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又跑了无弹窗 008 结婚
*第二天一大早,鸽羽去了大伯家。
客厅有些凌乱,大伯和大伯母时不时地拌嘴,鸽羽见张寻苼一只青紫的眼睛,知道她受了太多的苦。
“姐,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
“我的眼泪早就干了,鸽羽你我该不该离婚?”
“姐,这样一个渣男值得你费神留恋吗”
“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没有经济来源,我们现在离婚法院不会把孩子判给我。”
她觉得自己果真还是个孩子,想的少,做的少,人生经验也太少,对于一对离婚的夫妻,似乎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协商,牵扯的范围也绝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家庭。而自己呢,结婚这件事是不是太草率了,一时之勇就将程穆飞拉了进来,这之后牵扯的诸多问题也会不少吧。
姐姐又开始倒苦水,她生下孩子后,身材走样,日日照管孩子,不太注意形象,有一次从娘家回去取点儿子用的西,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两条**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她整个人都疯了,她要打那个女人,却被老公一脚踹开,还骂她黄脸婆,泼妇,还没等提出离婚,婆婆也跑上门替她儿子打抱不平,理由是,你不给我儿子生老二,难道还不允许他在外面生。她当时居然觉得没有任何回驳的语言了。三观不正的人,会以为洗脚水是用来喝的,你怎么劝,怎么解释,似乎都徒劳,因为那是她们根植于骨子里的西。
鸽羽年纪,不知道怎么劝她,但是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道:“姐,你不要受委屈,我练过跆拳道,一个人打两个人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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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八号,是双家长认定的黄道吉日。这一天,多日下雪的天气突然变得晴朗,从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冬日阳光大放光芒,远近的街道被环卫工人打扫干净,区几处雪光白晃晃一片,好似碎玻璃的反射,绽放耀眼的光芒。
鸽羽坐在红床单上,周围有些果皮和碎屑。当她打个哈欠后,姨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身浅粉色的羊毛裙,头发做了好看的造型,眉目心画过,看上去气色很好。
她环视一圈,伸手指了指鸽羽不高兴道:“臭丫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能吃掉这些西。”
姨的那些西,是枣、花生,桂圆,莲子。除了莲子,其他的都进了她的肚子。
“我饿死了,一会该没有力气了。”
姨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张鸽羽,你能不能有点正型,今天是你结婚哎,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新娘。”
鸽羽撇撇嘴巴:“我妈你早上在外面吃了三个包子。”
“服了你。”完,收拾残渣碎屑,又从客厅各抓了几把,分别洒在她周围。
走出门口的时候不忘回头威胁:“你,不许吃了。再吃,我就打你。”
“姨,领证和仪式之间有什么区别。”
张米垂眸想了想:“一个是告诉自己的心,我是属于这个人了,一个是告诉天下,我属于这个人了。”张瑶突然出现,拍了拍妹妹张米:“什么浑话,结婚是皆大欢喜,不许的这么伤感。好了,鸽羽,你不许在偷吃了,一会新郎来了,你要矜持一点。”
“伤感?你觉得伤感吗?矜持,既然都嫁人了为何还要矜持呢?算了,你呀是老封建,有些事就是想不通。”
张瑶瞪了妹妹一眼,又扫了一眼女儿,为她整理裙子,一股酸意涌上心头,这个女儿是她倾尽心血独自抚养的,若舍不得,她第一个站出来,可是若给她幸福,她就看好的只是程穆飞,林术那孩子……
新郎程穆飞带着许多伴郎来敲门,但是没有人开门,室内闹哄哄的声音中亮起几声:“对呀,对呀,怎么能轻易让你进来,红包拿来。”
一个红包从门缝中塞进来的时候,是个年轻女孩拿起的,旁边几个人催促她快打开看看,她便依言打开,当一叠红色纸币出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捂着嘴巴,红包相继塞进来,相继被人打开,接着是女生们的尖叫,这个数字简直比份子钱还多。人家结婚不过塞个几块钱热闹了事,多得也没超过一百,程穆飞塞进来1多个红包,每个红包包了1元。
还在吃花生的鸽羽坐不住了,她可是很爱钱的,以前捡瓶子卖饰品攒下的零花钱也不少,这程穆飞一出手如此浪费,简直让她心疼这些钱钱,然后赶紧大叫:“快开门,开门。”
程穆飞从闹哄哄的一片嬉闹声中走进来,直接单膝跪地。今天他穿一身白色西装,领口系了红艳艳的领结,像个生的造型。刘海用发胶固定,唇薄鼻挺,漆黑的眼眸散发出难以掩饰的喜色。再看鸽羽,纯白色的婚纱,领口一圈毛,与窗外的冬景很搭配,她的头发很短没什么特别,但是白色的短纱在脑后,看上去清新自然,她的妆容很淡,眼尾除了勾挑的眼线外还涂了一层淡淡的红色眼影,嘴巴是亮晶晶的唇,应该很完美的新娘,此时嘴巴边还沾着枣屑,右侧的脸颊还有一块桂圆肉。
