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狐妃无弹窗 二百九十二,吱嘎阿鲁
“到了家里,还是做回一个女人好!”诺苏梅朵回味着卓文君这句话的含义,看了蒙多懿德一眼,心里有些忐忑。卓文君见诺苏梅朵陷入了沉思,却又悄悄劝了一句:“这是姐个人的想法,妹子也不必放在心上哟!”
一会儿下人们就摆好了一张八仙桌。
岩路和李夫人坐上首,岩石和吴青青坐了下首,司马相如夫妇和夜郎王子、王妃坐了两面的客位。
酒过三巡,老将军岩路开始了说话:“看着我们家岩儿长大了,我想把他早些推出来担当大任,为国效力,不想引出的麻烦还真的不少,好在有岩儿的师妹夜郎王子妃牵头,逐一化解了危机,要不然老夫我真的收拾不住呢!这样吧!感谢的话我不说了,只是这次征战,身毒、缅国那边明里应该不会怎么样,暗中让那些天狗、魔兽、妖道等出来捣乱还是可能的,这方面,还得仰仗夜郎王子妃了!”
“哦,岩老将军放心,这是夜郎、越国和滇国共同的大事,”诺苏梅朵站起了回答,“小女子绝对回竭尽全力!”
“哪好啊!”岩路见夜郎王子妃起身,也赶忙站起身来,“哦,王子妃请坐,那我们明天祭祀了吱嘎阿鲁!后天就可以出发!”
“吱嘎阿鲁?”司马相如一听这个名字,不解地问了一句。
“是啊!”岩路回答,“他是古蜀国的战神,好像大汉朝那边也有关于他的传说,不过她们都叫他后羿,也就是嫦娥的丈夫啊!”
“哦!”司马相如一下子来了精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将军给讲讲啊!”
“好吧!”岩路坐直了身子,庄重地讲了起来——
原来轩辕大战蚩尤,得了帝位,他最小的妹子也也被接到宫里享福。
皇帝不知道地是妹子已经爱上了一个叫做杨君的英俊男子,到了宫中,只能与孤单寂寞日日相伴。
在宫中呆得越久,越是思念自己杨君。
颛顼倒是有意促成姑姑与杨君,轩辕却不想让妹子和杨君结缘。
有一天轩辕发觉几天不见妹子了,一问才知已经偷偷出了宫门去了。
他勃然大怒,令大将巨将妹子捉进皇宫。
颛顼偷偷把轩辕的决定告诉了小姑姑,杨君和他的妹子就到山里躲了起来。
三年时间,他们就有了两个孩子,大的叫大郎,小的叫二郎。
巨灵找到杨君夫妇时,大郎才学会走路,二郎还在襁褓当中。
到了宫中,轩辕还没有发作,就被妹子指着鼻子大骂:骂他狼心狗肺,骂他的天下早晚要亡,不得好死。
轩辕于是把妹子囚禁在华山莲花峰前的黑龙洞中,洞口用一块巨石压着。
杨君带着大郎和二郎艰难度日。
颛顼常常偷偷救济杨君。
偏偏颛顼却有一个不肖的儿子梼杌。梼杌桀骜不驯,以乱天常,告之则顽,舍之则嚣。
梼杌听说这大郎和二郎是自己的长辈,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发狠,抱起一块石头,哐当一声让门外玩着的大郎脑袋开花,脑浆迸溅。还一不做二不休,又搬起一块石头,冲进了杨家,要对二郎下手。
那天杨君不在,只有二郎在襁褓中安静地睡眠。
这时一只黄犬从天而降。
那是昆仑上仙玉鼎真人的召唤犬。
那只犬受主人召唤,救走了二郎。
梼杌见二郎被黄犬叼走,也不知对方是得了神救,只当那二郎就要变成狗屎,便拍手大笑。
二郎在玉鼎真人哪里学到本领时,梼杌也在别处学来了一身邪恶功夫,要与颛顼争夺帝位的继承权。
二郎杨戬帮助颛顼,与梼杌大战。
二人战了三日三夜,弄得日月无光。
最后杨戬杀了梼杌。梼杌死后的灵魂成了四凶兽之一的妖魔,后来被大禹收服。
杨戬打败梼杌,还抢夺了巨灵的斧子,劈断了华山上的巨石,救出了母亲。
轩辕觉得这事是自己对不起妹妹和这个外甥,并未追究二郎的罪过,还在妻子螺祖的劝导下,要给二郎一个官职。
好说歹说,二郎就是不愿为官。
螺祖是古蜀国君蚕虫的女儿,她在自己娘家之地找了一个叫做灌江口的地方,安排二郎娘俩住下。
二郎带着玉鼎真人给他的召唤犬,在灌江口住下,最后成了那个地方的神,在人间接受香火。
二郎成了神后,却在某一年的八月十五夜,夜郎喝了人们祭祀的就,头脑昏昏沉沉的。却被一阵音乐感动。
他偷偷离开了灌江口二郎庙自己的塑像,往音乐流淌着的方向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莫非天上有人偷偷下凡了不成?”二郎这样想着,就往乡民搭好的戏台子上张望。
二郎认得,台上的那对夫妻其实就是当地的凡人,男的叫做吱嘎阿鲁,女的叫做嫦娥。
吱嘎阿鲁和嫦娥常常到二郎庙去祈祷,求二郎保佑他们做长久夫妻。
二郎现在看着这对夫妻表演:嫦娥在演奏胡琴,吱嘎阿鲁却在嫦娥的音乐声中,尽情地舞蹈。
嫦娥的琴韵时而如儿女相怨,情意绵绵;时而如英雄破阵,箭雨潇潇。或者裙裾摇动环佩叮咚,或者铁马嘶鸣兵戈相搏。有时落花流水清风明月,有时惊涛骇浪滚雷洪钟。
吱嘎阿鲁跳的一曲射猎舞。
这曲射猎舞更是让二郎心旌乱摇。
只见这个年轻的表演者时而身轻如猿,时而气壮如虎。回裾转袖若飞雪,翻转腾挪似蛟龙。俯仰变换弓开满月流星出,天幕全是箭伤,血光闪闪;前后开合弦响听风惊魂动,地面遍植落矢,凉气飕飕。
可惜这种表演只有二郎看得懂,其他人谁也不会明白。
二郎突然隐隐记起了师父玉鼎真人给他的一张揭语:“八月之中,仙乐融融,射猎舞起,赠与雕弓。”
醉醺醺的二郎便把自己的弓箭从腰间取了出来,扔了过去。
那吱嘎阿鲁在台上接着,更加舞动得风生水起。
二郎其实早就知道吱嘎阿鲁是这一带的第一弓箭手,而二郎自己并不那么喜欢弓箭,身上的弓箭给了他正是得了其所。
无端飞来的弓箭让吱嘎阿鲁满心欢喜,他跳着、舞着,越来越欢。
二郎赠送了弓箭,就踉踉跄跄地回到二郎庙里自己的塑像中,在仙乐的渺渺中,继续鲸吞那些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