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录:一品毒医妃无弹窗 4:女奴
古斯族的边关守城,崧城之外。由古斯族的赛坦王率领王亲贵族、武重臣,亲自迎接昭军,再送上降书。
前来受降的,是昭军中的锐,凇州大陆的传奇军队,由潇镜陌一手建立的星月军。
终于,马蹄声从地平线响起,在广袤的草原上传递出的威势赫赫的震颤。
银色铠甲浩浩汤汤地靠近,彷如浮云从江海尽头升起,剑波无际,江山万里。
古斯族的人,值此一刻,只觉浑身都无法动弹,仿佛被灭世之神的力量笼罩,恐惧却充满敬畏。
克雷塔皱眉观望,从那浩瀚无垠的军阵中,寻找威势的源头。
军队最前端,仿佛有银色大麾飞扬在半空,却又看不真切。恍恍惚惚中,哪怕相隔数里,却也感觉两道目光穿透时空而来,凛冽而广博,疏冷而包容万象,仿佛含着千钧压顶的威严,却又似无所谓,除了空灵,还是空灵,淡漠缥缈,无所不至……
潇镜陌,那以铁血著称,却又以幽静清远闻名的男子,若他们古斯族的如苏力王子在世,是否也是这般模样?
克雷塔也不知,自己为何在此刻想到如苏力王子。
很快,星月军已近在眼前,停住,万籁俱寂。只余雪白大麾在草原的天风中猎猎卷舞!
军队之首的潇镜陌,大麾风帽掩面,只余留线条优美的下颌在外,肤色冷润得几近剔透。
即使这般,那被掩在风帽之后的目光,也让人感到寒泉似的压力。仿佛被那目光盯一瞬,便能无声消解心中的斗志。
古斯族的漫长队伍,都默默跪了下去。
赛坦王按照习俗,开始了庄严却冗长乏味的诉:“愿永世臣服贵国,今以吾血之礼,献上最忠诚的奴仆,请贵国接纳,施予恩泽。”
最后一句话一出,克雷塔只觉心头一抽搐,牙关处,便传出“咯吱”闷响。
吾血之礼,是古斯族最古老的礼节之一,以贵族甚至王族之女,作为女奴进献,以显示对征服者的绝对忠诚。
古斯族已有多少年,未遭遇过这样的“礼节”?
还是那句话,古斯族的一切尊贵与威严,已随着那传奇如苏力王子的逝去,而化为尘末。
祭台由四名**上身的高大奴隶抬着,被送到星月军前。祭台之上,盛着别具一格的祭品。
夜来长发披散,云一样铺满祭台,滢白的面容不着粉黛,只在眉心点一弯金红的残月。洗净的身体以五轻纱遮掩,曼妙之态呼之欲出。
她出现的一刻,高阔的草原天空上,那灼灼燃烧的太阳,都似被迫隐去光华,臣服于她的神采。
星月军中,已有微乱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潜藏蠢蠢欲动的**。
那惊心动魄的丽色,果然不愧被凇州大陆传为神作!
然而,她不再是神女。她已被剥夺一切尊贵,被搁置在祭台上,作为任人宰割的祭品。她是女奴。
这想法,更令星月军诸将兴奋不已。
想象一下,驯服和惩治这样的女奴
夜来微微仰头,便正对上那风帽遮掩的脸。
潇镜陌并未穿戎装,广袖从披风下流出,如云起落,又似被天风不断拉长,终变成浩瀚的江海长波,将他整个人隔离开去。于是,在夜来眼中,他显得极其悠远,仿佛游曳在另一重世界。
夜来心头一动,有几分恍惚。
夜来微垂眼睑,起身,走下祭台,走到潇镜陌跟前。
然后,缓缓跪了下去。
就像最温顺的女奴,从此任他操纵,对他唯命是从。
恍惚中,夜来仿佛听见头顶传来一道清冽的人语,也是悠远的——“你冷不冷?”
入夜。
军帐内,火光抖动,壁上和地上的阴影如巨大的涟漪,荡开又聚合。
夜来端坐在塌前,静静观赏两边壁上挂着的刀剑弓鞭。
潇镜陌收了她这个“礼物”,却并未进崧城。只在城外做完战争交接,便打道回行。大概昭国朝中早已在等着他。
帘外,不时有对话声传进来。
“唉,听了吗?武将军,宏将军,融将军,筱将军哎呀,总之是很多人,很多人,都去国相那里求七公主”
“嘿,什么七公主,没听那古斯族的王,她已经是国相的奴隶?”
“哎呀,先不管是啥,总之,很多人想要那姑娘。”
“那咋办?就一个人,很多人想要,难道还能分了?”
“啧啧,你还是个那啥,男童子,嘿嘿,你还不服气。既然那姑娘现在是奴隶,那些将军大可不用娶她,拿她去享乐享乐,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奴隶也可以服侍很多男人,你是不是?”
“不是吧?武将军?筱将军?他们平时都是规矩人啊。尤其武将军,哎呀,那武,压根还是个孩子!”
“唉,见到那样的容色,和尚也能立马还俗。况且,咱在这鸟不拉屎的荒野,一连打了几个月,别女人,连只雌鸟都见不到。是个男人都憋不住啦!”
“既然这样,国相准了吗?”
“没有。
“为啥?国相不是最体恤下属?”
“都国相是要留着,自己用。至于自己用完之后,还送不送下去体恤下属,就不好了。”
“不是吧?国相一直不近女色。哎呀,你打我干嘛?”
“打你脑瓜子笨呗!我早过,见到那样的容色,和尚也能立马还俗!国相是和尚吗?”
浑话突然被一声轻咳打断。
那胡乱闲扯的守卫,立刻慌乱起来。
“唉唉唉,是是是国相回来了,呃,国相”
“国相,国相您不是去散步了”
声音平息,想是那两人被潇镜陌打发走了。
帘掀开,冷风灌入,地上的阴影更剧烈地动荡起来。
白衣公子缓缓步入,仿佛踏着一路冷香。明明无风,乌发却如泼墨飞雨纷纷扬扬。依旧是大麾遮身,风帽掩面。
夜来抬头看他,也不知怎的,就像他见她的第一眼,突兀地问“你冷不冷”一样,她也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老遮着脸?”
问完,自己也瞠目。
潇镜陌不发一言,走到她身边,然后平静却出乎意料地一伸双臂。
夜来声惊叫一声,身体一轻,已被潇镜陌横抱起来。
潇镜陌抱着她,加快脚步,向着大帐一边的床走了过去。
夜来感觉到他的手指凉如冰块,连呼吸也是凉的。
夜来惊慌地问:“你干嘛?”
潇镜陌低低地反问:“你呢?”
话音一落,一手探向夜来的腰间,修长的手指灵巧地一带,夜来的外衣便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