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皮无弹窗 第三百五十三章 这俩个不要脸的 (修)
这些年朱久炎往朝廷大员手里输送的钱财,现在让陈瑄他们补个好缺是没什么问题的。他们得到了湘王府的关照,自然会心存感激,以后他们散布在各地当官的时候,还有不少让他们出力的地方,因此,朱久炎自然乐得全盘接收这群人。陈瑄笑得很放松,“既然如此,下官这就出去跟大伙儿通通气,毕竟这种事殿下不好出面,还是下官来牵线搭桥吧。”
朱久炎微笑点头,“孔霖那里就别讲了,他是燕王的人。酒宴过后,劳烦陈大人将王知府和徐茂留下来,我们几个商量一下联名奏疏的事。”
报捷奏疏当然是由朱久炎来写,他们只要署名就好。
“遵命,全凭殿下吩咐。”陈瑄态度摆得很正,他已经将前程都压在了湘王府身上。
有了想要的答案,以后的宴会基调当然是非常轻松的,毕竟也都经历了一番生死,不少人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亢奋的,更有不少人一直没有合过眼,现在放松了下来,加上又喝了点酒,大多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孔霖也很识趣,跟朱久炎禀告一声,就先行离去了,奏疏他当然不敢不署名。
接下来自然该朱久炎来写奏疏,分配功劳了,留下来开会的王通等人都很兴奋,这奏疏只要上报朝廷,这升赏就是铁板钉钉的了。
朱久炎在那里说,怜星在旁边写,一笔一划,一目了然。
岳州战后的统计,其实早以被怜星写了出来,现在只是正式地写到奏疏之上。白莲教的叛乱斩首总计一千一百五,关起来的死硬份子也多,岳州知府衙门都塞满了。不过白莲教还是小事,毕竟刚开始造反,便被扑灭了,除了死了点人,岳州的损失很少,影响不了衙门的根基。
奏疏递上去后,这些个犯人自然由朝廷裁处,不管是派遣钦差来岳州,还是将所有人犯押解入京,又或者就地大赦,他们都不想关心。
他们关心的是楚王朱孟熜的事,直到怜星写完,这几个才一齐无声地点了点头。
楚王朱孟熜是整个事件幕后的主谋,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楚王蓄养数千水盗,擅离封地,开了五艘战船来岳州,这就大大地违反了朝廷律令。这朱孟熜还勾结白莲教作乱、造反事败后在洞庭湖上战死,临死前说出了当年雇佣水盗,弑父杀弟夺取楚王之位的事实。
这简直是罪大恶极,应该凌迟处死的,相信这奏疏递上去后,皇帝和满朝文武绝对震怒,即便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在那种时刻也不敢替他多说些什么。
朱久炎文言文一般,经众人足足商量了大半个时辰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润色一番,,才觉得天衣无缝了。最后朱久炎拿出一本新奏疏,对着涂满墨团的草稿认真抄录一遍,才让人轮流在后面署上自己的姓名。
朱久炎将笔搁下,用了自己的世子印,才将奏疏收了起来。
这本奏疏还没有完成,还缺两个人的署名,一个是他父王朱柏,一个通判孔霖。
这事干系很大,朱久炎要把这事做得没有一丝漏洞,自然容不得一点马虎。
朱久炎亲自将陈瑄等人送了出去,他明白这奏疏只有递上去,这些人都会连升几级。正如陈瑄所言,这事将这些人都捆绑到了一起,比那些读书人之间的同窗、同年关系强多了,那是一辈子都扯不开的紧密联系。
将来朱久炎根本不怕他们与湘王府撇清关系,谁都知道他们是湘王府的人,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湘王府的烙印。
再说,湘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势力,那是皇室成员,皇家的争斗可不跟你讲什么证据,湘王府只要倒台,他们绝对都有灭顶之灾。
能在府级单位当官的能有笨蛋吗?他们只是以前没有机缘而已,趁着这次功劳,湘王府只要在后面给他们推动一下,这些个人将来少不了出几个身居要职的,到那个时候,就是他们回报湘王府的时候了。
比如陈瑄,别看他现在只是个漕粮大使,以他的出身和资历,湘王府这次只要给他在背后一推,即便当不了一省的都指挥同知,也能当上卫所的指挥使。
若是老朱对他印象好,想起了他父亲以往的功劳,当一省的都指挥使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朱久炎脑中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这事儿还不急于一时,等圣旨下来再着手准备,还需步步为营才行。
天色已经晚了,夜空中不知不觉地出现了一轮明月,宛如圆盘,缓缓转动,散发着冷辉,笼罩着朱久炎与怜星。
朱久炎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嗯,我让杏儿去准备准备。”怜星臻首微垂,脸颊如涂了胭脂,说话声音微颤,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朱久炎看了看她,朦胧的月光之下,越发觉得明艳动人,嘴唇又嫩又红,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是被刚洗过的樱桃,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好在他如今受伤未愈,那心思不重,尚能克制住自己,却还是不敢再肆无忌惮的观赏了。
“我扶你。”怜星盈盈过来扶着朱久炎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她虽低着头,心里却有些欢喜,因为她刚才分明看到了那两道灼热的目光。
朱久炎只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泌人心脾,却又令人心神荡漾,心跳加速。
看着走过窗外的两人,何秋娘脸上带着深深的矛盾,怅然、愤恨、羞涩、害怕,还对未来的茫然。
她伸出纤纤玉手,端起茶几上早已变凉的茶水,轻声吟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手捋红杏蕊朱久炎,你们连亲王都敢杀,可是不比我这反贼胆小呢。身处庙堂之远,却一步步地增强着实力你们俩到底想干什么呢?”
“啐,这俩个不要脸的一起进了屋,还能干什么,必是”她想起了什么似的,脸颊酡红,忍不住轻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