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渣有点暖无弹窗 98艾青尘被绑了
秦素秋正一个人闷闷的躺在床上,心里计算着如何让艾青尘心甘情愿,平平静静的离开霍骁,还不让儿子和公婆生气,不想傅砚云就进来了。“这拍卖会怪没意思的,我上来看看你。”她走到她床边坐了下来,顺手帮她将被子拉了拉,又露出关心的样子,问道,“今天觉得怎么样了,楼下闹哄哄的,你不嫌吵?”
“还好,这房子隔音很好,我身体是好多了,只是这心情却好不起来。”
“怎么,还是想着那个农村丫头的事?”
“唉,一提来就觉得胸口堵得慌。”秦素秋抬手捧住了发闷的心口,“砚云,你扶我去外面吹吹风,这屋里实在太闷了。”
”外面那么闹,你身体怎么受得了?“
”不怕,你扶我去花园坐坐就行了,那里清静。“
”那好吧。“
着,傅砚云扶起了秦素秋,还拿了一件外套帮她披好,扶着她去了花园,两人一看,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与前院的热闹比起来,这里清静的倒像两个世界,仿佛凭空隔开来一个的世外桃园。
临近初夏,晚风拂面,带来微微凉意,两个人在凉亭内铺着软垫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凉亭背面有个葡萄架,茂密的枝藤爬满架子,像是搭了一座纯天然的凉棚。
翠绿葡萄叶在夜风下随风舞动,发出细微沙沙声,时不时还吹来一阵淡淡花香,瞧着倒有几分诗意。
艾青尘一个人待在霍骁房间待的发闷,再加上做某件事的时候又被辣椒面呛着了,收拾好之后,洗了手,就一个人来到花园吹风,不想竟然听到了脚步声。
黑暗中,又隔着茂密的葡萄叶,她看不见是谁,正想离开,忽然听到有人话了,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停在那里。
”素秋,怎么样,冷不冷?这里有风。“
”这风正好,吹的心里的闷气消了不少。“
”唉,也真是为难你了,拖着病体还要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破事,不过“忽然,傅砚云提高了声音,”素秋,你也真是太优柔寡断了,不过是个农村来的野丫头罢了,让她走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再顶多,给她一点钱就打发了。”
“事情如果像你想像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家家都有一难念的经哪,算了,不提这糟心事了,对了,砚云,你女儿找回来了吗?”
她和骁儿关系刚刚缓和,如果在这种时候强行将艾青尘赶走,她和儿子的关系肯定会一夜跌到解放前,而且还有二老,也不知艾青尘使了什么魔法,惹得二老和儿子对她如此喜欢,竟跟亲孙女似的。
就在今天,还特意让她打扮的像个富家千金似的参加婆婆的生日宴,她不过是个家教罢了,有什么资格参加。
她想觉得这个艾青尘实在太不简单,太有手段了,恐怕不是一点半点钱就能打发的。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霍连月,希望能借她的手赶走艾青尘,不过这个姑子和她一向不对盘,也不能太指望她。
”“
听到这句话,艾青尘心中忽然一震,再也无法挪动脚步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耳听到事实。
傅砚云沉默了一会,长叹了一口气道:“正想跟你这件事,人找回来了,我还想带她来见见你呢。”
“那你今天怎么没带来?”
“素秋,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带她来吗?”傅砚云的语气夹带上某种不满之意,“亏你我打就认识,你就不会替我考虑考虑,现在是公布她身份的时候吗?”
秦素秋也不高兴了,冷笑了一声:”是呀,的确不是时候。“
”素秋,你阴阳怪气的笑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为难,多痛苦吗?”
傅砚云声音哽咽了,悲伤的捶了一下胸口。
“如果这时侯我带她来参加你婆婆的生日宴,我怎么解释,别人又会怎么想,今天来的不仅仅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还有云京来的人,还有记者,那些记者最喜欢捕风捉影,无事还要写出三分事来,万一这件事被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再大肆宣扬,写到报纸上,我还怎么做人,我们傅家人还怎么做人?”
