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汉服可倾天无弹窗 五十五、新搭档
正事说完,枫白露想走,秦羽霓随口扯了些理由留她下来说话,想要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背后实力如何,无奈枫白露口风着实很紧,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便无话可说。尴尬
秦羽霓见实在问不出,心底探口气,起身将人送出门。
出了屋子,她眼中蓄满了怯怯的神色,又成了那个苦命的哑巴舞女,楚楚可怜得浑然天成,任凭谁都无法挑出毛病。
行过礼,扭着腰肢转身离去,秦羽霓看着她傲人的曲线,竟然隐隐有一丝嫉妒,嗯
“想要弄清她的身份,还得从她的武功入手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秦羽霓拍拍脑门,关门回屋。
天气渐渐回暖,先前落下的排练重新提上日程。
明月楼又被秦羽霓霸占,教坊司其余的姑娘们才忙碌几日又被赶出来干瞪眼,要说怨言不是没有,不过乐得清闲,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东琉人情杀事件彻底尘埃落定,似乎大家都忘了这件事异族人确实不值得投入太多精力关注。
只是东琉人的乐师每日照常定时参与排练,唯独不见大前田织姬
秦羽霓本想问问她的去向,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终究还是怕因此动摇复仇的决心,倘若她受牵连被惩罚,秦羽霓害怕自己于心不安。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园子里总算能见到花蕾盛开。
这天枫白露和往常一样准备去做场表演,刚换好衣裳打扮上便让宦官拦在半路。
“白露姑娘的局,已经安排别人顶替你了,至于你陛下另有安排。”宦官半阖着眼,缓缓通报。
枫白露秀眉微蹙,偏着头眼神疑惑。
宦官甩了拂尘,继续道:“陛下口谕”
枫白露隐隐觉着不对,愣了愣,跪下听旨。
“即日起,教坊司右韶舞枫白露听从左韶舞秦羽霓差遣,你二人同在英王世子庆功宴上表演,望你二人尽心尽力”
这是唱的哪一出?
枫白露神色微变,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宦官见她走神,稍有些不悦,但念在她不能说话,平日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便也没有过多追究。
“陛下亲自下的口谕,白露姑娘即刻便去明月楼吧,不要耽搁了。”
宣完旨意,宦官离去,周围人纷纷围上来,分析这,分析那,众说纷纭。
“这可是好事啊,你这苦命孩子可算是熬到头了!”
“好事?你们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怎么个意思?世子庆功宴上露了脸,要是让达官贵人们看上,可不就飞黄腾达了?最不济,有大人物捧,在教坊司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啊。”
“呵呵,记吃不记打!陛下怎么会亲自下口谕?一定是秦韶舞向陛下举荐的!那丫头是个什么人?她会那么好心提携白露?”
众人听着一琢磨,还真是,能说动李震的就只有秦羽霓一人。
她好端端的干嘛要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她一起上场表演?况且还出过东琉人那么一档子事。
“哎,你觉着她找白露到底图个什么?”
“我也说不好,不过倒是有个猜测”
“别卖关子,你看把白露急的。”
“好吧,我觉得吧,可能她想找个人和她一起服侍那一位。”说话的人突然放低了声音,眼神望旭阳宫方向瞟了瞟,“你们想啊,她这一天天被那位折磨,可不得物色个人和她一起分担!”
“嘶”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望向枫白露的目光变得复杂。
同情、可怜、震惊
大家沉默着,对她的态度变得微妙,似乎多了一层疏远。
“那个某家还有些事情尚未料理,先走一步。”
“哟,说起来,狄大人有一场宴饮,奴家的琴忘调了。”
很快人走得一干二净,枫白露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得劲,即便想说什么,也只能闷在心里。
好不容易维持的人设,就这么没了?
教坊司的歌姬舞女平素接触新朝各级高官贵族,能耳濡目染知道不少事情,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她们聚在一起八卦还是能得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借用舞女身份掩护一方面为了伺机接近李继业,另外也有方便打探消息的意图。
现在被她这么一搅和,就和她一起被别人孤立。枫白露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刺杀计划暂缓么?现在这又是闹得那一出?
就不怕我庆功宴上忍不住出手?
明月楼距离不远,枫白露一路腹诽,转眼便到。
楼还是那座楼,人也是那些人,东琉乐工、伴舞脸上看不出情绪,更不用说厚厚的涂抹了一层。
径直上二楼,秦羽霓一袭振袖和服,盛装打扮,秀发高高盘起,插在上面的头饰好似一柄折扇。
她一丝不苟踏着奇异的拍子,动作舒缓,丝毫不理站在舞台外的枫白露。
半晌之后,音乐落下最后一个节拍,几名东琉女子迈着碎步跑过去,替秦羽霓拾掇衣裳。
这个时候她才偏过头来:“白露姑娘来了,陛下的口谕你该知道了吧?这段时间希望你与我精诚合作,不要让英王和陛下失望。带她去换衣服吧。”
侍女走了过来,请枫白露去换衣裳,其中两名东琉女子,看样子是专门打理妆容的。
枫白露满肚子的疑问,有口不能言,抿嘴跟着侍女们去到屋子里。
原本和秦羽霓一起表演的是大前田织姬,现在换成枫白露,原本为大前田准备的衣裳这会来不及做大的改动,直接全便宜了她。
和服从内到外有好多层,先是肌着,然后是襦绊,最后才是和服本体。
枫白露张开双手任凭侍女们摆布,一层一层衣物往身上套,然后在腰上系一道,穿到最外层的时候腰上不知道缠了多少层东西。
呼吸渐渐窘迫
“古云汉王国时期,吴地的织工东渡,将中州丝绸织物技术传入东琉诸岛,是以当时高档丝绸衣物被东琉人称为吴服,寻常棉麻织造的衣物称为太物”
秦羽霓进来,侍女颔首,退到一旁。
接过一名侍女的活计,一边普及和服的概念,一边替枫白露系上腰带,在背后打结。
到得穿戴齐整,还没怎么动作,枫白露就感觉挺累,腰很紧,几乎没法扭动,上半身脊背不得不绷直了,下摆也收得窄,再加上足袋和草履,只能小步小步的移动
原来那些东琉女子平日里的举止都不是有意扭捏造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