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妖皇无弹窗 第150章:他的算计
花苑的主子,她们的是我吗?那皇后娘娘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听的一头雾水,快几步走到她们身边,“你们在什么呢?”
我发誓,我的声音很轻很轻,没想到还是把这几个宫女吓了一跳,几人回头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吓得花容失色,腿脚一软,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见过花主,主吉祥。”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还好吧。
“别怕别怕,我没别的意思,你们别害怕,”我连忙安抚她们。
“我刚才听你们花苑的主子,是我吗?”我试探的问。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主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这些人像突然上了发条似的,跪在地上,脑袋乒乒乓乓在地上磕个不停。
“哎别别别……”
我慌忙制止,然而这些人根不听我的,好像要把自己磕死似的,砰砰往地上撞。
“都给我停下!”我怒了,爆喝一声,她们见我怒了,终于停了下来,一个个顶着血糊糊的额头看着我。
“你们应该认得我是谁,也都知道我和皇上的关系。”我低头看着她们,冷脸道。
“现在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我决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也不会让陛下为难你们。但若你们敢有半句谎言,我现在就命人把你们剁了喂鱼,家中老部抄斩!”
我冷肃着脸,仔细着她们的表情。到把她们剁了喂鱼的时候她们脸上神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可当听到我家中老部抄斩时,她们的脸色齐齐一变。
人啊,总是这样的,将在乎的西看的比自己的命重的多。
“主饶命,您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中一个大点的宫女开口道,一脸慷慨赴死的模样。
“她们两个是刚进宫的,不懂事,求主饶了她们两个。”
“青姐姐”两个一点的一左一右拉着她的袖子,哭怏怏的唤,好像马上就要生离死别了一样。
“只要我的问题你照实回答,我保你们三个都平安无事。”我压着嗓子道。
“您问吧。”
“我问你,你们口中的花苑主子是不是我?”
“是。”
“那你们的皇后娘娘是怎么一回事?”
“主,您从来就不是什么主,您是八抬大轿抬进皇宫的正宫皇后娘娘。”被唤作青姐姐的宫女仰脸看着我,“您进宫那日,陛下便昭告天下,立您为后了。”
“?”
我听的一头雾水,进宫那天我确实是坐轿子进来的,不过那不是因为皇上要选妃充盈后宫吗。而且当年各府各院的适龄女儿都抬进宫了,怎的我便封了皇后?难不成皇上是按家世封的位份?
“那和我一同进宫的那些主她们现在都列的什么位份?”
“您是皇后娘娘,哪有什么其他主有资格和您一同进宫。”青姐姐,“当初抬进宫的就只有您一个,这后宫的主子也从来只有您一人。”
“啊?”
我着不怕事不惹事的处事原则,进宫这两年来从未到别宫去过,可是此刻突然告诉我这偌大的后宫就我一个人,我的心突然乱了。
我不信邪的走了附近的几个宫殿,果不其然,每个宫里都有丫鬟太监一大堆,看到我纷纷行礼。然而当我要他们唤主子出来时,一个个却都支支吾吾推诿拖延,到最后也没一个主子真正出来见我的。
这也从侧面验证青姐姐的是真的。
我是皇后。
是这后宫唯一的主子。
当年抬进宫的只有我一个。
所以,宫里的人见了我都恭敬有礼,所以我上蹿下跳也没人挑理,所以我专宠一年也没个妃子登门泼皮。
因为后宫的主子只有我一个!!!
“可是为什么他不告诉我?”我看着空荡荡的后宫,有刹那迷茫。
立我为后明明是好事,为什么他要下令让整个宫城的人配合瞒着我?
“主,您怎么到这儿来了?”一声娇俏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我循声望过去看到花灵从远处跑过来招呼道,“陛下来了,正在院子里等您呢。”
“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随手拔下头上一支玉簪递给被唤作青姐姐的大宫女。
“我了会保你们,如果陛下为难你们,你们便把这玉簪拿出来。”
“奴婢谢娘娘隆恩。”
三个宫女齐齐叩拜,我没再言语,带着花灵回了花苑去。
花苑门口有一棵杏子树,我回到花苑的时候,他正拿着长竿在打杏子。安公公跟在一边,已经收了一盆黄黄的杏子。
“跑哪去了。”他看到我,把长竿放到一边,朝我跑了过来,“我今儿跟韩御史了如何酿杏子酒,刚好你这里有,我便打了一些,酿好了带来一起喝。”
“好。”我笑了笑,拉着他进了屋里,“我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这么严肃?”
“我们认识多久了,不对,确切来是你认识我多久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看着我认真的模样,笑了笑,有些局促。
“回答我,不许撒谎。”
“你都知道了啊。”他,语气肯定,不是问句。
我没再作声,就那么直直看着他,他见我坚持,嘴角微微勾起。
“十年前的宫宴上,在御花园,你赶走了欺负我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还给了我一把木头做的剑。”他看着我的眼睛,的简略。
十年前的宫宴……
我努力回想,隐约记起了当年的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当年娘亲回乡省亲,宫中设宴,宴请百官,我确随爹爹去过一次宫宴。
宫宴尾声的时候,大家纷纷起身去看烟花,我长得矮看不到,便自己瞎跑走了,误入御花园正看到两个大孩子在欺负一个孩子,拳打脚踢。
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不会相信那么的孩子竟会那般恶毒。
爹爹是武将出身,我从便也爱舞刀弄枪,看到有人恃强凌弱,骨子里仗义勇为的大侠血液顿时喷张。
虽然那时候我也才不过五周岁,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从一旁抄起一截竹竿便冲了上去,一竿子抽上去,将两人一齐撂倒了。
那两个大孩子显然没想到他们会被人发现,突然被砸,吓得没了魂儿,也没还手爬起来便跑了。
我把被欺负的孩儿扶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鼻青脸肿如猪头的脸。
可能是被打的傻了,他捂着脸也不哭也不闹,也不谢谢。我见他模样可怜,便将爹爹为我做的随身防身木剑送给了他。
“这把剑叫逆鳞,是尚宝剑,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用这把剑杀了他。”我抓着剑柄,凶凶往前一刺,换来的是他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然后爹爹唤我,我便走了,走之前我还告诉他下次进宫再找他玩。可是那之后我便没再进过宫,也再没见过他了。
我看着冷亦非,他就是当年那个被欺负的孩子?可是那孩子又瘦又矮的,他……
我看着他白净如玉的脸和虽然穿了衣服仍遮掩不住的健硕身材,实在难以把他和那个瘦的猴儿一样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那是我们初见。”
“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那时候我便认定了你。算起来,我惦记你已经惦记十年了。”他看着我,笑盈盈的。
“那……你明明已经立我为后了,为何要联合宫城的人一起骗我?”
