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甜妻超燃的无弹窗 178:我家没了
大家都在高尔夫球场打球。每个组织,都会有那么几颗作怪的酸柠檬,联盟也例外。
大家没想到云莳还是个高中生,但她们听说,云莳自小在小城市长大,加上从过来开始,便一直坐在一边吃零食,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国际大牌。
应该不会玩高尔夫吧。
几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打了一会球,有进球洞也有没进的,平平淡淡。
几人对视一眼,起哄让云莳也来玩玩,别干坐着吃零食。
谢延眯了眯狭眸,他自然知道这几个女人是想要挑事,正要说话,云莳脆声应和下来。
她吸了一口奶茶,嘴里有芋圆有椰冻,含糊地让谢延帮她拿着奶茶。
从小养尊处优让谢延骨子里流淌着一股矜贵潋滟,这么拿着奶茶,莫名有些反差萌。
不经意间就撩到了不少的女成员们,纷纷上前:
“能不能留个联系……”
“手机没电。”
“那记一下……”
“不感兴趣,”谢延逡巡一周,“麻烦不要靠我这么近,我家那位看见会吃醋。”
成员们:“……”
会吃醋的某大佬已经从成员那里接过了棒杆,瞄准远处的球洞,挥杆打了出去。
眼前少了碍眼的外人,谢延看云莳打高尔夫的动作,又帅又辣。
一杆一个准!动作矫若惊龙。
不愧是云大佬。
“服不服气?”
云莳一连打了十来杆,全中!
之前挑衅的一帮女人瞪圆眼睛,不敢置信,许久又黯然失色。
哪敢不服气。
云莳将球杆递给工作人员,转身折了回来,因为天气渐渐暗了下来。
坐电瓶车回去的时候,东南方向袭来一片暴雨。
暴雨来得措不及防,大家只能冒雨跑进基地住宅楼。
云莳起初是打算冲进住宅楼,淋点雨没什么。
谢延不让,“女孩子的身体大多偏寒,别淋雨,”他将风衣脱了下来,顶在头顶上往住宅楼跑。
两个人第一次搭档避雨,完全没有一点默契。
云莳除了头部没淋湿,其他地方都淋了雨,内心吐槽了一万遍。
还不如她直接冲进去来得快!
谢延自认自己做的很绅士,考虑很周全,自己这行为肯定能在云莳心里加好感。
不知道是机缘还是巧遇,云莳和谢延两人的房间是黏在一起的。
云莳回去洗完头洗完澡,吹风机吹到一半便坏了,她去隔壁找谢延。
她身穿白色的浴袍,双颊白里透红,浑身散发出一股淡香。
谢延看得眸色一暗,这么快就要来考验他的自制力?
“你房间的吹风机能借我用一下?”
一句话如一盆凉水泼醒谢延,他抿了抿冷涔的薄唇,侧身让云莳进来,“可以。”
云莳在谢延房间里吹了头发。
谢延接到炊事部那边的电话,让他出来吃饭。
“对了,我刚才打狼灭的电话,没人接,你知道她去哪了?”
“她在我的房间里。”
“好,那你记得让她一起过来吃晚饭。”
挂了电话,对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狼灭跟MI什么关系住一起?
晚上,云莳跟谢延一起去吃饭。
云莳:“感觉大家看我们的眼神很诡异。”
谢延迷之自恋:“我们长得好看,自然吸引人。”
*
眨眼,高三迎来下学期第一轮的月考。
云莳周六上午领到考场条,一朝回到解放前,她又是在阶梯教室里考试。
周末她在兰庭居安分看了两天的书。
司空御一个消息直接将她劈晕。
云开突然大出血,完全止不住血,“你快点过来。”
云莳被吓得双腿一软,踉跄着往外面跑,刚跑出外面,又折回来,脑子乱七八糟的,她给谢延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
“我爷爷他,好像……快不行了。”
“你别急,我现在就过来。”
谢延是半个多小时后过来的,上一秒敲门,下一秒云莳就开门了。
云莳脑子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思绪,便让谢延帮她想,要带什么过去。
谢延开车载她到闲世阁,云莳知道,闲世阁里有私人飞机。
两人急匆匆赶往医院,航程九个多小时。
云莳根本就睡不着,不吃零食不睡觉,最多是喝点温开水。
下了机场,机场到医院的最短路程出现路面坍塌,被交通部封锁了。
男司机建议:“我们走这里庞华大道,路上不堵车的话,最快要一个半小时。”
云莳登时更加暴躁,手里拿着一面平板,泛红的指尖点滑着屏幕,挑出一条更短的路。
司机眉心狠狠跳动,“这条路不行,最近三天,本市在盘龙大道办F1赛车方程式,没登记的车牌,根本不让进。”
“我倒是觉得可以,”谢延望向云莳,“你开还是我开?”
