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渣有点暖无弹窗 108多少钱,离开骁儿
夫妻将近二十载,从一开始的浓情蜜意到后来的争吵不断,再到后来的相敬如“冰”,她早就麻木了。可此刻,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悲哀的感觉,所以才会把儿子视为部。
可是
就连儿子,也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她还剩下什么?
她心中一声冷笑,笑的有些凄涩,二人一起到了病房,病房里挺热闹。
她一进去,就目光复杂的扫了艾青尘一眼。
对于她不善的眼光,艾青尘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也并不多放在心上。
当天下午,霍奶奶就办理了出院手术。
霍连城,霍连月,秦素秋都竭力反对,可是老两口决心已下,他们也没拧得过。
霍骁并不知道霍奶奶得了绝症,以为奶奶身体康复了,自然高兴。
艾青尘什么都知道,所以高兴不起来,但心中也觉得有些许欣慰,或许这样对奶奶来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前世经过各种医疗手段,奶奶受尽了痛苦和折磨,也没有活过三个月。
今生,不管奶奶做什么决定,她都会选择支持和尊重。
三天后,霍爷爷带着霍奶奶踏上旅途,第一站,选择的是霍爷爷和霍奶奶第一次相遇的地,云南丽江。
在临行前,霍奶奶拉着艾青尘的手,郑重的嘱托:“青尘丫头,我将骁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同时,她也拉住了霍骁的手,“骁儿,你也一样,好好照顾青尘丫头,不要让人欺负了她。”
两个人彼此相望,郑重点头。
这一晚,霍宅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秦素秋和霍连城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夫妻两个寂静无声,一个看报纸,一个凝眉在想着什么,空气凝滞。
客厅只开了一盏半明半暗的落地灯,霍连城背光而坐,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层淡淡的暗影,这让他的脸更显得冷峻。
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秦素秋开口道:“骁儿绝不能再留在这里,还是把他带回云京吧。”
霍连城慢慢的抬起眼睑,声音平淡:“你忘了爸妈的交待了,而且骁儿已经长大了,他想不想回云京就让他自己做主吧。”
在接到连月的电话时,他也很愤怒很震惊,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对艾青尘产生了反感,所以赞成妻子的做法,可是当他知道艾青尘是傅砚云的女儿时,他心里的想法慢慢有了一些改变。
倒不是他对傅砚云有什么别的想法,他们从一起长大,就是发,他对她的孩子自然讨厌不起来。
如果艾青尘真是为了钱故意接近骁儿,那她完可以回到傅家,就算她不愿意捐肾,傅家老两口也绝对不会强迫她。
这种事,也强迫不来。
最关键的是,傅砚山找他谈过一次,傅砚山都亲自出面了,可见艾青尘在傅家人心目中的地位。
他和傅砚山也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而且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他不想做的太绝。
而且,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他更不可能不放在心上,毕竟老太太这一走,或许就是永别了。
看到自己的丈夫忽然就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而且还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一下子就激怒了秦素秋。
她的想法和霍连城不同。
她固执的认为,艾青尘想要将儿子从她身边夺走。
就这一点,她就无法容忍。
她痛彻心肺的冷笑道:“让他自己做主,他才多大?而且,他早已经被那个狐狸迷昏了头”
霍连城气愤的打断:“素秋,你怎么能出这么难听的话,艾青尘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
“怎么?”她怨恨的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触到你的痛处了,当年若不是你和那个狐狸”
“啪!”霍连城重重的将手里的报纸掷到茶几上,脸色变得铁青,“当年的事只是一个误会,要不是你一直疑神疑鬼,我们两个何至于走到今天!”
“误会?你还敢把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来,我都亲眼看了,我都亲眼看见了”
着,她声音一哽,痛哭的捂住脸哭了起来。
看到她哭的颤动的肩膀,霍连城的心一软,他伸过手想拍拍她的肩膀,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累了,他真的累了。
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不肯相信他,她开始无休止的查他折磨他,到后来,她甚至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
她的疯狂叫他无法忍受,他只能选择尽量回避。
感情在无休止的争吵和怀疑之中被磨灭,慢慢的凝结成冰。
“素秋,如果你还想提当年的事,我们之间无话可谈。”
他颓然的站了起身,转身就朝着大门口走去。
“不,霍连城,你不准走!”秦素秋忽然抬起了头,透过蒙蒙泪水看着他,倏地站起想追上去,在跨步的那一瞬间又停住了,“就算你我之间没有感情了,你也不能不管骁儿,她是我唯一仅有的,我不能失去他。”
“素秋,你是骁儿的妈妈,你永远都不会失去他,除非你自己拼命的将他往外推,就好像”
就好像当初她对他一样。
“我何曾将他往外推了,都是那个艾青尘,都是她带坏骁儿的。”
“艾青尘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她没来之前,你和骁儿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所以,这与艾青尘无关,是你自己太敏感了。”
“我敏感呵呵你我敏感”她悲愤而失望的盯着他,两只眼睛红红的,恨恨的咬着牙齿道,“我看你是看上她长得漂亮了吧?”
霍连城的脸色一下子由青变红,涨的额头青筋暴叠,就在他要勃然大怒的时候,忽然,又冷静了下来。
他勾起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完,他拔脚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哗啦!”