“皇后的枷锁太重了,我不想让皇后的封号拘束了你自由的性子。”他,“但是又不想让你没名没分的进宫来,平白受了委屈,所以才勒令奴才们不准以娘娘唤你。”
你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然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
“那为何我刚进宫的那一年你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害我守着空房睡了一年?”
“我怕我只是一厢情愿的喜欢你,而你并不喜欢我,所以不敢来见你。其实那时候你虽然没有见到过我,我却常常能看到你。”
“嗯?”
“相思苦短长,追思路漫漫。那一年我每天都会到花苑来偷偷看你。”
“那你现在就不怕我是慑于皇权才妥协的了?”
“不会。”他笑的灿烂,“你最先认识的冷亦非,最先接受的也是冷亦非。”
“你喜欢和冷亦非在一起,只不过你的教养告诉你这样做不对。你是皇上的女人,不该与别的男人有瓜葛,所以你告诉冷亦非以后你不会再去找他了。然后,皇上冷亦非便来找你了呀。”他笑的像个孩子。
我一时无言。
他的其实有道理。我确实是发觉自己来依赖他,来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害怕自己对他生了情愫,所以才决定以后不再去见他的。
而他,只因十年前我无意出手相护,他便记了半辈子。
千百计的将我带进宫,然后一步步接近我,再让我毫无防备的接受他,他下了好大一盘棋。
一步一算计。
可是我却生不出他的气。虽然他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却也处处都考虑着我。
他把我带进了宫里,怕我委屈,给了我皇后的位份,还清了六宫后院,只安置我一人。
又怕我被身份拘束,下令不许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任我自由折腾。
他怕我不喜欢他,却迫于他的身份妥协,所以以冷亦非的身份接近我,直到确定了我的心意才告诉我他就是皇上。
或许在他的计划里,什么时候我玩够了,沉稳了,他才会告诉我我是他的皇后吧。
我承认,在解开真相的这一刻,我心动了。
这样的算计,我不仅不气,甚至甘之如饴。
与此同时,苍穹之巅轮回眼处,忽然天生异像。
浮云散去,阴云隐动,有银亮闪电在云层中霹雳闪过,接响雷轰鸣。
突然一道紫色巨闪于云中亮闪霹雳,闪电之过后,爆鼓雷声声轰隆震震。
雷声乍起,轮回眼沉沉轮齿转速骤然加快,劈咔一下,又一道紫闪爆出,正对着轮回眼劈下,只听轰隆一声,紫色闪电竟直接没入轮回眼去,化作一条水纹,紫闪入内,轮回眼蓦的悬停,嗡的一下有两张金帖自轮回眼中挣脱而出。
两张金帖飘飘跃于空中,分两个向滑匿而去。
一张飞往凤翔花浮宫、花容仙体静卧处。一张飞往某境仙山,烟云缥缈处没入。
……
仙山琼阁里,盘坐的人霍的睁开眼,一双银瞳曜曜熠熠,星眸璀璨里,霎时之间有无数信息写入。
“仙君,您没事吧?”浅月见扶央醒来,忙上前来关切的问。
扶央嘴角有鲜血淌下,他却浑然不觉。
“芷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扶央看着前,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妖艳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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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任性,不怕朝臣们弹劾你吗?”
“朕是天下君,你是朕的皇后,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朕还做什么皇帝。”他第一次对我用了朕这个字眼。
“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好害怕,怕你会生我的气,可是又好高兴,我终于不用再瞒你骗你了。”他看着我,眼中有光在闪,“你不会怪我吧。”他心翼翼的问。
“得君若此,夫复何求?”我仰脸看着他,“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如果我还怪你,岂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丫头,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他亲昵的。
那天以后,他往花苑跑的更勤了,恨不得将乾宁宫都搬到花苑来。
我依然过着我悠闲的日子,无忧无虑。只不过他的顾虑确是没错的,虽然他从未限制过我什么,宫女太监们也都像往常一样伺候着。
可是自从我得知我是皇后后,无论人前人后,是坐是站,总自觉的板着,觉得不能失了皇后的威仪。
什么爬树摘桃,下水摸鱼,上房喝酒的事,统统有**份,再不能干了。
时间在悠闲自在中浪荡着过,我觉得老天待我着实是不薄的,生来便锦衣玉食,顺风顺水,还有幸他真心相护。
他批阅了半人高的卷,伏案憩,我为他盖了件衣裳,出了门去。
外头,安公公探头看了看,见他睡了,略有局促的和我了句,“娘娘,奴才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娘娘帮忙。”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