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医生的专属良药无弹窗 Manhattan
“去吃饭吧,我还要去给别的人送。”方余生快速的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准备离开。
曲凌天看着她假装冷静的模样,将手上从地上放着的饭盒提着递给她,另一只手上拿端着一个纸袋装着的半截法棍和一份炸土豆条。
“东西。”
“嗯,你先去吃吧。”
又强调了一遍让他进去,方余生便提着盒子往旁边走了。
关上门,曲凌天自然地看向自己的桌子上。
刚才空出来的地方放上了一盒装着奶白色蘑菇汤的盒子,上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片状物体。
看来她这么着急地想要进来,就是为了来给他送信息的。
放下手里的食物,将芯片插在仪器的卡槽里。
桌上的汤温度逐渐的趋近于室内的温度,薯条上面的焦脆也逐渐软化。
“把这些资料都准备一下,然后开会的人到时候每人一份。”
红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桌子上摆放着六七个文件夹,除了两份是明天开会要用到的实验文件,其他的都是一些基地的运营报告。
管事先生站在红姐的办公桌前面,从桌子上拿过她放着的文件夹,顺带收走了她桌子上的酒杯。
酒杯已经空了。
“艾欧,酒杯不用帮我拿出去了,我等会应该还要喝点。”
红姐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透明玻璃瓶,磨砂质地的封口处是一个菱形的塞子,里面装着一些体格比较大的胶囊。
从瓶子里面倒出一枚胶囊放在白色的透明隔离纸上,又从一旁桌子边上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根手指般长短的小吸管。
管事先生看了她和桌子上的胶囊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之色,但是很快又变成了关心的神态,将杯子用另一只手和文件夹一起拿着,自然地夺过她手里的吸管。
“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吸过了,还是不要吸得太多。”
担忧的神色在脸上昭然若揭。
“我知道了,还是你最关心我。”
被他夺过吸管,红姐原本弯着的身体突然往后一靠,靠在柔软的靠椅上。
黑白色相间的狐狸毛搭在她背后的靠椅上,整个人慵懒又萎靡。
只是淡妆的她,眼圈的黑色根本遮不住,眉毛若隐若现的只是有个形状,鼻翼两侧黑色的阴影也格外明显,眼神不太有精神,但是还是用勾人的样子去看他。
“少吸点。”
管事先生最后看了一眼缩在靠椅上的红姐,然后拿着东西出去了。
棕黑色的木门轻轻一响,被他拉了回原处。
红姐轻轻闭上眼睛,双手朝着靠椅的后面伸展,整个人妩媚地缠在靠椅上,冷冷的叹了一口气。
下层的酒吧里,调酒的少年画着鬼魅的妆容,跳跃的绿色的魅惑的紫色相间交错,亮片在灯光旋转的照射下反射出不同的色彩。
管事先生从楼上下来,手里的吸管被他顺手扔在了走廊处的垃圾桶里。
酒杯被他递给一旁游走的酒保。
直径走向坐在吧台的男人,黑色的旋转椅排成一排,只坐他一人。
面前的调酒师手里流畅自如地挥舞着酒瓶,里面红棕色的液体自由地附和着少年的动作来回翻动着,最后顺着瓶口流入鸡尾酒杯里,点缀上一片提前切好的柠檬片。
白色的雾气从酒杯里自然的倾泻下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管事先生脸上带着微笑,和在监狱里看见方余生时和蔼而又平易近人的神色不一样。
他这里的微笑着一丝虚伪和客气。
“嗯,明天会议,我想早点回来休息一下。”
布莱顿双手搭在吧台上,身体轻轻向后斜靠,黑色的长袖衬衫微微敞开。
“这个文件你要......”
“不用,她看过就行了,最近监狱里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
他没有接过管事先生递过来的文件,而是直接问他关于方余生的问题。
“没有很特别的动作,只是她好像和她身边的那个男生关系还不错,要不要......?”
“诶,不用,那个男孩是我安排着盯着她的,这样更容易打听到消息。”
布莱顿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算计的眼神,拿起他面前已经调好的酒,放在鼻子面前轻轻闻了闻,白色的雾气轻柔地被他吸进了鼻孔。
带着一丝醉人的芬芳。
“嗯,微醺的味道,能短暂地麻痹人的痛苦,是还不错。”
“这是什么酒?”
看着他难得地坐下来慢慢品尝一杯酒,管事先生好奇的问他。
“这个啊......这个是Madic最喜欢的酒,Manhattan。”
“小绵羊有消息了?”
管事先生大胆地猜测道。
之前他外出是去处理一些边境上的交易问题,最近的销售情况出奇的好,但是风险却在增加,所以他才会亲自去巡视一圈。
至于是哪里他并不知道。
这里分工明确,他只是负责这里的日常物资调配的,并没有什么资格去管他们的事情。
红姐是掌控组织里外贸物资生产、运输和医疗实验的研发和开发的,至于组织里的经济流通情况虽然不是她在主管,但是所有的钱都要经过她的手。
布莱顿是负责军械的走私和有毒物质的贩卖,许多的门道和熟人也都是他在联系。
开始几年里吃了不少的苦,但是后来的路子越来越广,也就成了这里的一把手之一。
但是各种被追击的风险也是成倍的增加。
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做过许多难以相信的危险的事情,看过不同的世俗往来。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是唯一能够停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有一个。
小绵羊......
“嗯。”
布莱顿低声回应一句,慢慢的品尝着嘴里逐渐润湿的酒。
入口苦涩,回味甘甜,令人微醺。
这种情调和感觉就好像是遇见她一样。
一口气将酒杯里剩下的液体全部入喉,只剩下两块还未融化的冰块残留在杯底。
“人已经准备好了吗?”
袖口抹过嘴角,液体沾染在了袖口。
“嗯,都准备好了,只要这次会议的内容通过了,就可以安排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