“我来,”云莳从后座出来,要求坐司机的驾驶座。
司机看向谢延,得到首肯,才挪到了副驾驶座,还未系上安全带,车子便跟离箭似的弦。
司机吓得血槽飙升,死死揪住安全带。
谢延打了个电话出去,又将手机递到司机嘴边,“报一下你的车牌。”
谢延有种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司机报完车牌号码,隐隐听见对方说:“车子可以驶入盘龙大道!”
油门踩到底,不断超车,司机吓得肾上激素猛增,牙齿打颤,“小姐,您的驾驶证是怎么考的?”
“我没有驾驶座。”
司机内心彻底崩溃,声线带哭腔,“小姐,人间还是很美好的,别想不开啊啊啊!!!”
“车!!!前面有好多辆车,根本过不去!!!”
不出十分钟,云莳已经驶入了盘龙大道,赛道两边有数不尽的赛车粉丝,手里扬着红色的旗帜,高声呼喊着,热血沸腾。
云莳瞅了他一眼,“如果心脏不好,建议你闭上眼睛。”
司机哪敢闭?他怕闭上眼睛,从此睁不开眼!
云莳的车速只增不减,不断超车,耳畔是塞道外的高分贝加油声。
谢延看着不断后移,被拉开距离的赛车,眼里绽放着惊艳。
司机发誓,今天是他这辈子最刺激的体验,用生命在死亡的边缘试探。
“慢点!油缸会爆的!!!”
“车!!不要过去!!”
谢延一张劈晕了他。
聒噪!
突然出现一辆出租车,播报员和粉丝们很是不屑,纷纷骂主办方竟然放水进来。
眨眼,云莳从上百辆的赛车脱颖而出,前面只剩下两辆。
一辆火红色,一辆银白色,造型很酷。
播报员和粉丝们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甚至有人为这辆出租车加油。
赛道只能容纳两辆车,两辆赛车主对视一眼,渐渐平行往前驶。
想拦着她?
有时候,赛车不止比赛技,还比勇气,看你敢不敢赌!
云莳不怕,但她得要考虑谢延的感受。
那可是京城谢家太子爷啊。
“我信你。”
三个字,给云莳吃了一剂安心药。
云莳舔了舔嘴角,油门往死里踩下去。
终点线越来越近,车子也越来越近。
嘶啦——
云莳车前盖跟前面两辆车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隐隐有花火出现。
这是不要命了?
哪里跑出来的黑马?
两人一晃神,云莳的车子如光影般驶出,超越两辆车。
只见排气缸那里隐隐擦出火花。
“啊啊啊啊!!!”
“恭喜XXX这位车牌号的人获得今年赛车方程式的冠军!”
耳边全是欢呼庆祝声,纵然车子没停下来,一点也不影响粉丝们的热情:
——这是秋名山车神?
——一辆破车也能拿下冠军,这也太酷了!
——今天,注定是让专业赛车手感到耻辱的一天。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云莳只用了四十分钟抵达医院。
本地搞赛车比赛,自然是要挑选优秀的赛车手,然后带去国际赛车界比赛。
赛车部得到消息,立马发布全市寻找令,让大家找出这位神秘的赛车手!
