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下的生死恋无弹窗 第二四五章 追 查(2)
登时,龙青阳就傻了。“是这个时间?”宁晓冬问。
“是,”龙青阳有些慌,“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双儿真的跟他在一起?”
“是!”龙青阳说,“就那几天。”
“那这个人......”宁晓冬说,“到底是不是秦奇?”
“是有些像,”于经理接话,“否则我也不会注意,而且......”
“您尽管说。”宁晓冬说。
“而且跟这位先生也有几分相似,”于经理指指龙青阳,“你们一进门,吓我一跳!”
“那他究竟是不是秦奇?”龙青阳问。
“这可不敢确定,”于经理说,“就好比您也跟他相似,我能说您是秦奇吗?”
“那他要不是秦奇,还能是谁?”宁晓冬皱了眉。
“他如果不是秦奇,怎么会来昌河?”龙青阳说,“来昌河的目的,只有赌石。”
“也许是双儿拉他去见识见识赌石呢?”宁晓冬说,“双儿只是在那段伤心欲绝的时间,恰巧遇上了一个跟你长的十分相似的男人。”
“怎么会这么巧?”龙青阳说,“一下出现我们三个相似的人?”
“那我们去找周雨,”宁晓冬站起身,“也许他能给出答案。”
“嗯!好!”
明月楼。
今天不是开市的日子,明月楼只有工作人员,红木雕花的大厅里异常冷清。
两个丰神清绝的男人在大厅里一站,大堂经理立刻识了出来。
“是两位公子爷。”大堂经理两步过来,躬身致礼。
“麻烦通报一下,”宁晓冬说,“上海宁氏过来拜访周师叔。”
“两位公子爷这边稍后,”大堂经理说,一面伸手,将两人请到偏厅落座。
两人在茶台前坐了,工作人员过来斟了茶。
一人高的铜铸仙鹤熏香炉里,袅袅飘来的沉香烟气,让人心神瞬间安宁。
“周先生请两位上楼去。”不多时,大堂经理从楼上下来,“二位公子爷请跟我来。”
沿着鸡翅木的楼梯上到四楼,来到最里面的大办公室门前。
推门进了前厅,大堂经理对里面说:“周先生,他们到了。”
“进来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里面说。
大堂经理侧身推开梨花木内门:“两位请。”
龙青阳和宁晓冬相视一眼,举步而入。
偌大的雕花茶台后,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持着茶壶,缓缓往公道杯里斟。
两人一见之下,均自吃一惊。
这男人是周雨,但已不是三年前那副样貌。
三年前初见周雨,他的身体容颜已呈半枯半荣的重疾状态。
但眼前的周雨,国字脸端正严肃,双肩平稳,身体笔直,隐隐有器宇轩昂的威仪。
“周师叔?”宁晓冬低语,“是您吗?”
“没错,”周雨说,“是我,两位侄儿请坐。”
宁晓冬和龙青阳又相视一眼,走到茶台前坐下来。
周雨将公道杯里的茶水分别斟了三只小碗,放下公道杯,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边两人各自端起茶碗,浅浅抿了两口。
“周师叔和往日大不相同。”宁晓冬说,“原来师叔的庐山真面目,堪称一表人才!”
“过奖。”周雨浅笑,“比起你父亲和秦师哥,我是最不济的。”
“敢问师叔今年贵庚?”宁晓冬又呷口茶。
“四十有七。”周雨一面往茶壶里冲着热水,一面说。
“您比秦奇长了好几岁,”宁晓冬说,“怎么管他叫师哥?”
“秦奇十四岁就入了师门,”周雨说,“后来入门者,哪怕八十岁,也得称他师哥。”
“哦对!”宁晓冬恍然。
古来入门按早晚论辈分,是跟年龄不相关的。
龙青阳这边端详着周雨。
三年前他半枯半荣,无法确定是否那晚偷袭秦奇之人,但眼下他已经恢复体型相貌,仔细看来,居然还不是那晚的偷袭之人。
龙青阳禁不住“咦”了一声,难道还另有其人?
“侄子何以如此看着我?”周雨问,一面用公道杯斟了一轮茶。
“哦,”龙青阳淡淡说,“想起来一件往事。”
“与我有关?”
“九年前秦奇失踪那晚,”龙青阳说,“周叔有印象吗?”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周雨呷一口茶,“我真的一概不知。”
“那这个物件您识得吗?”龙青阳从口袋里拿出那只挂件。
翡翠小鱼悬在红色的丝绳上,盈盈绿意在三人眼前熠熠晃动。
“这......”周雨一惊,伸手将翡翠小鱼托在掌中,“这是我的物件,怎么会在你那里?”
