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重生:魔尊师兄别这样无弹窗 第五十一章 狐火燎山
百里觎其实还是有些害怕,她怕自己再被流影剑气震的五脏俱裂,再加上江绾这具原就废的身子,很可能还没等她跌进囚龙潭里就已经断气了。但就算是害怕,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难道装腔作势了一通后,让她再跪地求饶么?
到底跪地求饶,孟夏疏会不会放过她?要是会的话,她就认真考虑考虑……
在孟夏疏和百里觎两人脚踏到地面之后,堙邪宗弟子也落了下来,原陡峭的拥月崖山道不足以让他们再规规整整的列好队,她借机数了一下分散开的人,一共二十一人,都够布下个颇为棘手的中型剑阵。
“一会儿我站到那块儿高石上之后,你、还有你身后的这些人,就可以来打我了,知道么?”
孟云疏看着她,眼神发迷惑了,稍作思考后毅然决然的摇头道
“不知。”
百里觎蹙眉“啧”了一声,把腰后的玉笛拔出来在他眼前晃晃,叹息道
“理解能力这么差么?当初你耍赖碰瓷的时候,的可是一套一套的。”
孟云疏将流影剑收回身后剑鞘,闻她所言后眼神略有闪烁,脸上似透出几分窘迫。
“当初……都是提前编排好的,我也是练习了无数次之后,才能有那日的表现。”
“编的着实不错,很有江湖阅历和个人生活,如果还有机会,请务必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高人。”
百里觎真假掺半的赞扬过一番后,转身手脚并用着往高石上爬去,她从高往低还能稍微飞起来些,可从低到高却是根使不上力的,要想上去就只能如寻常人一般慢慢爬,待到站稳脚才面朝孟夏疏继续道
“好,现在你们可以的飞剑可以向我扎过来了,干掉了我,再回校场去找我师姐领取狐妖即可。”
完,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崖下,崖下烟雾缭绕根看不见底,要不是之前掉下去过,还真不敢轻易尝试。
“姑娘别想不开,即便对我之前的不耻行径再耿耿于怀,也千万不要拿性命开玩笑。”
百里觎看着一脸错愕的孟夏疏,哭笑不得道
“我想不开?我看你是想多了……我是在等着掉下悬崖,有点儿奇遇呢,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自己跳了,反正最后都得赖在你们身上,我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你一句而已。”
无妄派此时并无一人跟着过来,如果她从这儿摔下去,堙邪宗的人毕竟不是云煜……云煜就是蓄意推人下去,但凡他不是他推的,也无人敢质疑,可眼前这帮人就算没推,只要人掉下去了,他们也绝对拖不了干系。
百里觎盘算着以这种式顺理成章的落到囚龙潭里去,一面这样可以尽快见到江溯,另一面真闹出人命来的话,云雁时就有更加合理的借口将堙邪宗的人赶出派去了,那叁儿也就相对安了。
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正准备向后一步踏空,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看见远处尘烟四起,不知有什么西正向这边快速奔来……
“师叔,你可听到什么动静了么?”
堙邪宗弟子中,有一人是除她之外,第一个发现异端的,在他出言提醒后,孟夏疏便侧耳仔细听了听,随着尘烟所及距离来近,他终于看着百里觎安抚道
“你千万别跳,我们去去就回!”
百里觎眯着眼,试图尽快看清那漫天尘烟的始作俑者,可直到堙邪宗弟子纷纷灵剑出鞘,银痕破青空向那儿齐齐飞去后她都没能看清。
“不是……我不跳行,但你们怎么把我弄来的,能不能怎么把我带回去啊,其他事儿咱都好商量……孟夏疏!!!”
老子早晚,让你剑断人亡!
几番呼唤无果,她只能叉着腰长叹一声,心想罢了罢了……他们飞他们的,自己跳自己的,总之各干各的,谁也别耽误谁。
可就在百里觎转身抬脚之时,突然听到远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野兽嘶吼,紧接着一道蓝色火柱直冲天际,而后她看见二十一道剑光于高空纵横交错出一张剑,剑成型后极速落下,野兽的声音从嘶吼逐渐变成了咆哮。
当地动山摇的程度达到百里觎所立之处都有震感时,她才意识到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我化成原型大的能压塌大半个灵城,而且……跑的还很快。”
百里觎脑海中闪过叁儿在灵城时的那句话,她顿时心头一惊,不待细考便足尖轻点着凌空踏步一跃而下,这回也不知是心急还是幸运,总归落地平稳了。
她只知剑阵大概位,却不知叁儿究竟在哪儿被拦了下来,无奈之下只能故技重施,从头上拔下簪子,用中指血在手心里写了个疾风咒,努力朝着剑阵向奔去,边跑边蹙眉咬牙暗骂道
“女人就是碍事,母狐狸也是!”
是临进目的地,百里觎觉炎热,无妄位处北,不该再有热到气流迎面都觉得酌烫皮肤的之感,她逆风而行,鼻子里充斥的都是树木烧焦的味道。
狐火以燎原之势迅速向她烧了过来,这蓝色火焰一旦燃起,以凡间之水根无法熄灭,行唤雨咒是绝对不行了,为今之计只能先以辟火咒护身,待接近叁儿被困的地之后再见机行事,却也不知以这中指血的微薄灵力,到底能不能挡得住天狐之火。
“放火烧山,可真有事……疯了,这狐狸绝对是疯了,你一把火烧死我算了!”
辟火层很薄,薄的百里觎很是担心它会不会半路被树枝刮一下就“啪”的一声碎了,又或者干脆被天狐火给烧的蒸发殆尽,所幸的是事情并没她想的那么糟,而且她的身体也经得住狐火透过来的余温。
百里觎还没跑到火焰中心处时,就已经看见一只如山丘般大的巨型白狐趴在半山腰处,她连胸中浊气都不等换尽,便仰着头大声向天上一众堙邪宗弟子喊道
“手下留狐!!!”
声音不等落罢,她就反手从身后将腰间玉笛抽了出来,用力将刚才戳破的中指挤出更多血,在笛身上粗略的画出一个纹路繁复的咒来。
百里觎嗤笑一声,心想无非就是禁咒罢了,谁……还不会画上几个,以便拿来保命傍身呢?只可惜只怕再来上几次,她即使血够用,这中指也要被挤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