫的桌子。
那些拗口的专业术语让她看着头疼。
桌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凉婵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沈廷玉打来的。
“你竟然不声不响的调回去了,怎么没告诉我?这都几天了,我们友尽了!”
凉婵“调令还没下来,我也是回来林市后,才知道的,这不才第三天吗?还没到友尽的期限,船暂时翻不了。”
“G省的案子还没破吗?怎么老荀还没回来。”
凉婵乐了,“你想知道案子有没有结,直接给老荀同志打电话就了,我看你们两个不会看对眼了吧。”
沈廷玉“切,世界就你眼瞎,看不出来^”
凉婵“看不出来什么?”
沈廷玉惊觉失言,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没什么,你眼睛长毛了,我开始回来上班了,你还回来吗?”
“没人给我,我先不回去。”
“不回来算了,绝交!”
沈廷玉一般到这个时候就开始要挂电话了,凉婵看着手中的照片,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个专业性的问题请教,有什么西吃进去之后,会呈现氰化物中毒的症状,但是在检验的时候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电话那头的沈廷玉沉默了几秒,“你是问你家那个案子的事吗?”
“是”
“案卷宗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我之前查过资料,最后得出两种结论,第一利用相生相克的原理,最身体代谢了,第二,仿生原理制毒。”
“仿生原理?”
“嗯,这种比较复杂,目前医上还没有这种案例的临床实验记录,但是有人曾经写出过一篇论,其中就提到了这一点仿生制毒,以最快的速度被人体代谢分解之后,出现中毒症状,但是却什么都查不到。”
“没有临床实验的记录,那也就是没有人做过这种实验是吗?”
“是没有在册实验,但并不代表没有人做过,就像是克隆人在世界医上是被明令禁止的,但依旧有人在做,基因编辑也一样,都会有一些疯子不顾这些道德法理,做这些疯狂的实验。”
凉婵难得听着沈廷玉这样严肃的形容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廷玉叹了一声,凉婵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叹气,“你不在,我的工作和生活都没有意义。”
“得了吧你,我不在没人抢你的龙虾了,你自己一个人霸占两人份的,不开心吗?”
沈廷玉哼了一声,“等我有时间去宰你一顿,好好给攒钱。”
“攒个屁,好好工作吧你,天天想着吃,怎么没胖死你!”
“我擦,你竟然老子胖……祝你未婚先孕!”
沈廷玉恶趣味的想着,未婚先孕肯定胖三十斤。
“……”
凉姑娘一时语塞,第一次听见这样诅咒别人的。
挂了沈廷玉电话,她打开电脑搜索仿生制毒,页上面记载寥寥,多数都是一些广告词,大多数是讲的怎么灭虫灭蚊的。
凉婵盯着这两个字眼,有一些细碎的片段开始在脑海里慢慢的成型,骨架结构还没有搭建完成,所以一时半会拼凑出来的西有点零散。
她揉了揉眉心,脑壳子有点疼。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屠夫今天去省里开会了,鹿云非破了个案子,因为她来了,这几天才敢放心休假。
吴灏天还在养伤的状态,虽他爸妈整天用轮椅推着过了退休后的生活。
她觉得有点累,往椅子后面靠了靠,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打在她身上,暖洋洋的,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雪,那些落在草丛中的雪还没化。
远处烟岚飘渺,一片苍茫的绿。
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一双略显带着凉意的手捂在了她的眼睛上。
凉婵嘴角一勾,也不起身,任由她蒙着,“都孩子他妈了,怎么还喜欢玩这种把戏。”
叶深深穿着孕妇装,从后面绕了过来。
她的肚子圆圆的,比上次见大了很多。
凉婵拉着对面的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怎么还在上班,我听屠夫你不是已经休产假了吗?”
叶深深圆润了很多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这不是年底结案吗,局里人又少,档案这边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负责,来已经定了上周休息,但是总不能让大家归不了档吧,这不我又回来了吗,我听鹿哥你这是准备调回来了?”