她不矫情,直接将手放在程穆飞的手上,了一句走吧。众人哈哈哈地大笑,回头一看姨正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她。
冬日的阳光再和煦也是冷的,程穆飞已将外衣脱下,大大的外衣罩着她,她看来送往的母亲招呼客人,鼻子一阵酸,突然意识到,自己要离别这里嫁入另一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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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她只请了一个人来,Jhn班主任。她不想声张结婚的事,包括自己的室友,但是不请老师来参加似乎不过去。Jhn昨天做早班飞机赶来,此时正和林术站在一起,冬日的风将他们的耳朵冻得通红,他们正低头话,仿佛不曾注意这里,她提着裙子上了车,车身与他擦肩而过。再美好的过去,一旦画上句号,便有终了的意味,她和他终究错过了,终究各自走上了两条路。
婚礼如期举行,林术坐在台下一角,右手握着高脚杯,清冽的白酒顺着咽喉一路向下,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神直直盯着台上那个身影,偶尔偏头听身侧人的耳语,但显然并没有真正地听进去。
舞台灯光变换,主持人字正腔圆,喜气洋洋,台上那女孩的眼神时有时无地搜寻着什么,但是舞台灯光太亮,台下寂静而黯淡,有些人和事如同掉进海里的针,连影子都找不见。
她的脸上没有初见时候的欢悦,安安静静好像成熟了许多。火急火燎的性子,渐渐沉稳,上次程穆飞打电话质问大捐赠图书的事,他知道,这件事迟早要暴露,所以很镇定地回答了那些话,没想到她就在旁边,那个声音冷而静:我们就是回不去的,没关系,我和程穆飞在一起很开心。
他一时形容不出心情的复杂,嫉妒,悔恨,遗憾…就像他站在会议室外听着她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的话,他的世界在崩塌,但是那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谁呢?
烈酒灼痛了心脏,他的心一蹦一蹦,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跳到嗓子眼又跌回去,胸膛只剩下空落落的一片。
程穆飞给鸽羽戴上戒指的时候,他的手机振动起来,电话是他老婆从B市打来的,他的心烦躁不已,他关掉电话,又喝了一杯酒,眼神却触上Jhn,对嘴角一侧挑起,是个安慰又同情的笑。他也笑,嘴里的半口酒,火辣辣地滑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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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酒吧不多,厚厚的积雪给一处地下酒吧增添了一点艺气息。老板是上海人,带着宽边眼镜调酒,音乐是静静的钢琴曲,林术和Jhn有些半醉,互相看了一眼,Jhn半调笑地:“我还记得两年前你找到我时候的那个怂样,半耷拉着脑袋,伸手一张银行卡,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决绝地,兄弟,帮我办件事。”
林术低头笑,那笑有自嘲,也有无奈:“那段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
Jhn伸出酒杯:“你那大女儿真不是你亲生的?”
林术抬头看他:“我人生最难的日子是贝子陪着我,虽然那时候她只是个两岁的女孩,但是,我死水一般的日子有了点乐趣,就是下班回家逗逗她。”
他已经有了醉意,却不忘继续倒酒给自己。
Jhn:“我第一次见那孩子,还是你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爱话,没想道短短几个月再见她,她已经爱交流而且活泼了许多。你妻子一定做了不少的功课。”
提到妻子,林术一时呆住:“你不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虽然每天都在和我闹,但是,真的,她很可怜。”他竟哭了,看得出很伤心。
Jhn:“我记得大的时候你过一句话,你做人要至真至诚,你真的做到了吗?”
林术的头低低的,Jhn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好兄弟,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又怎么下定决心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但是,我也劝你,人生就这一次,别几年,就是几十年都如白驹过隙……”
他摇摇头:“有些事,你始终无法撼动,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我以前从来不信命运,但是遇上她离开她都让我相信了命运,我被打败了,而且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这话得颓唐,他看上去确实像被打败的困兽,萎蔫似要枯萎一般。他是个重情的人,只有过两段刻骨的爱恋,第一段止于对,第二段止于自己,正是自己亲自下定的决心,才够决绝,也才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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