当天,通过全市的努力,赛车部找到了司机。
司机只觉得后脑勺疼得厉害,一问三不知,他只当自己是被吓晕的,连连摆手,“我不是赛车冠军,我不会赛车,我什么也不知道。”
今晚,注定是不平凡的夜晚。
医院手术室里。
云开在手术室里被吊着最后一口气。
一直在喊云莳的名字。
“爷爷……”
云开手上插着各种针管,云莳也不知道该握他哪里。
她明白了那天司空御的话,什么叫有死的可能,有生的希望。
死,是可能发生的。
生,只是希望。
云开眼眶瞬间就湿润起来,“谢延也来了?”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极其艰难。
“他就在外面。”
“他是个值得,值得托付的人,”他鼻子流出血,像是自来水,“你爸跟云浅儿……你看在我的份上,你们放他们一马……”
云莳太过悲伤,完全不明白云开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手术室的门没关紧,谢延听见云莳有些破音的嘶哑声,连忙走了进去。
谢延见过她笑,发飙,生气,咸鱼,孤冷,还是第一次见她难过得如此忧伤。
她没哭,就趴在云开身边,谢延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云莳沉默了两天,不吃不喝,别人说什么也不听,就守在云开身边。
两天一过,她开门,第一眼看见的人便是谢延。
她说:“我家没了。”
四个字,说尽无限荒凉。
以后,再也没人在家等她,再也没人给她留饭……
谢延知道,她是云开一手带大的,云父的父亲身份,形同虚设。
将她纤柔的身子拥入怀里,想要给她一点温暖和力量,“以后会有的。”
我会给你一个家。
翌日,云莳将云开火化了,想着云开为冰而生,视冰如命,她将云开的骨灰洒到海里。
冰会融化,但大海能永恒。
云莳最近的情绪也不大好,谢延帮她在市九中请了假,在幽城办丧礼答谢宴。
云开情况特殊,亲戚也不多,云莳不大记得,更加不想请云父跟云浅儿。
两个麻烦精,过来也是惹事。
便写了很多朋友的花名册。
苍龙男也带人过来帮忙,充当主力。
谢延请人主持了丧礼答谢宴,现在是三月份,春暖花开,但答谢宴上气氛低沉。
云莳身着黑色的长裙,跪在云开的照片前,面容更为削瘦,透着一股羸弱。
原本平淡的答谢宴,却因为云莳五湖四海而来的朋友们,变得不同凡响。
谢延自从知道云莳是狼灭后,在答谢宴看见国际各界声名显赫的大佬们,也不觉得奇怪。
苍龙男显然不淡定,但这种严肃场合,他也不好询问,只能憋着留到以后再问。
可是,麻烦精还是来了。
云父过来了,但云浅儿不在幽城,就算在幽城,她也不会来看云开。
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云浅儿这周带着一个木质铁盒,冠着凌家千金的名声,拜公孙家的漫路大师为师。
时代不断发展,新生代家族崛起,老牌家族洗牌,京城四大家族格局这些年有些不稳。
每个家族为了未来利益,都在注入新活力和家族联盟,公孙家也不例外。
漫路不大喜欢云浅儿,但喜欢的心跳却寻无果,家族给她的期限已经到了,她退而求次,将云浅儿收入靡下。
平心而论,云浅儿的刺绣创造力和爆发力,在那个年龄段的学生来说,算是上游的。
公孙家需要更多助力,多一个云浅儿,也算是巴结了凌家。
云父来的时候真心不乐意,但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还跟凌家攀上关系,还是得要意思一下孝心。
他来到答谢宴,有些震撼,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还有一些白种人和黑种人,各种异域风情的男女都有,模样精致,像是精英。
他问了几个人,没人搭理他,只能悻悻然摸鼻遮掩尴尬。
云莳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秒,随后又移开,只当从未见过。
云父更乐见云莳这反应,可不能让云莳知道凌家的事情。
秦枝跟野男人生的种,活该在小城市吃苦受累,孤家寡人。
他对云开没什么感情,连虚伪的眼泪也流不下来,拜了拜云开的黑白遗照,正要离开,转身看见谢延从一边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面。
他将面移到云莳面前,让她吃,两人的互动绝对不是刚认识的那种!
云父大惊。
难怪,他就说凭云莳,怎么能操办如此大型的答谢宴,敢情都是谢延喊来的群众演员?
就以云莳的人脉圈,哪能认识那么多社会人士?
他脑子里想起云浅儿的“预知能力”,如果谢延被云莳勾搭了,那以后他的下场绝对无比凄凉。
得要离间两人才行,刻不容缓。
------题外话------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