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指南:我家哥哥不经撩无弹窗 第四十一章 破局
一鞭就要落下,忽然间一道红光将手中长鞭击落。女萝奔到了石柱前,看到阿弱背后血肉模糊,心惊肉跳不已。瞪了一眼行刑的大汉,又望了一眼台上的塔卿,却敢怒不敢言。白芷搀扶着巽宁仙君紧随其后,进了公堂。巽宁看着,立刻上前,想为阿弱松绑。
“巽宁仙君可是要干扰执法?”秋纹示意了一眼,执法弟子立刻围了过去。
巽宁虽也是“明”字辈,却昆仑山极少有人对他敬重,因为他是妖飞升的上仙,威信自然不能与其他仙门中人相比。
塔卿思虑良久,而后沉声道:“巽宁师弟,退下吧。”
“她是我门下首徒,我当然要护着她。”巽宁仙君神色肃然。
“这是帝子交待审理的要案,师弟你想抗旨不成?”
搬出了帝子来,无形之中给了巽宁极大的压力。帝子的法旨,四海八荒谁敢违抗。
阿弱睁开双眼,视线有些迷离,看着的师尊,面色涨红,却那样柔和,第一觉得他那样顺眼。心里已经很感激了,总算还有人想着她,还有人帮她话,这就足够了。
突然间,大堂内出现一道紫色身影,一身华服的女子立在秋纹的身边,吓得她一个趔趄。
“明昭师叔。”
“秋纹,你有没有发现身上少了什么西?”
明昭仙君的话,秋纹为之一愣,后背不禁发凉。
“你看看,这是不是师侄你落下的?”她抬起一只手,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枚玉坠,泛着淡淡的绿光。
秋纹有些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在疑惑之时,明昭已经闪到了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将玉坠交到了她的手中。
“君见着此物价值不菲,四海八荒都稀有,师侄下次可要保管好了。”
明昭的眼神中流转着诡异的光,像是瞬间能将她的所思所想洞察得清清楚楚。
“明昭师妹,这是公堂之上,闲话莫叙。”塔卿有些不耐烦的。
“师兄想不想知道,这玉坠我是在什么地捡着的?”她有意无意间这样一提,却让人不得不琢磨她的言外之意。
秋纹脸色变得极差,心虚不已,不禁往后退了退。她早就发现玉坠掉了,但。
“我在青沧崖上,黄角藤的地里捡着的。来也奇怪,黄角藤的地里怎么就有一枚这么贵重的玉坠。”
话音刚落,秋纹面色大骇,慌忙解释道:“我…我只是,不心掉在那里的。”
“为何那么巧,刚好是掉在了药草地里。师侄可是玉衡殿内务堂的执事,什么时候轮到自己亲自采药了。”明昭的分析引起了塔卿的注重,如果她的是真的,案情或许有另外的发展。
“医君到!”
公堂外的执法弟子禀报到。
旋即,一袭白衣,格外夺目,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迈进了堂中。
“卿君,所为何事?”塔卿有些纳闷,他明明已经洗脱了嫌疑,自然没有必要再蹚这趟浑水。
卿言冯闭上双目,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出了原打算总要藏在心里的话。
“我动用了医阁禁术,招致风君痼疾发作,与这位姑娘无关。还请塔卿大人明察,还她清白。”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出这番话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动用禁术意味着,从此锦绣前程,繁华富贵都和他没关系了。他究竟这昆仑山上的罪人了。
“卿君,公堂之上,不可妄言。”塔卿压下手,眼神惊愕。
“不是妄言。”卿言冯眼中坚定。
“是我被功利蒙蔽了双眼,塔卿大人请依法惩办,我卿言冯绝无二话。”双手揖了一礼,重重跪在公堂下,衣袂纷飞。
脑海中是阿瑜的影子。
她不等他的回答,立刻打开食盒的盖子,刚要将那满满当当的一盘松鼠鱼端出来,卿言冯捉住她的手:“阿瑜,我没有胃口。”
遭此变故,谁也不会有心情吃得下西。桑清瑜心疼地望着他,双手用力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话音温婉柔和:“复春仙君去求了帝子,我长兄也去求了帝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阿言。定会还你清白的,阿言。”
卿言冯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拉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淡淡的晶莹泪光在眸中,“阿言,即便四海八荒都不信你,我依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卿言冯一直看着她,眼中闪过诸多无奈,眼角缓缓落下泪来,声音几近哽咽:“是我…糊涂了啊。
一想到”夫君“,忽然间,她脑子里渐渐浮现昨天夜里碰见他的情景。
起初只以为是一场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梦,可回忆着是清晰,每个细节都很清晰,清晰到记得花瓣轻轻落在他发端,清晰到记得他宽厚的手掌按在后脑勺的力道。
阿弱用力晃了晃头,这毕竟是一场梦,他不可能出现的。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床边竟挂着一袭雪衣。阿弱的手猛然颤了起来,颤抖地将雪衣拿在鼻前嗅了嗅,有些不敢相信。记得很清楚,梦里面,他曾脱下外衫盖在自己身上,而这件雪衣如今就在这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
难道昨夜根不是梦?
这时,清凝推开了房门,斜乜一眼阿弱,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有意无意到:”明昭仙君是你什么人?“
”明昭仙君?“
阿弱被问得有些懵,明阑仙君她当然是听过的,女萝和白芷提过她不少风流事,玉衡殿甚至是整个帝阙里无数男仙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其风靡程度仅次于三君。但来玉衡殿这么久,明昭仙君的样子却是从来没见过的。
”昨天夜里送你回来的明昭仙君。“清凝难得露出兴趣来,转过身仔细观察着阿弱的表情。
是明昭仙君送自己回来的吗?阿弱有些失落,这样想,昨天在桃林里醉倒时,是明昭仙君恰巧路过碰见了,因想夫君心切,错把她当成了他,也是极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