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一径清幽落无弹窗 第二十四章:能让本宫看看你的脸嘛?
“啊?姐姐,你,梅姑身边的那个新来的宫女是……你认识?”风梅吃惊的看着柳依依,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开玩笑,柳依依是什么人?那可是高丽的女神,第一次来天朝,还是以高丽访问使团代表的身份来,在天朝能有几个熟人?如今突然开口,在这皇宫之中竟然遇到了一个故人,而且,这个故人,,,,,身份竟然跟柳依依一样,竟然也是刚进宫的宫女,两人都蒙着面纱,眼前的,是皇上的奉茶侍女,而那一位,却跟着淑妃娘娘身边的红人,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就算是巧合!这也太过巧合了吧?就算是刻意人为,也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吧?“呵呵,风梅妹妹放心吧,我的故人,是我一个从到大的好妹妹,她太过调皮,所以这次出来我没带她,我的,只是像一个故人,又不是是我的一位故人,你怕什么?再了,天下之大,世间之事无奇不有,两人身材容貌相像的又不是没有,有什么大惊怪的?”柳依依笑着宽慰风梅。
就在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之时。
后宫,芷菁苑,
一位锦袍女子端坐于床榻之上,女子娇躯欣长,一身黑色衣裙,透着丝丝冷傲气质,肌肤如雪,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在香肩之上,其脸颊略显清瘦,但却格外的致,宛如瓷器一般,令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面前一道画工美的木雕屏风。
琴韵风透画屏,
梅花香瓣飞窗棂。
得,似乎也不过如此罢了。
“吱呀!”紧闭的雕花木门被人缓缓推开,阳光撒下斑斑碎碎的陆离光影,朦胧的光感似乎有一种如梦似幻的美感。
“娘娘,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带哑巴去了内务府备案,并且打过招呼了,以后哑巴就就在芷菁苑。”一个女子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
“嗯!好!等空了下来,你与哑巴多亲近亲近,带她四处走走,教一下后宫的规矩,也带她出去认认人,告诉这后宫的所有人,从今以后,哑巴,是我箫淑晨的人,以后都把招子放亮一点,我淑妃的人,可不是谁都能动的。”锦袍女子,不,应该叫淑妃娘娘,淑妃来坐着的身子站了起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如同一只刚刚睡醒的猫,调皮可爱。
骤然间,那原慵懒散漫的柔弱身子上传来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淑妃原淡若秋水的眸子散发出一道杀机,摄人心魄。
“是,娘娘,梅姑遵命,娘娘,哑巴带到了,您……”梅姑的声音心翼翼的传来。
“晤!好呀!那,就让她进来吧!对这个妮子,宫可是很好奇呢!”淑妃娘娘指指甲轻轻的划过自己丰润的红唇,媚态百出。
“是”梅姑点了点头,旋即转过头,对身旁蒙着面纱的宫女道:“哑巴,这芷菁苑的规矩,刚刚来的路上我跟你了,淑妃娘娘人很好的,你不用害怕,只要不触犯娘娘的底线,娘娘还是很好话的,娘娘召见,你进去吧,记住了,话之前,要再三斟酌,想好了再!”
“嗯!哑巴知道了,谢谢姐姐!”蒙着面纱的宫女对梅姑行了一礼,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施施然绕过屏风,朝着内室走去。
绕过屏风,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前几日柳依依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哑巴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只见淑妃端坐于床榻之上,窗户半开,清风徐来,床榻前红梢轻舞,不时遮住淑妃的面孔,给人一种宛若浩渺云烟的美感。
“奴婢哑巴,见过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谢娘娘收留之恩,哑巴无以为报,愿为娘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哑巴见到淑妃娘娘,激动的跪地,右手食指中指直立朝天,发着誓言。
“傻丫头,,快起来吧,难道梅姑没有跟你吗?我这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需要跪拜,你也不用自觉自己低人一等,傻丫头,我收留你,只是要你更好的活着,而不是要你什么肝脑涂地,,好好的这么血刺啦呼的干嘛啊!再了,宫又不需要你为宫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平平淡淡才是真,懂了吗?”淑妃娘娘扶起哑巴,温柔的声音宛若三春的微风,令人心头暖暖的,如沐春风。
“是……谢谢娘娘,娘娘您真好,哑巴以为娘娘您会嫌弃哑巴呢!”哑巴热泪盈眶,豆大的眼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又害怕弄脏了淑妃娘娘的白玉地板,急忙伸出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饶是如此,“吧唧!”却依旧有一滴泪水掉落,砸在那上好的白玉地板之上,摔得粉碎。
淑妃娘娘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哑巴见状,立即跪在地上,一边叩首:“奴婢该死,娘娘饶命,奴婢该死”一边扯着袖子,仔细的擦拭着地板上的泪水。
“唉!你这个傻丫头啊,何必如此呢,来,赶紧起来,我刚刚都了,我这里不用那么多礼数,宫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行跪拜之礼,日后,你要会如何去为自己而活,懂吗?不就是一块地板而已,那么认真干什么?有没有弄坏,你的泪水又不脏,就算是脏了,找个抹布擦一下也就是了,再了,就算是真的弄坏了,宫相信,也绝非你的意,坏了,大不了拿下来重新换一块罢了,如此认真做什么?”淑妃拉起了跪倒在地的哑巴,拍着后者的手背,宽慰着她
“奴婢……奴婢谢娘娘!”哑巴激动的都快不出话了,支支吾吾的嗫喏。
“哑巴,宫问你,你明明会话,却又为何自称哑巴?还有,为何终日蒙面?以面纱示人?”淑妃端过一旁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问道。
“回娘娘,奴婢以前叫喇叭,父母皆是乡下农村人,只因郡州巨贾之子赵大富为富不仁,看上了奴婢的容貌,要纳奴婢为他的妾室,奴婢誓死不从,奴婢的父母亦据理力争,谁知那赵大富竟然与当地地痞流氓李二奎勾结,谋害我父母的性命,可怜我父母,年逾花甲却未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惨遭毒手,奴婢屡次告状无门,心灰意冷之下,埋葬父母,于父母坟前痛哭,为了摆脱赵大富,便自毁容貌,从此假装失声,故此,我的名字渐渐的由喇叭成了哑巴!”哑巴完,再也忍不住内心悲恸,放声痛苦。
“真是混账,想不到朗朗乾坤,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哑巴,你放心,宫一定为你做主,”淑妃气得一拍桌案,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巾,递向痛苦的哑巴。
半晌,哑巴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盯着手中的丝巾,一脸愕然,当迎上淑妃温婉的目光,顿时一怔,急忙不好意思的开口:“奴婢该死,弄脏了娘娘的丝巾。”
“你瞧你,又来了,不就一条丝巾而已,宫也没什么用,索性送你便是,哑巴,你你自毁容貌,能让宫看看你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