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汉服可倾天无弹窗 八十五、自己拿主意
公孙瑶跟着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被驱赶着,踏进了连山集。身边都是附近被掳来的年轻女子,被反绑了手拴在一起,一连串地走着。有哭的响亮的和走不动的挨了耳光,脸上添了许多青肿,眼睛哭得像鱼鳔,一片愁云惨淡。
置身在这等只会哭的废物中是很烦躁的事,尤其四周都是累赘,好想把废物们连同邬家堡的人渣们一起打一遍啊!
犹豫纠结了许久才忍住了挣断手腕上的绳索,暴起发难的冲动。
总归要看看邬家堡的人渣要做什么的。
为了不暴露会武功的事实,邬家堡人动起手来的时候,公孙瑶只想安静的躲在车厢角落里当小白兔,然而事与愿违,对方第一时间就看准了她所在的这辆位于队伍最中央位置的大车,几个强人挥刀斩开车帘,打眼望见她稍稍愣住片刻,抬手便像捉小鸡一般把她拎出去,扛着就跑。
至于没有人救她,出云观的人是觉得没必要出手救一个准大宗师而顾同的人则是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心思。
公孙瑶心里委实堵得难受,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气?
娘亲离她而去前,用了毕生功力为公孙瑶打通全身经脉,加之本身悟性本就出众,此后武功修为便一日千里。
然而后来雁师伯他们说娘亲被李继业杀了,因为替她打通经脉耗尽了功力,否则凭着李继业手下的那些东琉岛的土鸡瓦狗哪里会是她娘亲的对手。
大哭了一场之后更加刻苦的练功,一心一意只想着杀掉李继业,为娘亲报仇。
当然也对雁师伯他们言听计从,因为想要报仇只有听他们的话
后来的日子,除了练功还是练功,直到化名枫白露,混入旭阳宫的教坊司,遇到了秦羽霓。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包括扮成不会说话的舞女,包括刻意接近英王世子李凡,
十多年过得枯燥、乏味,且无聊,这一次终于没人在旁边指挥了,公孙瑶决定,这一次要自己拿次主意。
那该怎么办呢?先看看再说。
连山集低矮的城墙遭受过一次破坏,李继业封地里的一位将领立功心切,组织了一次比较大规模的进犯,大军袭来时县令黄海组织百姓全部退入山中,和邬家堡的人合兵一处,借助地利与叛军周旋,一时僵持起来,那时前方李继业正和云上京打得热火朝天,为防止后院再出幺蛾子,便撤了那名将领的职,跟着退回封地。
那将领心中愤懑便拿连山集县城撒气,城墙被拆了一大半,城里屋子烧了许多,但李继业的军队撤走后,集市很快又建了起来,那黄县令甚至以此为功,向云上京要钱要粮。公孙瑶一进来便见到那些被毁的城墙房屋的残垣断壁间次坐落于新起的矮房当中。
集镇上,各路英雄豪杰往来相遇,互相打过切口后吹捧一番,跟着说起邬家堡、天火教孰强孰弱之类。
还没到县衙,公孙瑶已然明白邬家堡恐怕是打算和天火教争上一争,喧宾夺主,抢过这次武林大会的主导权。要破坏这武林大会,或许能够暗中推波助澜,在邬家堡这边拱火,让他们自己先斗起来。
公孙瑶这样寻思着,观察镇上地势,想趁着旁人不备先溜走躲藏起来,混入山中的邬家堡去,打着天火教的名义搞点事。
忽然,被俘女子们的议论飘过来,公孙瑶想要逃跑的心思又按了下来。
“这位姐姐,县衙就在前方,要不咱们一起喊冤,叫县衙的青天大老爷们救我们吧!”
“呵,狗官和贼人都是一伙的,你们不知道吗?”
“呜呜呜,那我们岂不是”
“省省吧,那黄县令就是和邬家堡贼人是一伙的,我们这就是要被带到县衙去的。听说那邬家堡少堡主生辰就在近日,黄县令拿我们当礼物要送去邬家堡呢!”
“怪只能怪我们苦命”
公孙瑶听了,散去暗中凝聚在手上的内力,默默低下头来。旁边的姑娘看了,心里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模样身段,咱们这群人中那少堡主头一个看上你。
正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兴许把你当礼物送出去了,旁人都入不了少堡主的眼,大家都能得救呢?
那姑娘向周围递过去眼色,向公孙瑶努努嘴,众人心照不宣,眼神俱是变得微妙起来。
不多时,看押的邬家堡人恶狠狠一声吆喝:“都闭嘴,进县衙里去!”
一行人被又拉又拽,步履蹒跚。
在县衙大门前抬头看,新起的朱红色大门上不满橙黄的门钉、门环,平添几分煌煌气象,这等气派威严与县城中破旧的矮房和废墟形成鲜明对比。
跨过门槛,里面站满了了捕快和衙役,比寻常县衙要多得多,他们投过来的目光,也不一样。
仿佛一群入了狼窝的绵羊,方才还在轻声啜泣的女子此刻也吓得收了声。
厅堂里,但见一个面颊瘦削的中年人,大热的天披了一件大氅,羽扇纶巾,远远地看颇有些满腹经纶的味道。
待他走进了,公孙瑶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个子太矮,身子太瘦,皮肤太黑,这么一穿好似半截筷子外面套着笔筒,着实一言难尽啊。
认识秦羽霓这么些日子,公孙瑶自认为学到了穿搭的精髓。
“黄大人,这批货色您给掌掌眼。”邬家堡的人拱手道。
原来他就是县令黄海,怎么不穿官服?
“黑猴子”摇着扇扫眼过来,目光停在公孙瑶身上便是唰地亮了一下。
他抬起羽扇指过来:“这个丫头看着不像是附近地界的吧。”
“我们半道上遇到的外乡人,看着像是豪门大户,不好惹,就只绑了她回来。”
黄海皱眉:“不会惹麻烦吧?”
“对方没追来,看样子只是个寻常的丫鬟,主家都不在意的,打起来的时候都没人管她。”
“这样啊”黄海靠近,目光猥琐,“嘻嘻,真是个尤物啊,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是这么勾人的吗?”
被他盯着,公孙瑶火气蹭蹭直冒。
改主意了,什么邬家堡,一定要生撕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