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无弹窗 【黑化183】不许
“十三姨太太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当年就不是自愿的,奈何人微言轻,便也只好认命。因着相貌并不如何娇媚,又不是会讨好的性子,进门以后,是一日都不曾得宠过。原府中众人都以为生了三少爷会得宠一些,谁知道,日子过得跟从前无二。甚至因为三少爷是个男丁,反而遭受其他几位夫人、太太的排挤跟为难,日子过得甚至不及几个得宠的婢女、厮。如今老爷能够重新想起十三姨太太来,也是十三姨太太命中该否极泰……”冬雪颇有感触地完,意识到自己多言了,慌忙将头一垂,着急地道歉道,“对不起,大少爷,大少奶奶,冬雪多话了。”
“不必这么紧张的,我跟归年哥哥也只是随意聊聊而已。只是,你原先是在三夫人底下做事,按,同这位十三姨太太应是没有太多接触才是。可听你才言论,想来是对这位十三姨太太感官不大坏。”
叶花燃笑着替冬雪解了围。
冬雪朝大少奶奶投以感激的一瞥,实话实地道,“奴婢对十三太太感觉确实不坏。许是不大得宠的缘故吧,是姨太太也从不恃宠而骄。据,便是这段时间,十三姨太太获老爷恩宠日甚,待人接物,还是和气得很。”
“碧鸢,你呢?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奴婢同那位十三姨太太接触得不多,不过,听几个姐妹,十三姨太太人确实是挺好的。性情温和,从不苛待下人,也不会体罚下人。”
尽管叶花燃已经了没有妨碍,冬雪还是没敢再冒然长篇大论,只是简简单单地了下那位十三姨太太给她的印象,碧鸢也因为谢逾白的在场,平时能叨叨个没完的她,这会儿也是几句,便没往下了。
冬雪也好,碧鸢也好,两个丫鬟均是并未直接受过十三姨太太的恩惠,然而,听两人的语气,分明是对这位十三姨太太相当具有好感的。
冬雪、碧鸢尚且如此,府中那些受过十三姨太太恩惠的人,自是不必多了。
什么才是会做人呢?
像是是三夫人那样,用自己的威严去管束众人,还是像二夫人那样,万事不管,又或者像十七姨太太沐琼英那样,总是打赏下人?
要她,不管是三夫人、二夫人还是十七姨太太,都没有这位十三姨太太来得会做人。
不声不响,就在府里笼络了大部分的人心。
这可是三夫人、二夫人,甚至就连十三姨太太都没有做到的。
冬雪在谢府时间待得长,府中许多密辛之事,知道得也比她多,叶花燃有心想要让冬雪得更多,奈何,冬雪只开了个头,便没有再往下的意思。
很清楚,这是因为谁的缘故,她便揶揄地对谢逾白道,“平日里若是只有我跟碧鸢在,也不见碧鸢这般约束。可见,还是归年哥哥你太过吓人了。你瞧,吓得我身边两个丫鬟都不敢畅所欲言了。”
闻言,谢逾白眯起了眼,“少长得吓人?”
碧鸢平时反应总是慢半拍,这会儿反应倒是敏捷,她慌忙接口道,“不吓人,不吓人。姑爷您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威仪堂堂、风姿俊朗……”
当然,姑爷的相貌确实是不吓人,就是这性子,着实叫人不敢领教。
只怕也只有格格会将大少爷当宝了。
碧鸢默默地在心底补充。
“噗嗤。”
叶花燃笑出了声。
便是谷雨也是微扬了嘴角,又赶紧在主子发现之前,把笑意给忍回去,憋笑憋得可辛苦。
碧鸢茫然地道,“怎么了?奴婢用错成语了吗?”
应该不能够吧?