龙青阳和宁晓冬皆自一愣,都没想到周雨会这么痛快的承认。
“真的是你的?”龙青阳凝眉,“但是您的身形,怎么不是那晚我见的那人?”
“你在说什么?”周雨也蹙了眉,“你哪晚见到过我?”
“秦奇失踪那晚。”龙青阳说,“有一个偷袭他的人。”
周雨“霍”地站起来:“秦奇的失踪跟你有关?”
“也可以这么说,”龙青阳垂了垂眉眼。
“你就是在最后的赌局中,赢了秦奇的那位?”
“是!”
“让玉王秦颜面尽失,从此销声匿迹?”
“也不是,”龙青阳咽了一口唾沫,“是因为那晚的一些过节,他才消失的。”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周雨问,“还有我这个挂件,怎么会在你手里?”
“周师叔,”宁晓冬也站起身,“您不是在演戏吧?”
“侄儿什么意思?”周雨拧了眉,“那晚我没见过秦奇!”
“不是他!”龙青阳对宁晓冬说,“那人似乎比他高很多。”
“这到奇怪了,”宁晓冬说,“那这挂件怎么解释?”
“这挂件的确是我的,”周雨说,“但是在一次温泉浴后,它就不见了。”
“那是什么时候?”龙青阳问。
“具体不记得,”周雨说,“秦奇失踪之后很久的事了。”
宁晓冬“嗤”地一笑,显见不信。
“我没必要撒谎,”周雨说,“否则我不如直接否认。”
这边两人想了想,周雨所言也对。
大家各自落座。
龙青阳锁了眉,那这事倒真奇怪了。
这挂件是在偷袭之人的颈中抓下来的,但那晚偷袭之人却不是周雨,然而这挂件又是周雨的。
听周雨的意思,他的挂件丢失,是在秦奇失踪之后,那他晚抓下的这个挂件,怎么解释?
这怎么绕成了死胡同,事情的衔接,说不过去啊?
周雨在撒谎?那他怎么不一开始就撒谎?
龙青阳捋了捋眉心。
“这物件还给我?”周雨问。
“抱歉,”龙青阳摇头,将挂绳手收在掌心里。
“怎么?”周雨说,“不应该物归原主吗?”
“等见到秦奇之后吧。”宁晓冬说,“事情目前还不清楚。”
“你们还在找秦奇?”周雨问。
“是!”龙青阳拿出昌河派出所提供的照片,“您看看,这个是他吗?”
周雨拿起照片,左右端详半晌之后,摇头,吐出来两个字:“不是!”
“不是?”龙青阳和宁晓冬齐声惊嘘。
在他们以为,周雨即便不能一眼确定,也得说个“差不多”什么的,怎么开口就这么确定,不是?
“不是。”周雨放下照片,目光肯定,“的确不是!”
“您确定?”宁晓冬很不相信。
“嗯!”周雨说,“有些相似,但绝对不是。”
宁晓冬和龙青阳交换一下眼神。
周雨这么说,也似乎没毛病,毕竟他和秦奇是最熟悉的人。
“那此人去年七月,来过您这里吗?”龙青阳问。
“没有。”周雨说,“这人和秦奇有几分相似,如果他来,我会注意到。”
“嗯。”龙青阳蹙眉点头。
“那周师叔,”宁晓冬忽然问,“您的身体疾患是怎么好的?”
“还是老办法,”周雨尴尬地笑,“拿自己试针,最后也不知道哪个穴位和经络起了作用,所以慢慢恢复了。”
“是这样?”宁晓冬虽有些疑问,但周雨所言,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们这么着急找秦奇,究竟所为何事?”周雨问。
“是我妹妹,”龙青阳说,“三年前年与我们同来的那个女孩儿,您可记得?”
周雨点点头:“活泼机灵的小丫头,两次赌石都蒙准了。”
“去年七月她和此人来过昌河,”龙青阳说,“但是九月,她就在一场车祸后失踪了。”
“这......”周雨吸了一口凉气,“可惜了如此可爱的丫头。”
“所以我们怀疑丫头的失踪和照片上这人有关,”宁晓冬说,“也怀疑这人就是秦奇。”
周雨长长地“哦”了一声:“事情似乎有些绕。”
“一言半语也不说不清,”龙青阳说,“一切都只是猜测。”
“那丫头是个得天独厚的孩子,”周雨说,“应该不会有事。”
“希望如此。”宁晓冬说。
他这话和常熟的金良文倒是一致,龙青阳心想。
金良文也说,龙小双是个得天独厚的孩子,胎里素,福报大。
可福报大,就这样生死不知?
“我帮不了你们。”周雨满脸歉意,“真是对不住两位侄儿。”
两人只好告辞。
出来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