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无弹窗 第五百零九章 有人欢喜
第五百零九章有人欢喜左杰这回是彻底傻了,那挂坠自是他的,曾经是吕大娘儿子的遗物,也是吕大娘送给他的礼物,被他贴身收藏,挂在脖子上,埋在内襟里,别说旁人,便是他也做不到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挂坠取下,更何况房遗玉的动作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做的,这种情况下他都不能察觉,实在是——
左杰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已然算不得什么看家本领,足可谓之神乎其技。
“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左杰的面上有些呆滞,身子有些颤抖。
一个惊人想法在他脑中浮现,指着房遗玉颤声道:“你——你是盗圣——”
左杰面上阴晴不定,先是有些难以接受盗圣是个女人,可随后却又肯定道:“肯定是你,不会错的,除了盗圣哪还有谁能这般了得——”
左杰期待的看着房遗玉,希望能从她这得到想要的答案。
房遗玉微微一笑:“还算你有眼光!”
左杰浑身一颤,想着房遗玉先前说要教他本领的话,忙跪地拜道:“弟子拜见师父!”
这般强人传授技法,怎能不愿?
这下倒是换房遗玉傻了,她可从未动过收徒的念头,先前只是认为左杰是个可造之材,不愿他白白浪费自身天赋,与其暴殓天物,还不如由她来收为己用,成为她的心腹。
房遗玉怔了怔,忙将左杰扶起:“拜师倒也不必,其实我今日过来,就因观你是个可造之材,想要收为心腹,你的能耐越大,对我也就越有用,想不想和我去闯闯这个精彩的世界?”
左杰眸中闪着光亮,若有改变自身的机会,谁会愿意做一个废人?左杰是个孤儿,打小受尽冷落,虽学有一身本领,却也都是些下三滥的,没谁会认可他的存在。
虽说左杰生性乐观,豁达得很,不在意旁人看法,可他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有人认同他的存在,只是多年以来还从未有过。
房遗玉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房遗玉说他是可造之材,对左杰而言无疑是最大认同,说的他血脉喷张,正欲应下,却是想起吕大娘,面上一黯道:“我自是想追随将军,可吕大娘一人孤苦伶仃,我不能割舍!”
房遗玉见左杰有情有义,心中更为欣赏,笑道:“将她带去京城不就行了?”
左杰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我这就同她商议。”
吕大娘将左杰视为亲孙,自是不愿误他大好前程,虽说她并不想离开老家,可也答应下来。
房遗玉能收到左杰这般人才,心中自是喜的很,安顿好他们祖孙二人,便入广陵城赴牛进达邀约,与之共饮。
牛进达身为武将,脾性直爽,只要是合得来,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房遗玉虽为女子,可显然已被牛进达认可。
二人于城中酒馆,开怀畅饮,谈天说地。
在房遗玉看来,牛进达只是运气没那么好,可若给他机会,必会龙腾九天,成为大唐军方的核心人物,在官场上有其为友,也将是大有裨益的事。
二人酒足饭饱,并肩回了营帐,休息一夜,于次日再度出发赶往京师。
遥遥万里,非几日能够抵达,就在大军行程走至一半之际,有关瘟疫的消息就已通过九百里加急,先行送至唐太宗手中。
唐太宗拿到房遗玉送回的信件,此番房遗玉写的是奏折,不同于之前的家书,故而规格严谨,将姑苏情况一一回禀,就连十数万百姓夹道相送的事情也记录其中。
“啪!”唐太宗把奏折往桌案上一摔,而后激动站起,走动不停,激动的情难自控。
二十多万人染病,却仅有八百余人病故,这般成绩已是不能用耀眼二字就可以形容的。
在唐太宗的眼中,江南瘟疫就如同一场惊天大战,到底是全军覆没,还是堪堪惨胜,都是难以预料,然而房遗玉却用最好的成绩向他证明一切,在大战之中,双方一个交锋,阵亡人数都远不止八百。
这个数字和染病百姓的人数相比较,实在是相差太大了,就连唐太宗这见多识广的一国之君都有些难以相信,可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容不得他质疑。
唐太宗爱不释手的拿起奏折,再度翻看起来,喜不胜收,面上比取得一场大战胜利更为激动。
次日一早,唐太宗昂首挺胸的来至太极殿行早朝。
看着分列左右的文武百官,唐太宗不禁长叹:“朕今日这心情既是高兴,又是复杂,瞧着你们,朕都觉得朕在用百姓的血汗,养了一帮无能硕鼠。”
唐太宗越说越怒,几要指着百官的鼻子臭骂一番。
堂下百官尽是被骂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知当下龙颜大怒,他们纵是心中不忿,也不敢表现出来,都纷纷装起了缩头乌龟。
唐太宗看着堂下百官,心头大乐:“朕如此形容你等,你等可不要心里不服,朕今日就让你等口服心服。”
唐太宗掏出一封奏折,狠狠的摔在桌上:“这是房遗玉不久前发回的奏折,其中详细介绍起姑苏情况。”
听唐太宗这么一说,文武百官登时明白唐太宗的怒火从何而来,有的大臣开始幸灾乐祸,认为唐太宗先前不听他们劝说,现在是自作自受。
唐太宗雷目圆瞪,俯视百官,沉声道:“此番姑苏瘟疫受感染者高达二十万余,死亡八百,余下百姓尽数康复。”
当唐太宗说出这个骇人的消息,文武百官也尽是瞠目结舌,正如唐太宗起先得到消息的时候一般,几是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
便是房杜二相也是如此,虽说他们早已得知姑苏瘟疫会被平复的情报,可却是没想到成绩竟是这般斐然,对视一眼,二人均是抚须笑起。
杜如晦笑称虎父无犬女,房玄龄也是得意的很,毕竟他有个别人没有的好女儿。
至于余下的官员可就没有他二人这般好心情了,尤以那些说上苍降罪,让唐太宗下罪己诏的言官、御史大夫们,尽是面如死灰,面上尽是忧心唐太宗找他们算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