平日里,她瞧的那些绘,都是这么形容那些个公子、少爷的呀。
“没有。碧鸢你这些成语都用得队,对极了。甚为妙也。”
叶花燃拿帕的手,点了点碧鸢,一正经的夸奖。
碧鸢便露出得意的笑容来,露出一对儿深深的酒窝。
倘若不是谢逾白还在,这一屋子的人,定然要笑得人仰马翻过去。
才在暖炉边上烤火,谷雨的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便提出告辞。
风雪渐渐地有下大的趋势,叶花燃不敢留他,以免之后不好赶路,只是让碧鸢去她的箱笼里,拿了一个包袱出来,“这包袱里是四件羽绒外套,是我先前上街时买的,是舶来品。又轻又暖。原先,我是想送你们每人一件披风,只是你们都是要跑任务的,披风恐容易泄露行踪,没那么便。过年也没几个月了,你且拿去,就当是我同你主子提前送给你们的新年礼物好了。”
谷雨微愕,“夫人……”
谷雨是个弃婴,从天生天养,是苦日子过来的。挨苦受穷,忍饥挨饿的日子没少过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跟着主子,日子才稍稍稳定了下来,生活也较从前也有很大的改善。
谢逾白对下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会想到什么天气冷了,要给近卫送什么羽绒外套之类。
这是谷雨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礼物。
“谷雨哥哥,接过去呀。”
碧鸢将包袱往谷雨面前递了递。
谷雨下意识地看向主子,但见谢逾白颔首,他这才回过神,伸手接过了碧鸢递来的包袱,红着眼,感激地道,“多谢夫人。”
什么新年很快就要到了,就当是新年礼物,谷雨又何尝不知,这不过是夫人为了能够让那个他们心安理得的收下罢了。
毕竟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关景。
佯装没有注意到谷雨发红的眼眶,叶花燃笑盈盈地摆了摆手,“不客气的,又费不了几个钱。”
别这羽绒外套,是舶来品,价格定然不菲,哪怕它们一不值,这份心意却足够价值千金。
谷雨将怀里的包袱慎之又慎地收了,朝叶花燃跟谢逾白两人深深地鞠了个躬,这才离去。
叶花燃不忘叮嘱道,“外头风雪大,路上心。”
谷雨这样的近卫,一年四季,大部分的情况都是在外头跑消息,或者还是跟在主子身侧,什么样的风雪没见过?
格格这一句叮嘱,令谷雨的眼眶再次发红。
他跟惊蛰、白露还有芒种他们都是幸运的,能够跟着主子,又有一位极好的主母。
四件羽绒外套,定然是惊蛰、芒种同白露每人都有。
谢逾白还在等着格格命碧鸢从中再拿出什么外套或是披风出来,不曾想,格格便让碧鸢直接合上了箱笼。
谢逾白自是不好自己主动开口索要礼物,只是冷着张脸,“西何时买的?”
叶花燃何其了解这男人。
她一只手托着腮,笑盈盈地问道,“归年哥哥可是也想要新年礼物了?”
碧鸢最快,抢先一步道,“姑爷您放心,格格也给你挑选了一件披风的。可好看!奴婢这就去取来……”
“你这丫头,平时也不见你这般勤快!”
叶花燃嘴里这么嗔骂着,却是没有开口阻止碧鸢。
碧鸢哒哒哒地跑去衣柜前,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一个挂着金蝉锁的柜子,从中双手捧出一件披风来。
是一件灰鼠毛披风,防风又保暖,做工致,在领口的位置,缝以十分稀少矜贵的貂毛,瞧着又贵气又美观。
叶花燃亲自从碧鸢的手中拿过披风,走到谢逾白的面前,“归年哥哥起身一下,试试看,合不合身。”
其实,披风哪里有什么合不合身的,不是贴身的衣物,尺寸大了或了,问题都不会太大。
不过是,格格想要哄她的夫君开心罢了。
谢逾白是一贯最会藏心思的,叶花燃亲自给他系了披风,从对的神色当中没瞧出对高不高兴,只是从归年哥哥没有拒绝她这个接近于无聊的要求,想来是高兴的。
谢逾白站起身。
叶花燃站到谢逾白的身后,微踮脚尖,葱白的手,绕过他的脖颈。
深灰色的灰鼠披风,深色的貂毛领口,称得气质来就有点偏冷的谢逾白发地矜贵,气质,便是较之皇家的皇子贝勒亦是不遑多让。
叶花燃拉着谢逾白的手,来到梳妆镜前,笑盈盈地望着镜子里玉树兰芝的男人,“好了,归年哥哥快来镜子前头瞧一瞧,喜不喜欢。”
男人不似女人,喜欢对镜自揽,谢逾白了句“尚可”,便解开了身上的披风,收拢在臂弯之间,眉峰微挑,“这件也是上街买的舶来品?”
叶花燃还在意男人才的那句“尚可”,她不依不挠地追问,“什么叫尚可?归年哥哥,这件披风哪里不满意,如何便不值当你一句,甚是喜欢?”
女人的脾气,总是来得突然且又莫名。
谢逾白不明白,格格为何忽然生了气,更不明白,一句“尚可”跟“甚是喜欢”有何区别。
“哼,既然没那么喜欢。那这披风,我自个儿披着,挡个风,避个雪的什么还不成么?”
