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念无弹窗 (四十八)
取得有用的消息之后,淳于季汝就带着时谦去了那个他们村的人经常去的山上。山上有很明显的道路,是农民经常用的道路。路周围的草木稀疏,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见到任何异常。淳于季汝看了时谦一眼。眸子里都是疑惑。
时谦知道,这是要问他该做什么了。
“不如我们等那大妈的儿子回来?”时谦不知道从何处拿出来一个水袋,递到淳于季汝的唇边,道:“这事儿不急。我们在这儿,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要不去别家看看?”淳于季汝接过,提议道。
“只怕也没多少人信我们。”时谦整个人都很轻松,一副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只一心和淳于季汝在一起。
“唔?”淳于季汝喝完水,还没咽下去,一滴水顺着嘴角流下,时谦含笑将淳于季汝手里的水袋拿过来,又伸手将那水滴擦去,便见到淳于季汝白嫩的脸蛋红了起来。
仿佛时谦还觉得不够,将淳于季汝用过的水袋递到自己的嘴边
这!这!!太尴尬了!!
淳于季汝索性不去看,脑子都不去想别的西了,转过身,看着远处景象,降降温!
时谦看她这副女子的模样,也不再逗,赶紧喝下几口水,将水袋塞回去,他身上有空间容器,带一个西,自然不在话下。
“便是那对妇人都含着一个心眼,你不会不明白,若是真相信我们,估计现在整个村子都会知道,叫出来,便我们得到信息,可是你看,现在只有这一对妇人。虽然不排除他们忘了,但我们也的确占了一个他们失子心痛的空窗。”时谦慢慢道。
只是许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低头,便见到矮了他半个头的女子耳尖还红红的。这模样实在可爱的厉害,但想到再做出来的话,可能真要恼羞成怒了。
遗憾的收起手,赶快提了一个法来让她有事可忙道:“不如你用虚妄之眼,看看,哪家的血灾更浓一些,咱们去看看?”
这么一,过然见那耳尖淡了下来,淳于季汝赞同的点点头,只是不话,转过身,看这个地刚好合适,一眼就能看见整个村子的家家户户。那便开始。
打一开眼,淳于季汝就见到整个村子上空依旧是自己进村的模样,再凝神一看,这一看,果真家家户户血色雾气有浓有淡。
这时,只听身边的人又道:“不如看看血缘亲情?或许有什么联系呢?”
淳于季汝闻着身边男人身上若隐若无的香气,是一种天然的男性身上带有的独特的香气,像她是虚妄谷里的一颗菩提树,不浓不淡,远飘飘的,仿佛独立于世人之外。也是最能静心的味道。
只是那味道混合着男人的独特的香味儿,反而让淳于季汝觉得变了!变得撩人摄魂。
手一紧,微微的刺痛将淳于季汝唤醒。连忙稳了稳心神,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远离这个会让她移心的男人。
手上快速的施术,赋予眼前,便见到了整个村子仿佛一张大,由红色的丝线牵动。这是血脉相连的征兆。
同时也可以见到刚刚她们离开的老汉的家里,明显有一个红线不在屋里,射向很远的地。的确是外出了。
淳于季汝又观察了其他几家,尤其是血雾最浓厚的地,那里是最应该观察的。只是血脉的联系依然是那般和其他人家并无什么不同。
“有什么发现?”时谦从淳于季汝的表情中,便能知道,只怕没什么发现。但是还是要问,谁让她不和他话的?
“并无。”淳于季汝没术法收回去,还是在观察。
“那便停下,我们去看看那血雾最浓的地?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地?”时谦道,这么一直看下去,很浪费力,他可不想让她这样浪费。
“好。”淳于季汝点点头,收回术法,朝着看好的几家走去。
这么一举一动都在时谦的眼里,心里暗道:真乖。可是嘴上不什么,只紧紧的跟在淳于季汝的身后。
很快,他们七绕八拐的绕至一个没啥特别的人家门前。
淳于季汝抬头示意时谦,时谦并没有如她意去敲门,孩子拉过她的手,迅速到这人家的旁边躲了起来。
淳于季汝:怎么?
这是传音,她以为时谦有什么发现。
时谦按照她的做法,也同样传音:我们只看着。
可是那户人家的门前都很安静啊,左邻右舍的人家无一不是紧闭门户,偶尔还能闻得家禽的声音,只是再多的,他们也不愿意再听。
再怎么都涉及到人家的私事。
这时,便有一个穿着普通的布衫,头上戴着草帽,手上提着锄头,身形高大,很是年轻。
这时,那男子敲响了住户的门,过了很久,从门里探出一个头,接着,看了那男子一眼,便打开了门,让那男子进去。并没任何话。
淳于季汝看了他们的交流,心里都是疑惑。
淳于季汝:他们的行为好生怪异。
时谦:是啊,明明是一家人,还是光天化日,做事还要鬼鬼祟祟,怎么能不怪异呢?
淳于季汝:按,村里失去的只是女子,也不必这么风声鹤唳啊。
时谦:要不进去看看?
这进去就不是普通的从大门堂堂正正的走进去了。
两人施了一个隐身咒,穿墙而过。
院子里没什么好看的,屋里隐隐有话声,两人循着声音,便见到一个屋子里,又老,有,有年老的妇人,已经是那种七八十高寿的。这家的妇人倒是还在,此刻脸上皆是惶恐。那妇人的怀里还有一个五六岁的稚童。
刚刚在门外见到的还有那个男子,此刻站在稍外一点的位置。
淳于季汝一扫,便明白这是四时同堂。
“阿爹,阿爷,得到消息,刚刚王老汉家里,来了两个城里人,像是要来查查咱们村的事儿的。现在都往村长那儿去了,您看看咱们要去吗?”
