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的萌物甜甜妻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章 新生
“不,你不是!”咬着牙用力的托住整个瘫在她身上的人。完无暇顾及路人嫌弃的目光及绕道,退避三舍的行为。“我知道,你们都是看,看中了我的钱!!这次你又想要多少?爷给的起!”撒酒疯的季星寒直觉的以为扶着他的人又是来巴结献殷勤的。
“我不要钱,哎哎哎,你站好,别晃来晃去的。”妹赶紧拉着又要往下倒的人。
“不要钱?”季星寒一脸狐疑的凑到妹面前眯着眼观察,突然大叫一声,一脸邪恶:“哦,你想给我生孩子?”
“你喝多了”叹息一声,她总算是知道醉鬼发酒疯的模样是什么样的了。
“喝多?喝多了你以为就可以把我拉到旅馆去为所欲为?让老子喜当爹?一步登天跨进豪门做太太?没门!”季星寒嫌弃的甩开手,直直的往后倒去。妹赶紧拽住人。
“我告诉你,贱蹄子!爷现在没钱了,你听了是不是就该立马撒腿跑的没影了?”伸手指着妹的脸,一脸的期待。
“你给我站好!”无奈的将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指移开,命令道。
“咦?你还没走啊?我有点相信你的真心了,来来来。”调笑着,移开的手指又戳上来了。还变加利的戳了两下。
“手感还不错。可惜啊,你们这些见钱眼开的女人,我见的多了。”挥开妹拉着他的手,打了个酒嗝,歪歪倒倒的往前走。
“爷风光的时候,你们成群结队的巴结爷,偶遇、晕倒、脚崴了,什么花招我没见过。爷现在没钱了,所以啊,你这想攀高枝的叵测居心,还是省省吧!”
“爷他么现在是穷光蛋!房子没了,车没了,厂没了,就连他么老爹都要跟别人分三份!”指天指地,骂天骂地。脚下一个踉跄又摔倒了。妹赶紧上前将人拉起。
“你特么别碰我!老子还偏不信了!今儿爬不起来还是咋的!”瘫在地上硬气的甩开妹意欲搀扶的手,却跟脱水的鱼一样在地上蹦跶的怎么也爬不起来。
“哈哈哈哈!”狠狠锤了一下地,自怨自艾的笑出声,癫狂的笑声引来了更多人不屑的注视。
“老家伙的对,黑脸的也对,我就是个贪图享乐、不无术、只知道逞凶斗狠,没有半点求生技能的蛀虫、二世祖!我他么离开季家就得活活饿死!”
妹将手插进被季星寒拽的有些散乱的头发,心疼却又无力的看着瘫在地上的人叹息。从认识季星寒到现在,她还没见过一贯自信的人这么无助又狼狈的模样。她认识的季星寒从来都是面冷心热、又死鸭子嘴硬的熊孩子。
“起来,地上凉,我们回家。”再次上前想拉人。却被季星寒一把拉坐在地上,一个熊抱,满是酒气的脸庞搁在了她肩上。
“你知道吗?我心里好苦!”一丝温热顺着脸颊流进了她的脖子里,妹无言的拍拍身前宽厚的背。
“我亲眼看见妈妈自杀,那血从她的手腕里流到床上,猩红一片,就像是,就像是,冥界的彼岸花一样。那是死神的召唤,而我却无能无力。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苦苦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季星寒埋在妹的肩头不停的重复着。
妹拧起眉头,天啊!她从没想过季星寒会看见这么残忍的一幕,难怪星寒哥会对季伯伯另娶她人的反应这么大,想来这事和莫阿姨关系很大。
“以前总想着离开季家,去过那种所谓自由自在永远也听不到老家伙念叨的生活。可当我真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我一无是处!”
