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灵馆馆长无弹窗 10:归家
一直以来,隗林都认为一个修士如果能够做到,将自身所会的东西集中到一招一式之间,那才是真正的融会贯通。如果说,我这一剑体现的是朝阳剑式的那种高远凌厉,引动天象的法意,另一剑又是希夷剑式的那种灵动与无痕迹,那也是不够。
即使是每一剑的转换都非常的流淌,行动流水,那也不行,与人战斗时,再怎么流畅,威力不提去,就如打水泼石,不管换什么姿势去泼都没用。
在之前,他一直都在对于自己的剑术以及自身所悟之法做一个融合,只有合而为一之后,挥一剑,便能够做到汇全身之法于一击才是真正的融合。
普通人的武术都知道腰马合一,知道一拳打出不只是用胳膊的力量,而是要整合全身,要整劲,这才能够发挥最强的一拳,没道理他一个修士,不知道将剑术整合。
只是先前这种剑术的融合,在他的心中体悟,在意识之中演练,偶尔在现实之中练习一下,因为不迫切,就如大树成长,一天天的来。
刚刚那一瞬间的危险刺激,让他的剑术融合前进了一大步。
此时的他的指骨捏着小剑,随时都像要掉落的挥斩而下。
那么的不可思议。
小剑之下,虚空就像是层层的纸被剖开。
一股恐怖的力量从那手指旋转而出,剑光的光芒并没散去多少,他只觉得剑传来的意志浓烈而澎湃。
因多年来的冥想而寂静的心里涌起了恐惧,那一根手指瞬间断去。
但他也是多年修行,临危不乱,刹那之间,一片虚空乱刃朝着隗林席卷而去。
这是空间魔法,比起隗林以前见过的沪城新任靖夜局局长要强大的多。
隗林斩下的剑,顺势又挑起,同时又一步再向前跨,小剑这一挑,竟是将那一片涌来的虚空乱刃给挑给散,顺势就是一剑挥落。
剑前的人,不断的后退,就像鱼儿往深水里钻,然而隗林手捏着剑,身的元神光华与剑光照耀着,紧紧的缠着。
这是机会。
其实隗林的战斗的经验算不多么的丰富,但是他的战斗意识却极好,生死之间,他知道一定要乘胜追击。
所以,他紧紧的抓住这一次的机会,缠着卡特罗冲入了虚空。
下方城头的风平真人已经收回了山河珠,他的山河珠是要护着隗林的,但是护不住,卡特罗的空间法术,他的山河珠无能为力,而隗林进退之间,手中的剑挥斩,山河珠反而会成了限制和对抗,所以他赶紧的收回。
于是,他们很清楚的看到隗林一剑斩断了那个法师的一根手指,紧接着又一剑挑散了空间乱刃法术,再一步追击入空间虚空里,挥剑斩杀,身形淹没在虚无。
这总共三剑,前进三步,都非常的简单,朴实无华,是最基本的剑术。
然而就是这三剑,却透着无尽的杀机,那凝炼的剑意,即使是他们在这么远都感受到了。
同时,隗林双手血肉崩散,捏剑紧攻,步步向前,这种血性悍勇之气亦是扑面而来。
当真,剑士也。
两人看到隗林冲入虚空,不一会儿,在遥远的天际,两个的身影再出现,剑光灿烂,又一根手指从天空掉落。
两个再一次没入虚空,再现之间,几乎在星斗之间。
剑光挥动,就如流星划过天边,而法师身法光却在灿烂之后被剑光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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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摇动。
一颗头颅从天空掉落下来。
一道剑光落在城头。
隗林站在那里,大袖缺失,一双手臂,白骨森森,右手指骨之间,捏着一柄金银两色花纹缠绕的小剑。
他看着两人,沉默。
“隗师弟,真勇烈也。”若隐感叹道。
隗林笑了,却突然咳嗽了起来,说道:“解离术,实在是可怕,我无退路,退则,这一身血肉尽散,退则,我这元神也将散于这片天地,没活够,不想死。”
两人,都默不出声,因为刚才想帮忙,隗林与那法师的战斗,穿行于虚空,却帮不忙,所以两人一时不知如何说。
“召契任务已经完成,师叔,师兄,有缘再见了。”
隗林说完,手中的剑一抛,化为一抹光辉钻入身后的剑匣之中,然后天空的星光闪耀,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门户,只见一步跨入其中,消失不见,唯留这一城灯火映星辰。
隗林跨入那门户之中之时,手的血肉快速的滋生。
同时之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拆分。
身体从门户里跨出之时,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的阵列熟悉,又陌生。
这不是别处,正是昆仑城中的那一间客栈。
来到客栈窗户边,幽暗的街道,孤寂的灯火。
这样一座废弃的城,为什么还要守在这里?
他回到这里,当然不是他要回这里,而是那位与他签下召唤契约的大能要他回这座城。
……
另一个意识,以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飘飘渺渺的落回到地球的肉身。
当他眼开眼睛那一刻,立即明白了自己这身体身发生的一切。
他的这个身体虽然主意识都被唤走,但是潜意识还在,还能够记录下自己身发生的事。
“时间居然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隗林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但他毫不在意,赤着脚,来到窗户边,披着这一年多长的很长的头发,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熟悉的路灯的灯光。
还有巷子里,家家户户的灯火及那电视声,和孩子嘻笑哭闹声,听到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回来了。
万家灯火,人间笑语。
心中不知为何涌生了一种特别的感觉,感觉自己像是再世的为人。
意识离体时,茫茫幽暗的虚空里穿行,让他感觉天地寂静方阔,却无趣,如果说一个人长生不死,却只在这样的地方飘荡,那定然与死没有区别。
这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跑来,然后门被推开,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看着正赤身站在窗户边的隗林。
隗林回头,笑了笑。
“你,醒了?”戴月容虽然尽量的保持平静,但是眼中却有着惊喜蕴藏。
“应该是。”隗林的声音有些干涩,却有一种疲累的慵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