迟迟没有听见哄人的话,叶花燃伸手,便将谢逾白臂弯里的披风给夺了过去,自己问了碧鸢钥匙,又把这件披风给收到箱笼里头去了。
整个过程,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臂弯间,灰鼠皮毛的顺滑质感还在,“咔哒”一声,金楠木衣柜上的金蝉锁已然落了锁。
谢逾白:“……”
“我的姑爷。这哪是什么舶来品。您是承国人,难道您还不清楚么?披风又不是什么西洋玩意儿。这件水貂毛领披风的貂毛护领,从皮毛的挑选,到最后的成品,可都是格格亲手把关,按照皇家的规制来设计、置办的。为此,还特意斥重金请了宫中退休的老师傅,缝制的这间披风。格格还在披风的内里,亲手绣了您的名字。天上地下,至此一件。别是街上了,就是整个承国,都是买不到的。格格可是满心能够盼着您的喜欢,您可倒好,怎的只蹦出一句‘尚可呢“,您还是赶紧哄哄格格吧。”
碧鸢平日里是素来惧怕自己这位姑爷的,眼下主子生了气,她也顾不上害怕了,壮着胆子,语气又轻又快地同谢逾白解释道。
谢逾白心下大恸。
披风的内里,竟还绣了他的名字?
……
叶花燃将那件披风随手叠了一叠,给放回进了柜子里,上了锁,刚要把要是重新交还给碧鸢,抬头一看,房里除却存在感十足的谢逾白,哪里还有两个丫鬟的影子。
叶花燃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懒得搭理人。
她在桌子上坐了下来,随手拿了桌上一摊开的账来打发时间。
忽地又想起,她辛辛苦苦,又是选料,又是选宫廷退休的老师傅来赶至这件披风,也没听着一句半句好话,她做什么还要替这男人看劳什子的账?!
不看了,不看了!
叶花燃便又“啪”地一声,把账给阖上了。
格格动静整这么大,谢逾白想要装作没听见都不成。
谢逾白之所以把两个丫头给支走,就是为了哄一哄格格。
如今,只剩下他跟格格两人,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哄起。
格格在书柜拿了一书,看得十分专注。
谢逾白屈指,在桌子上轻叩了几声。
“做什么?!”
格格凶巴巴地从书里头抬起头。
心里头却是有些暗喜,呵,终于忍不住,要来哄她了吧?
些好听的,她就原谅他!
哪曾想,男人指了指她手中拿着的那书,提醒道,“书,拿反了!”
叶花燃:“!!!”
来,看书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现在的她心浮气躁的,哪里还看得下叔。
把书重重往桌上一拍,格格不看了!
叶花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腕,被扣住。
“放开。”
叶花燃沉着脸色道。
腕间的力道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叶花燃也恼了,“谢归年,我让你放……”
“披风,我很喜欢。”
叶花燃一怔。
“披风我很喜欢,谢谢你。”
似乎是,凡是但凡开了个头,接下来,就要容易得多。
谢逾白先前是不知道该如何哄格格,眼下发现,只要自己一句很喜欢,格格便停止了使性子,便又强调了一句,这一次,竟然还知道了要道谢。
“真的?”
许是男人这句喜欢来得太过突然,叶花燃不由地狐疑地反问了一句。
既是很喜欢,当时,怎不见他脸上表现出任何高兴的表情?
“自然。夫人是对自己的眼光没信心么?”
“怎么会?格格对自己的眼光向来很有信心,还不是……还是因为你!”
叶花燃气恼地瞪了谢逾白一眼。
要不是当时她给他穿披风时,他脸上压根瞧不见高兴,还在她系上的时候就把披风给解开了,只回了一句尚可,她能这不确信么?!
“嗯。是我不对。夫人莫要生气了。”
谢逾白似乎是掌握了撬门,哄人的话,张口就来。
男人的姿态放得这么低,叶花燃回嗔作喜,一会儿就将自己先前为什么生气的原因给抛诸在了脑后,并且在男人提出将那件披风再次取出给他试一下的时候,哒哒哒地跑去柜之前,开了锁,重新将那件披风取出。
谢逾白拿到那件披风,第一件事,便是翻开其内里。
起初,叶花燃并没有意识到男人是在找什么。
直到一道歪七扭八的绣工进入她的视线,叶花燃这才倏地反应过来。
在谢逾白翻过内里之前,叶花燃双手快、准、稳地遮住了那行绣工字,脸涨得彤红,“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