凉婵看着叶深深状态不错,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嗯,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回来。”
叶深深开心了,猛的一拍大腿就要站起身来,“等我明年生完孩子,我就回来继续跟着你干。”
她动作起伏很大,两人靠的很近,她的肚子几乎是擦着凉婵的脸划了过去。
吓了她一大跳。
“你悠着点!”
叶深深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没事,皮实着呢,就是这几天动的厉害。”
凉婵伸手放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立马就感受到了肚子里的西在动。
那些细微的触动,隔着肚皮,在心底蔓延,她笑了,“真好。”
叶深深“吴灏天还回来吗,我们八卦三人组不能缺一啊。”
她完这句话,才想起来,曾经的办公室八卦三人组早已经在半年前永远的少了一人了。
凉婵心底一痛,像是被人拿着又冷又硬的刀划了下,乍一看没有什么,温度上升之后,那种钝钝的痛楚才缓缓的蔓延上来。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鲜血淋漓。
她微微偏头,将眼底的万千情绪掩藏。
“嗯,我们永远在一起。”
情绪这西或许是会传染,叶深深也跟着低落起来。
“嗯,永远在一起。”
凉婵抬手把叶深深脸上掉下来的头发缕上了去“你怎么样,累不累,听屠夫现在档案室就你自己一个人?等我忙完这断时间就过去找你。”
叶深深“这才到哪儿啊,比起咱们之前档案室可算的上是天堂了,朝九晚五,天天按时上下班。”
凉婵想了想,“嗯,这倒也是啊。”
“来咱们局就缺人,档案室里的人也被抽调下基层了,对了,头,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一下。”
“什么事?”
叶深深想了想,“我上个周整理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一快二十多年的卷了,当时记录的也没有归类,而且里面的证据材料也没有装订成册,当事人的名字叫程砚。”
“程砚?怎么有点耳熟呢”
凉婵想了想,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深深“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熟,但是有一个人的名字你一定知道,程砚的大哥叫程鸣,程老师的生父。”
凉婵脑子里涌出来那天初见那个儒雅绅士入骨的男人,“原来是他,我见过这人。”
叶深深惊了一下,“你见过?在哪儿啊?”
“京都啊,怎么了?”
叶深深一脸不可置信,“不太可能吧,这个人当时在基因研究院,他做了一项惊人的实验,把一种存活了上亿年的病毒,移植在了一只生病快要死掉的白鼠身上,结果这只白鼠的基因发生了突变,开始疯狂的撕咬那些其他用来做实验的动物,造成了很多实验动物感染了病毒,有的死亡,有的则像是那只白鼠一样开始疯狂撕咬其他的动物,病毒蔓延的很快,甚至传染到了一些做实验的生身上,那些已经发生变异的病毒经动物传播,通过人体伤口传染,被咬伤的那个生的手很快腐烂,不得不戒肢,最后不得已,彻底将研究院里所有的西实验动物部消灭才得以平息这件灾难。”
凉婵听的心惊肉跳,“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卷宗不是吗?”
叶深深重重的点点头“当然,我看了三遍,当时的还有那种老照片做为记载。”
凉婵深吸了口气,“我怎么记得这不是海尔兄弟里情节吗?怎么会跑现实中来。”
叶深深“可不是吗,我当初看的时候也以为是记错了,但案件确实是这样。”
“最后怎么处理的?”凉婵问道
“程砚因为危害公众安罪被移交给检察院,当时因为卷宗材料不,我以为案子有问题,就找了检察院的一个朋友查了查,他们这个叫程砚的人已经在移送的过程中突发疾病死了,犯罪嫌疑人死了,案子不结也得结了,所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死了?程砚,砚台的那个砚吗?会不会有错?”
叶深深摇头,“不会有错,上面还有直系亲属程鸣的签字,如果一个人重名还有可能弄错,那么兄弟两个人都在一个材料上签字,那不可能造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