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回到假1994了无弹窗 70、文娟姐有若无助般硬挨了一两个小时
陈安宁立刻站起来,喜出望外道:“娟姐,早啊,你是怎么过来的?”“我骑车过来的呀。”冯娟脆生生地笑应道。
“哦,那你的车子停哪了?”陈安宁随口问了一句。
他左顾右盼了一番,还反手搭在额前模仿美猴王到处眺望,可远近视野里怎么也没瞧见她那辆红色的田飞鹰。
看到陈安宁即兴作怪的搞笑样子,冯娟扑哧一乐道:“别找啦,停在车站派出所的车棚里了。”
陈安宁随即道:“哎呀,车站派出所是属于铁路公安系统,你们可是地公安系统啊,想不到娟姐你的人脉这么广呗。”
冯娟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答道:“都是同行,就算认识有什么好奇怪的,呵呵,我停个摩托车也不需要打招呼呀,再了老百姓要是去办事,在车棚里停一下自行车或者摩托车也是很正常啊。”
完还抬手在陈安宁脑后轻拍了一下,笑着打趣道:“年纪,对我们行业系统里的关门过节,懂得还不少嘛。”
“这有什么不懂的,好歹我也是你们系统的子弟啊。”
“还有呦,娟姐你现在应该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可不再纯粹是十八、九岁年纪的高中生哦,嘿嘿……”
陈安宁一边挠挠后脑勺,一边还对着冯娟挤眉弄眼的。
倏地,冯娟就回忆起上个周日下午陈安宁讲述的那个梦,脸颊顿时一热,心里犹如鹿乱撞。
“臭子你现在整天就没个正形,尽想着占人便宜,真是没皮没脸的,哼。”
冯娟一顿嗔怪完,又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了,脸上更是羞人了,便伸手攮了一下陈安宁,算是自我掩饰道:“臭子,快进去看一下,T18今天有没有晚点,晚点有多久。”
陈安宁见状,心里憋着笑摆了摆手,嘴上还大大咧咧道:“哦,刚才看过了,大约晚点一刻钟左右。”
“让你去你就去,屁孩怎么这么懒?哼,快进去再看看。”冯娟着,便又伸手用力推了推他。
陈安宁只好从命进去看了下,出来现在已经晚点大约二十五分钟了。
这么一来,时间就很充裕了。
冯娟抬手看了下手表,问道:“宁,也没吃早饭吧?”
“没呢,就等着你过来,我好请你吃早饭呢。”陈安宁点点头殷勤地道,脸上还堆满了谄媚似的笑。
“你一个不拿工资的屁孩,别动不动就张嘴请客。”
冯娟嗔怪了他一句,眉毛一扬又道:“走,老姐请你吃早饭。”
话音未落,就挎着包迈开步子,往广场边上的吃店走去。
陈安宁跟在身侧,声嘟哝道:“娟姐,我是不拿工资,可我马上也会有钱咯,嘿嘿……”
冯娟听了扭头瞧了瞧他,没好气道:“呵呵,等你拿到钱再吧。”
“好好好,都听你的。”
“那我们在建邺可要好好搓一顿啊,我请客,哈哈。”
“娟姐,你是建邺人哦,你知道建邺哪里有吃大餐的地?”
“建邺哪里有法式大餐?红酒、牛排、鹅肝和鱼子酱,再请个拉提琴的站旁边……”
陈安宁一句接了一句,跟个话痨一样吧啦吧啦个不停。
冯娟边听边走,忍不住扭头瞪了他两眼:“你这个臭子,钱还没有到手呢,就弄得自己跟一个暴发户似的。”
“哎呦,哪个暴发户土包子会有吃法式大餐的情调呀?”
