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初见,歆羡锦年无弹窗 九十七 老子骑青牛
贺敬歆用力地摇了摇头,想把那些脑进水的想法甩去,没想到却甩出来了一段回忆。“司珵,你的名字什么意思啊?好多老师都不认识你的名字呢?”敬歆问司珵,语气中透着敬佩。
“就是玉的意思啊,笨死了。”司珵。
“什么玉?”
司珵思考了一阵:“玉佩吧。我爸是我妈妈起的。”
“你家里的赵姨叫你珵,那我以后可以叫你玉吗?”
“……”
“玉,嘻嘻嘻。”
“你还是叫司珵吧。”
贺敬歆想起这一段,目光呆滞了一阵。
那天在博物馆里,司珵对那些玉坠的材质脱口而出,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原来就关注着这些。
贺敬歆突然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似的,猛地坐起身,拿过手机,打开浏览器,打开搜索框……
上是这样解释的:珵,原意为随身佩戴的玉质身份标志,玉有五德之,又派生出德行高尚之意。
珵……玉佩……身份标志……背后刻的是司珵的生日……他妈起的名字……
这是司珵的妈妈给他的西?这玉佩可以等同于司珵人的意思?
司珵……把自己送给了她?这是……定情信物?可是,他既然把玉佩给了她,为什么自己又转身走了呢?
贺敬歆突然感觉玉佩有些烫手,无意识间把它甩到桌子的那头。
难怪他送她玉佩的那天,她把它当作司珵,不爽的时候拿玉佩来打人。当时司珵的表情那么的扭曲,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贺敬歆想起司珵送她玉佩时候拽过的那段言,是什么来着?
贺敬歆努力地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起来。
不管了!贺敬歆又用手机查了“老子骑牛”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竟然还有一段历史故事。
《史记》中记载:老子骑青牛,出函谷,不知所踪。
这原来还是著名的《道德经》成的经过。圣人出行,紫气来,洋洋洒洒五千言,楼观台上成道德。
据当时老子对周朝的衰败感到无力,不得已之下打算四处游历寻找新生活。走到函谷关时,总兵刚好看到紫气来,老子骑着青牛出现,认为老子是贵人,自作主张要留下他。
然而老子去意已决,总兵想用作为难他,让他成才允许出关。结果老子用非常短的时间就把章写了给他,就是如今闻名于世的《道德经》。
现在人们喜欢把“老子骑青牛”的故事刻到玉器或饰品上,寓意“德行高尚”,也有老子“道法自然”的意思,即做事的法顺应自然客观存在的规律。
这……既应了他的名字,又好像别有他意。这是司珵的妈妈给他的祈盼?还是有其他什么深意?司珵他知道这事吗?
贺敬歆调出微信上司珵的对话框,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还在。
贺敬歆呆呆地看了一会,打字,然而还没成句就忍不住删掉了。又打,再删,重复了四五遍,最终把手机扔在桌面上。
她颤抖着手拿起玉佩,像拿烫手山芋一样丢进抽屉深处,上锁。
贺敬歆感觉她不能再想这件事了,否则都是她的胡乱猜测,会想复杂。
她拿着手机窝到被子里玩连连看,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次日一早,贺敬歆醒来,第一感觉是,自己如果再一个人呆着肯定会发疯,于是她去了校。
从正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感觉有什么不对,整个校园很是安静,直到走到他们班的教室前,看着紧闭着的教室门窗,贺敬歆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
哪怕去了校,还是只有她独自一人。
在校上课的只有高三那几十个要升大的生。
贺敬歆这才醒悟,难怪进来的时候校园特别的清净,有种寒风萧瑟的感觉。贺敬歆还以为是她心如止水的原因呢。
贺敬歆走出校,在门口的时候被保安大叔拦了:“同,你走反了吧。”
贺敬歆无心吐槽,过去跟大叔解释她是高二的,作业落教室了回来拿什么的。
还好保安大叔看了看她身上的单肩包,没有再什么,挥挥手随她出去了。
贺敬歆在外面游离浪荡了半个时,竟然感觉累了。看来受过伤身体就没以前那么听话了,但愿以后伤好了还能回到以前吧,不然司珵怎么办?她还要好好照顾他呢。
贺敬歆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愕然。她不是决定了相信他,尊重他的决定吗?怎么着又想他的以后了。
她甩甩头,往家里的向走去。
回到家发现贺亦琴竟然在家。
贺亦琴见她回来,问:“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
“你还是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
“我这就去睡觉。”
“……”
贺敬歆还真的缩回被窝里。忽然产生破罐破摔的心思,爱想司珵就想吧,反正她的思维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贺敬歆解放了自己的思想后,竟然睡着了,心情辗转反复,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中午贺亦琴喊她起来吃饭,她迷糊间听到了,但是不想理她,任由贺亦琴认为她还睡着。
下午,有人敲了敲贺敬歆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心翼翼地开门进来,坐到她身边。
贺敬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哪怕有,她也是睡会醒会。
贺幽兰来了,她也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贺幽兰却像铅球那样一头扎进她怀里。
贺敬歆连忙接住她,把那声闷哼忍了下来,过后才发现贺幽兰身颤抖着,于是低头问她:“怎么了?”
贺幽兰抬起头。
贺敬歆看见她眼里流着无声的泪水,表情中诉着委屈、不解和……不舍?
贺敬歆吓了一跳,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贺幽兰很单纯,不懂得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贺敬歆没见她哭得那么复杂过。
“姐姐,我有很多事想跟你。”贺幽兰边抽泣边。
“嗯。吧。”贺敬歆摸摸她的头。
贺幽兰抬头看了她一阵,欲言又止。
贺敬歆没有打算引导她,就安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