秦素秋一下将茶几上杯盏水果都掀翻在地上,地上狼藉一片。
刘嫂吓得一句话都不敢,拿着扫把心翼翼的走过来,又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素秋,默默的打扫起来。
刚打扫完,就响起了开门声,霍骁和权走了进来,一进来权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他看了看刘嫂,刘嫂冲着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悄悄的一转弯,溜进了厨房。
秦素秋根没有注意到他,她的眼里只有霍骁,见他走了过来,她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勉强从嘴角边挤出一个笑容。
“骁儿,你回来啦。”
霍骁冷淡的“嗯”了一声,快步就要上楼。
“骁儿”她哽咽的唤了他一声,“难道你现在跟妈妈都没话讲了吗?”
好不容易,她才缓和了骁儿之间的关系,因为艾青尘,他们之间又出现了裂缝,她实在害怕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霍骁停住了脚步,看着她:“我知道你要什么,云京我是不会回去的,家教我也不会换的,我就住在这里等着爷爷奶奶回来。”
“难道你就这么在乎那个艾青尘?”
“对。”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
“”
“如果让你在妈妈和艾青尘之间选择一个,你选谁?”
霍骁轻轻笑了一声,笑的有些冷,也有些无奈的痛。
“妈,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没变。”
秦素秋怔了怔:“骁儿,你什么意思?”
“当初,你就是这样逼问爸的,现在又来逼问我,有意思吗?”
“我”
秦素秋猛然一震,僵在那里。
在她怔愣的瞬间,霍骁已经急步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挂钟机械的滴答声,滴答声敲击在秦素秋的心上,心来凉。
第二天下午。
左岸咖啡馆。
“吧,多少钱,给你多少钱,你才肯离开骁儿。”
秦素秋左思右想,想解决这件事,只能找到艾青尘,因为她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只要她主动离开,骁儿就没有办法。
今天正好是周日,她瞒着霍骁,让权约艾青尘到这里谈判。
完,她干脆从包里掏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够不够?”
如果艾青尘还是从前那个纯粹来自乡野的丫头,她不会一下子就给出这么高的价。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她和傅家扯上了关系。
艾青尘淡漠的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支票,心中冷冷一笑。
和前世一模一样,她拿着二十万的支票来逼她和霍骁分手,她当时是怎么做的?
对,她感觉受到了羞辱,想撕掉这张支票,可是阿弃病危,需要大笔的手术费,她最终还是咬牙收下了这二十万。
当她拿着这笔钱赶到医院时已经迟了,阿弃都没有来得及做手术,人就走了。
后来,她将支票又还给了秦素秋,秦素秋气愤的当着她的面将支票撕了。
撕了就撕了罢,反正她也不在意。
她带着阿弃的骨灰离开了云京,因为阿弃最后的遗愿就是将他带回他的故乡埋藏。
他的故乡是一个美丽的江南水乡,她爱上了那里的桥流水,爱上了那里的烟雨濛濛,所以选择留在了那里,开了一家的花店。
她以为她可以一直平静的那里生活,可是半年之后,霍骁找到了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泛起深深痛意。
算算时间,遇到阿弃是五年之后的事了。
今生没有她,阿弃就不会遭遇那么严重的车祸,也不会在二十三岁的大好年华就丢了性命。
如果可以,不相遇也好。
看着她一直沉默的盯着支票发呆,秦素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以为她嫌少,眼睛里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语气也很轻蔑。
“怎么,二十万嫌少了?”
“是啊!”玉指纤纤拿起支票,又看了看,勾起红唇轻笑道,“二十万怎么够,至少”
她停顿了一下。
“至少多少,你开个价。”
这丫头果然是为了钱,只要是为了钱,就容易解决了。
而且,今天她来还特意做了准备,带了一支录音笔,她要让霍连城和骁儿都亲耳听听艾青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艾青尘放下手中的支票,支票轻飘飘的落于桌上,她淡淡道:“我开的价,只怕阿姨你付不起。”
秦素秋眉心狠狠一皱,面带薄怒道:“难道你想狮子大开口,讹诈我?”
“呵呵,如果你这样以为,我也没有办法。”顿了顿,她盯着她的眼睛又道,“阿姨,你知道吗?其实,你挺可怜。”
“你什么意思?”
“你拼命想握住手里的沙,是握紧,失去的多。”
“”
“就像你对待霍骁一样,不可否认,你心里很爱他,正因为爱他,你才会紧张,才会想设法的赶我走,可是你这种占有的爱成了伤害他的利器,禁锢他的囚笼。”
“”
秦素秋睫毛颤了颤。
“在我没有出现之前,你和霍骁之间关系是怎样的,你比我更加清楚,所以不是我让你和霍骁之间的关系不好,是你自己。”
秦素秋终于忍不住愤怒:“我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我也没有功夫和你在这闲扯,你直接开个价。”
“我过,我开的价,你付不起。”
“”
“我想要奶奶身体康复,长命百岁,你付得起吗?”
“”
“我也想要爷爷长命百岁,每天都能幸福的挽着奶奶的手,和奶奶一起散散步,浇浇花,天热了,可以喝到奶奶亲手做的冰镇绿豆汤,天冷了,可以穿着奶奶打的新毛衣,你付得起吗?”
“”
“我还想要霍骁每天都能开心的笑,你付得起吗?”
“艾青尘”秦素秋眼里愤怒之意更甚,同时又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可恶虚伪的人,想要钱就想要钱,还能找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真叫我恶心。”
如果不是看穿了她的为人,她怕也要相信她是真诚的了。
“如果我真的想要钱,也不必从你这里如此屈辱的获得。”着,她重新拿起桌上的支票,一点一点慢慢撕碎在她的面前,“今天你所做的一切,不仅羞辱了我,更羞辱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