“你知道吗?我从没觉得钱难挣,每个月零花钱都是十万起步!钱没了,厚着脸皮跟老家伙要,大不了被骂几声,钱到手就行。可当我丢了黑卡,看到支付宝里的余额只有两三万块钱的时候,我,我真的”离开妹的肩,手足无措的指着自己。
“真的很慌,我答应让她有钱花、随便花的。可我,可我,做不到。我甚至连一个好点、大点的钻戒都买不了。”
“以前有房的时候,天天嫌弃那房子没有人气,冷冰冰的,可现在,没有了。当我早上醒来闻到便便的臭味时,看到她还有两条狗蜗居在宠物店的二楼里,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因为我发现我什么都给不了她了,没房、没车。她跟着我怎么可能幸福?我就是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
妹将季星寒脸上隐隐的泪痕擦掉,理了理他的发丝,一正经的问道:“你认为的幸福是什么?”
季星寒蹙眉,迷糊的问道:“你们女人天天挂在嘴边上的不就是钱吗?有钱不就有了幸福?”
妹摇摇头:“你妈妈幸福吗?”
迷糊的神情立马变的严肃,直勾勾盯着妹。妹也不逃避直直的回视,她不是有意戳季星寒的伤口,但是如果想扭转季星寒的想法只能下猛药!
“不幸福!”闷闷的回道,有些呆萌的撇撇嘴。
“所以啊,物质基础固然重要,但是两情相悦才是根。就比如”执起季星寒因为酒的作用而微微沁着汗珠的大掌贴在自己脸上。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即使天很冷,屁股下的地很凉,我心里也觉得很温暖。”
“幸福不是天天山珍海味,不是锦衣华服,更不是耀眼夺目,大的吓人的钻戒,而是你愿意抛下你的骄傲陪我去那满是油烟的饭馆吃酸辣白菜,去那人来人往,还有狗狗在地上找食的夜市吃梅花糕,甚至是开那么长时间的车去满是狗屎的流浪狗中心打扫卫生。”
“你怎么知道我跟白兔的事?”季星寒蹙眉拽了拽自己的手,拽不出来,哭丧着一张脸:“你不要脸!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答应她要冰清玉洁的。你这样,她会生气的。”
“”妹哭笑不得,这人是来破坏气氛的吗?
“我挣不到钱,又没事什么也不会。”刚一脸嫌弃要和妹画清界限的人,又开始摇着妹的手一脸委屈。
“你很优秀!呐!听好了。”举起季星寒的手,从大拇指开始:“你放不下你妈妈,明你很重感情;你不喜欢季伯伯娶新人,明你很孝顺不想妈妈受委屈;你从不喜欢林医生到欣赏林医生,明你明辨是非而不是一意孤行;你去流浪动物中心打扫卫生,明你很能吃苦,不娇气;和范大妈这些邻居从开始的水火不容到现在的和睦相处,明你心里还是很在乎他们的。”
换另一只手继续:“门口的讨饭黄每次来,你都是给干净的粮而不是大胖他们吃剩下的,明你很有爱心。你让我去美容,明你很有远见,有经营者的潜力;你还,那对男女不安好心,那个女生坑蒙拐骗,都被你识破了,明你洞察能力很敏锐;你还自木材知识,明你很上进啊。还有慈善晚宴,你踢飞了那个什么少的,明你性正直,不屑与龌龊为伍,还有……”
不厌其烦的将季星寒大大的闪光点如数家珍的给他听。
“你看,有这么多优点,还自己是个废人吗?你可是比我还会卖货呢!我去习这两个多月,店里的生意都是你做的,这两天我在店里,人家还问你这个帅哥怎么不见了?你人帅嘴甜,人缘可好了!”
狐疑的看着妹:“人家真这样的?”
“必须的啊。要不然苏妹怎么会喜欢你?”
季星寒歪着头很认真的思考,突然拍了一下妹的肩膀:“对!白兔夸过我!”
“你看,天已经很晚了,你再不回去,她就会出来找你哦,到时候如果遇上坏人怎么办?你可是她的骑士啊!”