陈安宁顿时抗议了起来,接着又道:“还有哦,娟姐,你以后别自称老姐老姐的,可别把你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喊得老了耶,认识我的人要是看到我们俩走在一起,肯定都以为我们俩是同班同或者差不多年龄青梅竹马啥……哎呦……”
冯娟立刻停住脚,抡起肩上挎着的包给陈安宁来了一记,娇斥道:“臭子,你又没个正形瞎八道了!”
陈安宁也不闪躲,只是委屈地作怪道:“我实话实话,有一一哎。”
“神经兮兮的。”冯娟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重新挎着包自顾自往吃店去了。
陈安宁嘿嘿一乐,又快步跟了上去。
……
两人在吃店里吃了豆浆、油条和白粥,陈安宁也懒得抢着跟冯娟付钱。
回到火车站内,没曾想冯娟从包里掏出来的居然还是两张软座票,直接可以在车站软席候车室里舒舒服服的惬意等车。
14年这时候的火车票,与后来那种银行卡身份证差不多大,票面上带有条形码,一般都是即时打印出的粉红色软纸票完不一样。
现在还是一种很古老的狭长硬板式火车票,它的尺寸大概是长五、六厘米,宽两厘米多的样子。
虽然尺寸比较,但是比后来的粉红色车票又厚了好几倍,如果认真理论起来,可能也起不到节约纸张的效果。
票面上的字样一点不像是打印的,倒像是在印刷厂里直接印制出来的,同时票面上还印有凹凸不平的盲。
这两张T18次特快的车票上,票面底纹是浅蓝色,另外又印有两道红线,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时候,谷到建邺的特快列车软座票价是十二块五毛钱,普快列车的硬座票价估计可能只有四块钱左右吧。
冯娟在这年头能搞到有座位的软席票,而且看起来还是两个靠在一起的座位,确实算是真有事了,不过陈安宁也懒得细问她。
他拿着票抖了抖弹了弹,嬉皮笑脸道:“娟姐,车票钱就不给你啦,我还没拿工资哩。”
顿时,冯娟欲恼还羞地横了他一眼:“神经病。”
软座就是好啊,硬座旅客还一窝蜂地挤在检票口等着放行时,陈安宁这边已经不紧不慢的从软席候车室出发,被工作人员领着提前去到站内月台候着了。
T18次特快经停谷站后,正点发车时刻是上午七点十五分,今天晚了二十九分钟,不过从谷站驶出之后,大概只要大半个时就能到达建邺站了。
软座车厢是每排二加二的座位布局,陈安宁还绅士地让冯娟坐里面靠窗的位置。
“得了吧,看你一路上抱着包不放,还是你自己坐里面。”冯娟摆了摆手,直接把陈安宁推进了里面座位,她想想就忍不住好笑。
双肩包搁在大腿上,听着列车疾驶时轮毂车轴发出的吭哧哐当的节奏声,就像是被一步步催眠了一般,亦或可能是因为清晨起得过早,陈安宁竟渐渐泛起了困意,不知不觉间头往冯娟肩上一歪,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过去。
冯娟为之大窘,连忙抬手把这臭子的脑袋轻轻推了回去,手刚放下居然又歪了过来,反反复复好几次,让她芳心里止不住的既羞愤又恼恨。
不由得想要这臭子身上狠狠地掐一记,好让他立刻就受疼清醒过来,但看到他很快就睡得很酣的可爱样子,冯娟又忍住了没有出手,心道就由着他犯浑吧,反正这臭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哪曾想,陈安宁在睡梦中还自我调整了一下睡姿,稍稍转过了身,右手顺势往冯娟腰间一搭,半边脸颊压在了她的右肩上,整个人趴向了她的娇躯。
陈安宁倒是睡得舒服了,却让冯娟如遭点穴似的不得动弹,又如坐针毡一样百般难受。
一面,要防备这混子腿上压着的双肩包滑落下来;另一面,青春大男孩的呼吸气息时不时扑面而来,使得她芳心里波澜难平又涟漪不断。
陈安宁酣睡了短短一二十分钟,冯娟就像无助地硬挨了一两个时般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