”“
”素秋,我的苦也只能跟你一个,虽然我们争过,吵过,也斗过,可是活到现在的年纪我才发现,原来我知心的好朋友也只有你一个人,我心里的话也只能对你一个人。“
秦素秋听了,生出感慨之意,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劝道:”砚云,你不必太过担心,事情总会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傅砚云消极的摇摇头:”谁知道呢,谁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砚云,你不能这么想。”
“我不想意外,意外就不会出现了吗,就在刚才,美仙瞒着我偷偷跟着嘉尚来你们家了,幸亏发现的及时,我将她送了回去,我不知道这丫头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我觉得她有些不简单,或许是她那个农村的养母将她教坏了吧。”
“”
秦素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艾美仙都来过了。
又听傅砚云道:”算了,我也不计较这些了,原就是我这个当妈的亏欠了她,只要她捐一个肾救了甜甜,我可以弥补对她的一切亏欠,花多少钱都可以。“
只要她捐一个肾救了甜甜
自己猜到是一回事,亲耳从傅砚云从嘴里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艾青尘木然的站在那里,风吹在脸上,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数九寒冬凛冽的寒风,带着刀子似的凌厉,一刀一刀割在她的脸上,再一寸寸划过肌理,透过骨血,割碎她的心脏。
原来,真相真的如此丑陋不堪。
她的亲妈找回她,就是想要她一个肾。
什么弥补亏欠,花多少钱都可以。
当真可笑的不得了。
她满脸的震惊,愤怒,悲伤,在这一刻又夹杂上深深的厌恶。
她想反正她早就没有妈妈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世界都没有这个妈,她完可以当她不存在。
可是,她控制不住。
她想要放声大哭,想要冲过去大声的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让她在狠心抛下她十六年之后,又再以这样自私丑陋的目的认回她。
不,她不是想要认回女儿,她只是想要她一个肾而已,在她的眼中,她这个女儿仅仅只是一个人体器官,可以救她女儿武世甜的人体器官而已。
尽管,她认错了女儿,可是这半点不能减轻对她的伤害。
她努力将所有的情绪都吞回了到肚子里,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夺眶不出,她害怕自己哭出声音,伸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为什么,难道真是她自己太糟糕了,不配得到爱,所有才有那样前世,连爸爸到最后都冷漠的抛弃她了。
她好不容易从前世的地狱里爬了上来,却又面对这样残酷的真相。
她的亲妈比她爸爸更狠更恶劣。
就在她痛哭的怀疑自己的时候,又传来秦素秋的叹息声。
“唉,砚云,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可以拿钱来弥补的,你想的也太简单了。”
”我能怎么办,她养母就是那样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一听见我要认回女儿,就想讹诈我五万块,幸亏嘉书跟我一起去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摆平她们。“
”“
”一个这样的养母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我不敢想像,而且,我也仔细观察过美仙了,她“她欲言又止,最终慢慢的从嘴里吐出五个字,”虚荣心很重。”
“。”
“我真怀疑是她主动唆使嘉尚带她到你家来的,来个先斩后奏,逼我当众承认她的身份。”
“这应该不至于吧,你真是杯弓蛇影了,她才多大,能想到这个,可能是玩心比较重。”
“你也和我爸妈一样,都帮着她话,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看来伯父伯母都很喜欢她,难道他们就能同意你的做法?“
傅砚云撇撇嘴,哀伤重染眉尖:”不同意能怎么办,他们老两口那么疼甜甜,能眼睁睁的看着甜甜去死?“
”。“
艾青尘已经听到麻木了,麻木到眼泪突然就停止了流淌,再残忍的现实也比不过亲妈对她的残忍。
亲妈尚且如此,更何况外公外婆呢。
不,她没有妈妈,也没有外公外婆。
她
没有错。
她的出生不是她能选择的,可是她可以选择过她自己的人生。
今天的话,她就当从来都没有听过。
这个妈,她原也从来没拥有过。
所以,不存在失去。
她们之间,不过是陌路人而已。
道理如此的简单,她也想的通透。
可是,为什么?
她的心还是会痛。
她不想再听,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渍,慢慢的转过身朝着另一个面走去,悄无声息的回到二楼,她站在窗前望着灯火辉煌的花院,虽然听不到什么声音,却依旧能感受到那里的喧嚣和热闹。
外面的喧嚣和热闹更衬得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觉得有些累,依在窗边,抬头看,一轮圆月悬于枝头,散发着淡淡清辉,今晚,恰是一个花好月圆的日子。
她对着圆月许了一个愿,然后转身走到书桌前,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旧衣服换好,又将崭新的礼裙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好,留下一张纸条给霍骁,就静悄悄的离开了。
走出霍家时,才刚过八点。
因为自行车停在前面院子里,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又看时间还早,不如步行回校,正好吹吹夜风,让她的脑子清醒清醒。
她是想让自己清醒,是无法清醒,脑子是始终回荡那一声,只要她捐了一个肾救甜甜。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魔怔了。
她突然想赶紧回校蒙头睡一觉,只要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明天再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正好走到了公交车站台,摸摸口袋,一个子儿都没有,她这才想起,她所有的钱都给了她的爸爸艾富贵,自己身上根连一分钱都没有了。
最后,她抄了回校的近路,这是一条偏僻的窄巷子,骑自行车为了赶时间,她走过好几次,路都熟悉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巷子时亮着几盏路灯,昏黄而幽暗,鬼火似的。
站在巷子的这头望向那头,是无尽的黑暗。
起先,还看到偶有几个人零零散散的路过,走到一半,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声音像是刻意的压低似的,在黑暗的夜里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贼一样,而且细细听去,好像还不至一个人。
艾青尘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头也没回,赶紧加快了步伐。
她步子一快,后面的人的步子也加快了。
只是电光火石间,就有两个人迅速的从后面冲了上来,艾青尘甚至连一声救命都没有来得及喊出,就被人猛地一下用毛巾捂住了口鼻。
一股浓浓的药味从鼻腔钻入,她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意识来模糊。
在意识完丧失之前,她想要竭力的挣扎,可是她所有的挣扎落在绑架她的人的眼里,轻飘飘的就像羽毛在身上拂过,一丝力气都没有。
上天,还真是”垂怜“她。
在听到这样锥心的真相之后,又遭遇了歹徒。
究竟是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
她已经没有力量在思考,随着最后丝意识丧失,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转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头灯刺目的耀眼。
下意识的,她抬起手遮挡住了眼睛。
她动了动身子,除了身上有些酸软之外并没有别的感觉,看来,那些人还没有动过她,至少现在,她还是安的。
这是哪里?
到底是谁将她绑到了这里?
她看了看四周,倒像是被绑到豪华酒店,她挣扎着想起床逃离,可是四肢被绑了个结实,嘴里也塞着纱布,根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