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初见,歆羡锦年无弹窗 一零八 真是人不如钱
贺敬歆听到这里,嘴巴张成一个洞。她扫了司珵一眼立马移开视线,竟然不敢再看他。她好像真的欠他很多。司珵抿着薄薄的嘴唇,脸色有些发青,心情特别的复杂。母亲的意义,似乎突然变了味。贺亦琴一个劲地对他好,是因为她心里清楚着吧。
再,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因为什么而放弃了贺敬歆。
“歆歆……”
“嗯?”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司珵温和而浅淡地笑笑。
贺敬歆突然想起司珵的那个词——洞若观火。她明明记不住这个词语的,怎么这一瞬就明了了呢?她回以一个抚慰的笑容。
也许冯蕴怡得对,他们在一起,是最好的,他们哪怕三观不合,也经历相似,性格相似,可以相互慰籍,相互取暖。
冯蕴怡看了看两人,没有参合到他们的情绪中去。给足了他们时间传递眼神,才接着下去。
冯蕴怡第二次产生怀疑,是她发现了司珵的血型和他们的都不同。
鉴于司旻照各种故意背着她的行为,她悄悄地问了相熟的朋友,然而朋友,父母双都是B型血是有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冯蕴怡怀疑的心才这样偃旗息鼓了。
后来过了两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老爷子看着要归老,一直和他关系不大好的司旻照突然拖家带口回老家住了一段时间。
冯蕴怡因为司珵身体状况不断反复,她的摄影与创作事业也不得不暂停,加上在与司旻照老家的人各种的格格不入。
身为司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媳妇,她必须接受那些她从不认同的规矩。她的心境开始紊乱,开始厌烦司珵的存在。
冯蕴怡到这里,歉意地看了司珵一眼。
司珵温柔地笑笑:“我能理解。”
冯蕴怡愣了愣,幅度地点了下头。
他们在老家待了大半个月,在冯蕴怡感觉自己接近崩溃边缘的时候,老爷子不在了。
料理完一切的事情,司旻照带他们从老家出来去了定城,定居在煦家园的那幢别墅。
冯蕴怡才第一次关心司旻照到底做的什么那么赚钱。这座别墅绝对是他新入手的。
司旻照的支吾让冯蕴怡产生更多的疑惑。后来发现他在定城认识很多人,又有自己的公司,似乎有一定的影响力。
司旻照对冯蕴怡很好,只要求她照顾好司珵,其他的面,金钱和组织都没短过她。还给她专门在家里留了个房间做工作室,给她添置了很多摄影器材。
然而司旻照对司珵一直都很淡,他一直很忙的样子,家里都是交给冯蕴怡和保姆。
司旻照在煦家园里请的保姆有护理资格证,很是专业,冯蕴怡也就渐渐闲下来,她一边重新开展她的工作,一边开始查司旻照的事。
她以外出摄影为借口,去了上海这里一直关照司珵的医院问,然后竟然查到了司珵真的不是他们的孩子。
冯蕴怡回去后质问司旻照,司旻照他都知道,知道司珵的身份,这都是为了他们的未来才一直隐瞒。
冯蕴怡觉得不可思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
司旻照女儿过得很好。
冯蕴怡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眼睁睁地非要人家的儿子。
他又老爷子要求他必须带孙子给他见了才能给他遗产。
冯蕴怡她想要回女儿。
司旻照怒了,司珵是他们的孩子,从前是,以后也是,别肖想人家的女儿。
冯蕴怡不再理他,也不愿意接触司珵,把司珵丢给保姆,专注起她的工作。
司旻照为了哄她,告诉了她当初没认女儿,是因为他确实需要一个儿子。而且儿子身体不好,求医问药需要经济基础,那个养着他们女儿的人家会养不起司珵。
他答应了冯蕴怡,会暗地里关照女儿的。
这么一冯蕴怡犹豫了。虽然不是亲生儿子,但她也当自己儿子一样爱了三四年。如果换他回去会要了他的命,她哪里舍得。
于是就这样随了司旻照。
之后一次偶然遇到了带着敬歆的贺亦琴,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冯蕴怡依然很喜欢敬歆,一向怕人的敬歆也不怕她,贺亦琴觉得很不可思议。冯蕴怡心中了然,这个女儿是她的,她对她有渴望。
可是她看到贺亦琴对敬歆的耐心,以及贺元风接她们母女时候的亲昵,看敬歆时候那凝出水一般的柔情,她放弃了要回女儿的打算。
因为她知道,把女儿要回来,司旻照绝不可能像贺元风对待她那样。
冯蕴怡虽然放弃了女儿,但不代表她能继续接受司旻照的自私与市侩,心中萌生了另一个决定。
两个孩子4岁生日的那天,冯蕴怡约了贺亦琴到煦家园过。毫不知情的贺亦琴很是高兴,两人像普通的好姐妹一般拉家常。
贺亦琴明显也喜欢司珵,冯蕴怡看着心中更加暗潮汹涌。
那天她亲笔写下了“如若初见,歆羡锦年”几个字,贺亦琴看着她写,爱不释手。
可惜后来司旻照回来了,见到贺亦琴和敬歆,瞬间就没有把持住,直接冲冯蕴怡发了火,问她为什么随意带人回家。
贺亦琴道歉后带着敬歆走了,冯蕴怡没有留住,原来打算送给敬歆的字画,就一直自己保存着。
冯蕴怡把她准备好的玉佩交给司旻照,叫他等司珵长大之后交给他。
司旻照让她自己给。
冯蕴怡这是她给司珵4岁的生日礼物。
司旻照收了,声明不允许她再联系贺亦琴她们。
冯蕴怡默默地答应,过几天交给司旻照一份离婚协议。
贺敬歆听着愣然:“所以才会是老子骑青牛的故事?”
冯蕴怡微微惊讶:“你懂?你们都悟出来了?”
两个孩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冯蕴怡叹气:“可惜他不懂,到现在都不懂。珵,我跟他,如果把敬歆找回来,就可以不离婚。然而他签字了,他宁愿要你。”
“他要的不是我,是钱。”司珵轻轻地。
“他对你不好?”冯蕴怡震惊。
“不上不好。”
“嗯……”冯蕴怡沉吟了一阵,稍稍吁了口气:“我一气之下净身出户了,然后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