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汉服可倾天无弹窗 七十二、对付靖月司
两粒瓜子就躺在帕子上,用盐炒过,粒大饱满,又香又脆。刺客的尸体当时就被收殓好,案子顺理成章被刑部接过去,宋明钰去现场走了一圈,便在极乐楼下铺路的碎石里发现一粒,他鬼使神差地捡了起来,吩咐手下人继续留意,结果仵作在一具尸体上发现了第二粒。
窗外的夜色黑得深沉,宋明钰手指叩了叩桌面,目光投向窗外,脑袋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该不会是有人拿这瓜子当暗器使吧?
事发突然,最有可能的人应该就在极乐楼上,不!或许这人用楼上的瓜子,就是想给人误导,可是这么远的距离,两粒瓜子又不是铁镖、飞蝗石,出手之人武功势必深不可测,会帮秦羽霓,又有如此功力之人,难道
宋明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大热的夜里只觉得浑身一股寒意。
一场风波过后,世子的庆功宴还是要办的,但宴会上的节目彻底换了,受刺杀事件的影响,东琉人在城中都不受待见,李继业不得不重新做些调整。没有办法,短时间内教坊司也拿不出什么新的节目,只好恢复之前的安排,“枫白露”继续做领舞,表演最早准备的节目。
公孙瑶变得忙碌起来,每日排练节目,忙得不亦乐乎,教坊司上下洋溢着快活的气氛,尤其那些舞伶,好似扬眉吐气一般。
秦羽霓这个左韶舞则彻底成了咸鱼,去看过几次排练,周围人不搭理她,公孙瑶人前也不能和她说话,便也觉得无趣,只好随意瞎逛也不能说随意,暗地里有人影闪动,那是李继业派来监视的人。有次拦住他们人问季婶在哪里,回复说英王殿下已经做了安排,秦姑娘无须担心,只要等待命令便好。
兜了一圈回到原点,秦羽霓做的那些和服全白瞎,不过好在目的已经达到,表演不表演什么的无所谓。
张翠翠来过几次,言语中暗示李震找过她,让她来提醒秦羽霓,春芽的性命还握在他手上,若是敢背叛,考虑清楚后果。
一同送来的还有春芽的绣样,秦羽霓摸了摸绣在布料上的密文,小徒弟表示她一切安好,师父无需担心,倒是让师父小心更多的刺客。
秦羽霓笑中略带一丝苦涩,落在那个魔头手里,又不是抖,怎么会没事?她这是不想让师父挂念分心呢!
掏出针线把计划进展,近期状况,以及对她的嘱托绣了上去,再让张翠翠送回去。
见得秦羽霓恬淡安静地绣着花,老宫女一脸着急,劝秦羽霓不要再以身犯险了,不如就从了陛下,安心做个风光体面的嫔妃至少看起来风光。
显然刺杀把她吓得不轻,她更熟悉后宫里勾心斗角的那一套,杀人不见血,一杯毒酒三尺白绫,那人啊,就像从来没在宫里存在过一样,过上一阵子没有人还记得。
刀对刀,剑对剑,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杀得浑身浴血,踩着只剩一口气的敌人,面目狰狞啧啧啧,这画面光是想一想就教人不寒而栗。
秦羽霓柔柔笑着安慰:“嬷嬷放心,羽霓心里有数。”
“就知道你不会停手,罢了、罢了。”张翠翠忧心忡忡,叹气摇头。
“上次交给你的那些和服的图纸,样衣做出来没有?”
“啊,交给下面人去了,你的节目不是撤换了吗?还要做和服?”
“劳烦嬷嬷费心盯着点,做好了联系柳生大人。”
“姑娘的意思是?”
“卖给他们,价钱嘛,你看着开,不能便宜了。”
刺客说是冲着她来,不如说是冲着迷花绫来的,有一次就会有两次,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如把矛盾转嫁出去。
尚衣监开始卖东琉人的和服了,什么耶马台的井上、松下、田中家有什么恩怨,和李震的小朝廷去掰扯吧,说不定还能远销海外,开拓对外贸易之先河。
不日,终于等来了李继业帐下的一员偏将,来人脸色不大好,满脸的皱纹里都写着轻视。
“世子庆功宴在即,清剿靖月司探子的任务,你们摘星阁先担起来吧,万万不可再出上次那种纰漏。”
“靖月司?”秦羽霓眉头蹙起,“只是对付靖月司吗?”
偏将仰着头,半阖的眼皮抬了抬:“呵呵,你以为容易?若不是殿下所有的精力都被云上京牵扯,又怎会让东琉的倭寇钻了空子?”
靖月司的最近在云下城活动频繁,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
偏将说完了任务,又说起李继业对摘星阁的安排,原先金剑先生竖起大旗招募一大批绿林人士,有些武功高,却自视甚高,听调不听宣的,更多的是鱼目混珠的,能顶用的其实没几个。杨之独不善管理,秋棠在的时候稍稍好一些,她“进了”杨府以后李继业把这波人接过去,安插军中亲信狠狠地整训过一段时间,勉强有些样子。
在此基础上,摘星阁的架子有了,交到秦羽霓手上,后面就是慢慢填充完善。当然,监视也不能放松,很多时候秦羽霓只有执行命令的份。
这位叫做顾同的偏将便是摘星阁的督军,直接向李继业负责。
“顾督军,往后还要多仰仗您呐。”秦羽霓客气道。
顾同冷哼一声,仰着头走了,秦羽霓目送他离去,雁北归跟着前后脚进来,抱拳躬身:“阁主。”
刺客事件后,秦羽霓第一次见到出云观的人,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好没气地道:“哎?不敢当,差点让你们害死了。”
“阁主大恩,没齿难忘,往后属下这条命,就是阁主的了!”
“嘁,你们”
见得她没完没了,雁北归眼神变得凌厉,低声比着口型:“差不多得了!”
秦羽霓改口:“罢了,暂且不和你们计较!如今摘星阁初创,正是用人之际,有些事正要交给你们去做,跟我来吧。”
到了自己屋里,左右看看,拉上门,回到客厅的时候,雁北归把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
“观主有没有暴露?”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不是一样才被李继业抓进去的。”
“你”
“李继业要是知道还会让公孙瑶在宴会上表演?”
“也对”雁北归眯了眼,目光变得犀利。
“别打歪主意!”秦羽霓提醒,“经历过一次,他势必会更加警惕,你们还要去以卵击石?”
他的眼珠子变得通红:“可、可是此仇不共戴天!”
秦羽霓美目一凝,不对劲啊,李继业杀的是公孙瑶的娘亲,你做师叔的这么大反应?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少女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