“对!我从墓地出来就过以后为她一人而活!我要回去!她胳膊腿的,不能跑也不能打。”忙不迭的起身,歪歪扭扭的就要往回赶。
妹扶着人拦出租,人家一看醉鬼,跑的比兔子还快。唯恐一会吐自己车上了。无法只能扶着人一步一步往回走,好在不远,两条街而已。
不知是冷风吹的酒醒了还是酒劲过了,回程的路上,季星寒行动稳当了很多,也没有在唠唠叨叨的个不停。
将人扶到自己床上,打水给擦了脸和脚,盖上被子后,轻轻关上门。
人是找回来了,了了一桩心事,但她还有其他的事得做,明天旧店新开,好要准备开业礼物的。结果这几天医院,店里两头跑,忙的乱糟糟的,进店有礼这事早扔脑门后面去了。要不是范大妈今儿提醒下,明天就尴尬了。
将货物点了一遍,试用装还有不少,但只送这个的话有点拿不出手。送货的话,成太高,趴在吧台上抓耳挠腮的,也没想出个道道来,反倒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季星寒是被酒烧醒的,口干舌燥的爬起来想找水喝,黑暗中手一摸一个毛乎乎的身体,还带着温度和弹性,不明所以的捏了两下,就听见很清晰的龇牙警告声。
龇牙声?迷糊的脑袋立马清醒,我靠!白眼狼!白兔房间?!迅速拧开灯,没看见妹,只见白眼狼维持着睡觉的姿势,映着灯光显得绿油油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嘴皮子一掀一掀的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想着自己刚才还捏了两把,嫌弃的被子上蹭蹭手:“滚!你妈都是我的人,你也是我的,捏你两把咋了?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要温柔没温柔的贱狗!你以为我稀罕你?”嫌弃的披着衣服下床却逃命似的跑了。
喝完水,有些纳闷,二楼客厅没看到人,一楼反倒是有灯光照上来,几点了?还不睡?看了下手表,凌晨3点了。
下楼,就看到人趴在吧台上睡着了,伸手准备去推,醉酒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开始苏醒,皱着眉头慢慢消化完这些零星的记忆。怜惜的在妹的侧脸上印下一吻:谢谢你的不离不弃,我的公主。
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妹动了下,没睁开眼却是怕冷一般更往他怀里缩了缩。将人送上楼,放进热乎的被子里。开始穿衣服。
刚才看到妹压在手底下的草稿,他才恍然记起旧店新开的事。他很惭愧,自己只顾着喝酒自暴自弃,白兔却是昨天照顾了他一宿,又上了一天班,今天晚上又去找她,连轴转的忙个不停。
他这个男朋友兼老板做的太不称职了。下楼坐在吧台上,看着妹拟的活动草稿,也是一脸迷茫,他所能想到的就是把剩余的充气凳子再拿出来当作开门礼而已,可这把戏的效果并不好。
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这家店以后就是他安身立命,养老婆的依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活动必须一炮而红!
拨了叶昊然的视讯。很认真、很严肃的请教了该如何运作。
叶昊然看着凌晨三点多还不睡觉,一改纨绔和吊儿郎当的人微微蹙眉。
“你没吃错药吧?”想了想不放心,还是问出口。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动心了,想安定下来嘛。不做出点成绩,怎么让人家女孩子放心的跟我交往啊。”季星寒盯着手里空白的纸张,表情严肃,就是不看视讯里的人。
“哦伯父的工厂你不打算接手?”他记得猪头季过要去工厂的啊?
闻言,季星寒的面上闪过一丝狼狈与痛色:“呃……老家伙……年富力强,再管个三十年也不成问题,那个我不跟你了,天快亮了,我还有事,就这样,拜拜。”
落荒而逃的季星寒,拍拍自己狂跳的心,死不要脸的太明,千万不能多!甩甩头,摈弃杂念,开始认真的写活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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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重好礼……渡劫重生的季星寒开始尝试放下自己的骄傲,踏踏实实的工作。
叶昊然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良久,拨了一个电话,两声后,一带着睡意但绝不迷糊的声音响起:“叶总。”
“涛,查下季少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