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又跑了无弹窗 005 每个人都有伤心的往事
*“哥,你能给她幸福吗?”程穆尧完这句话,场安静。谁都能听出,那声音中带着点酸醋味。
季萍好面子,况且自己和儿子的生计都仰仗程力申,赶紧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儿子。赔笑道:“大哥,为了表示对鸽羽和穆飞的祝福,这顿饭我请了。”
程力申目光严肃,没有话,一旁的程母淡淡笑着。程穆飞迎上穆尧的目光,冰寒刺骨:“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经由他出来却格外的坚定和冷寒,程穆尧扫了对一眼,又将目光停留在鸽羽的脸上,按理,她答应嫁给程穆飞应该是一副高兴欢喜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从未有过的忧郁和哀伤,程穆尧蹙了蹙眉,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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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这一层已经被程穆飞包下了,除了几桌宾客,余下的的空桌子都打着暗灯,鸽羽关上洗手间的门,将吵闹隔绝在门外。
她洗了手,理了理头发,见张寻苼从马桶间出来。张寻苼是张鸽羽的堂姐,也就是大伯家的孩子,父母离婚后,鸽羽和爸爸那面的亲戚也很少来往,但是她和张寻苼自要好,即便后来生疏,但是自的情谊还在,因此显得比别人更加亲近一些。
“姐,你肚子这么大啦?”鸽羽轻轻唤了一声,从镜子里望过去,张寻苼面色有些憔悴,肚子微微隆起,像个锅。
张寻苼站在鸽羽身侧,淡淡地望着她道:“我早该想到,程穆飞喜欢的应该是你。”那神色没有敌意,而是一种深刻到骨子里的失落。
鸽羽和林术谈恋爱的时候,张寻苼和程穆飞相亲,淡淡地交往了一段,但是对于这样的一段感情,程穆飞并不上心。这被张寻苼的大校友钻了空子,天天接送上下班,送爱心早餐,对什么都大包大揽,张寻苼对程穆飞的那点在意和喜欢被冲淡了,和校友匆匆领证,有了一纸婚约,婆婆和老公的嘴脸大变,终于在她怀孕的那一刻面爆发,丈夫出轨,婆婆无视…
“姐,为什么我们都得不到自己的挚爱呢?姐,你相不相信,我现在有些后悔了?”鸽羽的语速很慢,一字一顿,低沉而沙哑,像个垂死的老妇人。
张寻苼一只手扶住肚子,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鸽羽,婚姻的路太长太苦了,只有很少一部分女人能够得到幸福。但是好在,你嫁给的是爱自己的男人。”
鸽羽侧头,无奈地笑笑,然后拉紧毛衣链,将下巴藏了进去。
二人从卫生间出来,正撞上了张米。鸽羽:“姨,你怎么喝这么多?”她赶紧伸手扶神态迷离的张米,对摆摆手,歪七扭八地拉开卫生间里面的格子门,哦哦哦地吐起来。
“姐,你快回到座位上,我看看姨。”
张寻苼回头扫了一眼张米,便点了点头走开了。鸽羽赶紧去拍姨的背,姨不算瘦,V字领的毛衣后颈露出一大段雪白的肌肤,可能是酒醉的缘故,散发着淡淡的红晕,更显得肌肤莹润。
“鸽羽,我高兴啊,其实也不是高兴,我是替你不值啊,我当初嫁给你姨夫就不是心甘情愿,要不是你姥姥我早就嫁给我喜欢的那个人了,如今我过的生活并不幸福。”鸽羽摇摇头安慰道:“姨,满座的宾客只有你觉得我不会幸福吧?啊?再了,平时你和姨夫感情多好?难道又打架了?咱们两个的脾气是一样的,火爆又倔强!”
张米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骂道:“兔崽子有你这么姨的吗?谁和你这个兔崽子像?”
“你就比我大8岁。”
“比你大一天我也是你姨!”
“好好好,你最大好了吧!”
两个人正着,姨夫果真就站在了门口,由于是女厕所,他侧身对着门口,声音却飘进来:“张米,你没事吧?”
张米醉眼蒙眬地望了望门口,又看向鸽羽,这丫头满脸调笑地道:“我什么来着,我姨夫来了吧,对你多好啊,你呀,多大岁数了?”
张米撅噘嘴朝着外面“恩”了一声。
鸽羽也是回头朝着姨夫道:“姨夫,我这就把姨给你送出去。”完,扶着姨一路走到了姨夫身侧,姨夫身高比姨矮了几厘米,长得比较瘦,站在姨身边确实不太般配,但是姨夫这个人脾气好,人勤快,工作能力又强,在张家,所有人都买他的账,反倒是姨,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事,矫情。
“鸽羽,你快回去吧,你姨喝多了,我带她回家。”
鸽羽捏捏瘦的手腕,将下巴从衣领里抬出来道:“好,姨夫辛苦你了。”
或许,姨夫听出了那句辛苦的含义吧,淡淡地笑了笑,所有的无奈一点点化掉。
鸽羽抬眸,见程穆飞坐在人群中,神色很淡,但是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鸽羽垂眸,顺着暗淡的灯光往前走,而此时,程穆尧恰好经过她的身边,在他们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程穆尧道:“他要是欺负你,告诉我。”
她顿了顿,扯了扯衣领朝着热闹走去。
座位的右侧是程穆飞,左侧是张瑶,张瑶关切地问道:“鸽羽,你婆婆和我商量你们的结婚日期,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伸出筷子夹了一只虾放在碗里,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是淡淡地,听不出喜和悲:“你们定……”程穆飞拍了拍她的肩膀补充道:“我和鸽羽明天就回新加坡,这些大事就交给两位妈妈了。”
张瑶没看程穆飞依旧望着低头剥虾的鸽羽:“你们的婚纱照什么时候照?”
鸽羽愣愣地抬头看张瑶,心里活动是,婚纱照,好像从来没想过结婚还要照婚纱照,原来结婚是这么麻烦的事?
依旧是程穆飞补充:“我们今年还抽不出时间,等明年有时间了我们就补上。”他伸手将几只剥好的虾送到鸽羽的盘子里,鸽羽一口气将几只虾都送进了嘴里。
鸽羽淡淡扫过母亲的脸,心里特别想问:“妈妈,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关心我是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