原来那男人是出去探听消息了。只是他们也不过去山上转了一圈,消息便已经传到整个村子里去了。
“那村子啥?”年龄最大的老者率先开口。
“没呢,等大家都到了,一起商量个数!”传话的人道。
“哼!一看就是没个能力的,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的!”那老人的拐杖重重的怼到地上,让屋子里的人不由瑟缩了一下。
“唉~老头子你先安静下,咱们听听大娃儿怎么。”那老头的老伴儿做一边,伸手怼了那人一下,老头儿的脾气更大了。
“怎么我连都不了吗?明明大家当初的好好的,把女娃子”
“噤声!”老婆子立即喝止了那老人的话头。搞得屋子里人人面面相觑。还紧张兮兮的抽了抽外面的样子。
老人也的确安静下来,面色难看。只有手里的拐杖不安稳的到处敲击地面。诉着主人的不满。
“爹,咱么还得去村长那儿呢?”青年缩了缩脖子,提着胆子道。
“去去去去!事到如今,只能去了。”这应该就是青年的爹了,整个人都不舒服的站在那儿,左右晃动。显得不安稳极了。“爹,娘,那我就带大娃儿去了。”
“等会儿,大娃儿,你,来咱们村的人有啥模样不?没他们要干嘛?”上首的老婆子谨慎的问道。
“阿奶,这老王叔没,只跟村长讲了,村长让我们到了,一起讨论,不过据这来,这次来的人仿佛来头很大!”青年憨憨的道。
老婆子模样很失望,只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
这屋子里的人相处都怪异极了,淳于季汝还独独的去观察了那个年纪四五十岁的妇女,抱着稚童,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的角落。存在感极低。
突然,上首的老婆子目光投向那妇女,而那妇女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淳于季汝感触深点,那妇女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两个男人走出去,拿起草帽,走了出去。淳于季汝见这屋子里也探讨不出别的结果,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和时谦出去,跟着那两哥男人走了出去。
淳于季汝:他们是不是知道那些少女还有少妇的死亡原因?
时谦见淳于季汝的神色不好,握起她的手,温柔的抚平她紧紧皱起的眉间:接着看。
只是,这两个与那少女的失踪显然逃脱不开。
很快,就到了村长的家里,这儿显然比其他家里大一些,此时又有不少人陆陆续续的赶来,都默契的对视一眼,进了屋子。期间,没人交流一句。
村长屋子里专门收拾出一个房间,许多人进去,按顺序坐下,年龄的,附带的家属,便站在一边。这些都是没家每户的上话来的。将整一个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虽然人多,但是人和人之间没什么交谈,皆是各怀心思。
淳于季汝大致扫视一眼,或担忧,或不在意,或自得,或蔑视!等等,蔑视??
这眼神,只有那一家,来的是两个人,也是父亲带着儿子,神色间都是对其他人的不屑,而周围的人,也对这家人也没好的观感。
“还有谁没来?”上首一个年纪六十岁的人发话,扫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既然都来了,那我就讲讲这次讲大家召集在一起的目的吧。”
淳于季汝和时谦便站在正中央,一大片空出来的地,他们旁若无人的站在这里,也丝毫不担心别人会看见自己。堂而皇之的听着那上首的人谈话。
时谦找了一圈,没有最初碰见的王家,也没有一个女性。都是男的。搭配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爹带儿子。少有的几个还是爷爷带着孙子。
“多余的话我就不多了,咱村子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外人,大家都有个数,什么该,什么不该,心里有个谱,那些容易多话的,就不必开口,将人弄远点就行了。若是让我发现,有人乱的,就要当心,那人可不会饶恕你们!再想要那样的好处就别想了!”
淳于季汝敏锐的发现,在提及那个‘人的时候,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瑟缩了下,带着尊敬,还有怨恨。之前那个眼含蔑视的人,淳于季汝特意观察了些,眼里多了愤怒,还有畏惧!
村子不管被人怎么想的,只是看到人们都是这般畏惧,那便好了。多余的话不,就不会坏事儿!
“放心,只要你们不乱,量他们怎么又事,也查不出来什么,查不出来,就会离开,要不了多长时间。”
“是~”连回答都是静悄悄的,生怕把什么引出来似得。
又了许多其他有的没的,都不是什么重点,淳于季汝懒得再听了,走了出去。
很快,这个临时会议散了。
大家有秩序的,静悄悄的,有序的离开村长的家。
时谦也出来,站在淳于季汝的身边。
在那个眼里含着蔑视的人走过他们时,时谦朝淳于季汝示意,淳于季汝点点头,便跟着离开。仿佛从这位下手,更容易些。
此时,时间早已到了下午开始准备饭食的时候。村子里陆陆续续炊烟升起。
明明好一个不争不抢的村子,谁能相信这村子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西呢?更有丑陋的人性。
时谦:看来有人控制了这里,刚刚村子约定的老时间,意味深长,我想他们似乎要做什么。咱们到时候去看看。只怕过不了几天。
淳于季汝:那就去看看吧。
后面的话,淳于季汝懒得听,时谦也是将重点告诉她。
很快,前面的两个男人,停在一个门前,这是到家了。
淳于季汝来两人也随之进去。
“回来了?”厨房里走出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年纪像是有三四十岁左右。年纪大的男子快步上去,动作迅速,会些功夫。淳于季汝心里这样想的。
“阿娘,这些事情,让我来做就好。您先休息。”后面的儿子很快接手进了厨房。
“嗯。”年纪稍大些的男子扶着妇女进去。
淳于季汝与时谦互看一眼,同时现了身,在这一对夫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