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龙珏无弹窗 第二百一十章 入魔
我和玄磊回了月宫就连忙去了烈儿的房间,此时的烈儿已经时奄奄一息。一进门,嫦曦和奶奶就很忙问我,
“怎么样敖润的月取来了没有?”
我低下了头,
“这、我没有拿到。”
敖广气愤的狠拍桌面,
“究竟是何缘故没有拿到,难道是敖润他连自己亲子的命都不顾了吗?”
我摇了摇头,但话梗在喉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玄磊拿过我的手,
“锦儿莫急,我们拿到了敖润的龙血了。”
我转头看向玄磊,
“这……”
“你的剑……”
我手里幻出刚才刺伤敖润的剑,上面还粘着他的血,敖广看到我剑伤的血,顿时愣住了,
“三弟他受伤了?”
接着敖欽和敖顺也凑到很深,
“是啊三哥他伤势严重吗?”敖顺问道。
玄磊忙笑着看向他们,
“皮外伤死不了的,赶快救烈儿要紧呢?”
我看了看剑上的那点血,都已经干了就那么一点点怎么能救烈儿呢,于是看向了敖广,
“大哥这该如何救烈儿呢?”
敖广看向嫦曦,
“你这月宫之中可有朝露?”
嫦曦点头回道,
“有的!”
“那就快快拿来?”
嫦曦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玉儿,
“赶快去取朝露?”
玉一路小跑,跑出了门。一会的功夫便拿来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瓶子,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敖广跟前,
“这位伯伯拜托你一定就摇救回烈儿?”
敖广摸了摸她的小脸胆,
“乖了,一定会的!”
敖广拿过那个小瓶子,将朝露撒在剑身上,上面的血水掺杂着朝露一并的滚轮而下,敖广拿了块丝帕接着血水走到烈儿跟前,掀开烈儿的被子给烈儿慢慢的擦拭着身体。
说来也奇怪,这丝帕擦过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而后又长出了新的鳞片,没有多久这烈儿的身体上的伤患便全都复原了,长出来的鳞片也是比以前更尖硬更透亮了,甚至还闪着金光。
我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眼泪流过脸颊,
“多谢上苍保佑,多谢上苍保佑!”
烈儿睁开了他那双大大的眼睛,喊了一声,
“娘亲!”
我急忙走上前,
“烈儿,娘亲在这里!”
“是爹爹来救我了吗?”
他的一句话问的我语塞了,我不知道还如何回答他才好,我拍了拍烈儿,
“爹爹他在忙,不过很快就会回来见烈儿了。烈儿想要什么或者想吃什么就跟娘亲说,娘亲这就去给你做。”
“烈儿想要爹爹!”
玄磊笑着看了看烈儿,
“烈儿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啊!”
烈儿一听有故事听,急忙拍手,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在很古很古的时候啊有一个巨人……”
玄磊一边给烈儿讲着故事,一边给我比划着手势,让我先离去,省着烈儿问我要爹爹。
我也只能无奈的出了门,我出来后,奶奶个嫦曦还有敖广他们也跟了出来。
这敖广是哥急性子,他一出来就两只大眼珠子盯着我,
“说实话,你和敖润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奶奶也急切的问道,
“是啊是啊,究竟是怎么了,烈儿病的这么重,在怎么忙也该回来看看烈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就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敖润竟然和西王母还有龙吉已经跟了上来,他们就现身在我们这些人的跟前。
敖广指着敖润磕磕巴巴的问道,
“敖润、你、你怎么和她们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敖润看了敖广一眼,
“大哥我已经和龙吉在一起了!”
“臭小子,锦瑟她哪里对不住你了?我非一巴掌拍死你我?”
敖广一巴掌扇向敖润,可是西王母却接住了敖广的手,怒目看向敖广,
“我的人你也敢动?”
随手将敖广的手甩到了一边,而后看了一眼敖润,
“将那个小畜生给我拎出来?”
敖润低头不语,过了许久,他抬头看向西王母,
“母后,不如……”
西王母冷冷的一笑,
“你这是要忤逆我吗?”
“敖润不敢!”
敖润瞧都没有瞧我一眼就径直穿过了正堂,去了后院直奔烈儿的房里,我就紧随其后,拉住了敖润的衣襟,
“敖润你这是要做什么?”
“无须你来多管闲事,让开?”
“我不让你究竟要做什么?”
而后,敖润的脚步停在了烈儿的房门前,我惊恐万分的看着敖润那张冷的如铁石一般的脸孔,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休想动烈儿一根手指头!”
他没有顾及我说什么,一脚踹开了烈儿的房门,玄磊从里面走了出来,
“呦我当是谁呢,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个死那个死的,你怎么就不死呢?”
“玄磊快呆烈儿逃……”
敖润一掌拍在我的后颈处,我看着玄磊说出了昏迷前最后一句话,
“保护好烈儿!”
玄磊撩开身前的衣摆,怒目看向敖润,想要上山于他理论。
我冲着他摆了摆手,
“快带烈儿走!”
而后我便晕了过去……
“锦儿…………”
“锦儿……”
我猛然间睁开眼睛,但是接下来的这一幕彻底的改变了我,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玄磊已经被敖润重伤在地,而他就站在烈儿的卧榻前,手掐着烈儿的脖子,烈儿满眼的泪水看着敖润,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的烈儿啊,我是烈……”
“不……,我的烈儿,你放开他?”
只听卡擦一声,烈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个趔趄的到了坐卧榻跟前,看着烈儿的那小脸,我呵呵呵呵的一阵笑,
“呵呵呵,烈儿你别吓唬娘亲啊,乖了赶快起来,娘亲给你讲故事好吗?”
在在一旁的敖润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他已经死了,这世界上在无烈儿!”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死死掐着敖润的脖子,疯狂的吼道,
“畜生还我烈儿的命来?”
此时,的门外走进来了西王母还有敖广个奶奶那些人,西王母拍着巴掌笑道,
“好样的,做大事就要这样!”
敖广大步走到敖润跟前,他看了看卧榻上的烈儿,又看了看我,
“刚才我们就想进来的,可是进来的路被这疯婆娘给布下了结界。”敖广指着西王母说道。
我仰头哈哈哈的一阵笑,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回答他,地上满身是血的玄磊冲着敖广感道,
“敖润他已经丧心病狂了,烈儿已经被他杀了!”
敖广差点没有站稳,嘴里发出了一声,
“啊?”
玄磊继续说道,
“你快些探探烈儿的气息,看看还有没有救?”
敖广眼睛死死的盯着卧榻上的烈儿,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迈向那卧榻上那可怜的烈儿,将手缓缓的放到了烈儿的鼻息处,然后又慌乱的缩回了手。
只见敖广老泪在目,只是摇着头,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敖润的脸,我昔日熟悉的那张脸,我心里对他的仇恨已经不是用他的一条命就能抵消了的。
我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为自己的烈儿报仇!”
我抽出了长刃,对准了他的心房,准备一剑就将他解决了,烈儿黄泉路上有他作伴也是没事一桩,他死了而后我在毁掉我现在的身躯,同烈儿一同转世,来世在做母子。
谁成想到,我这一剑竟然被龙吉那个贱人挡在身前,不偏不移正好戳到了她的肚子上,不过这也是非常好,龙吉这个罪魁祸首,不是为了她,敖润怎么会杀了烈儿呢?
我脚点在地上,头发随这身体里的气流飞扬起来,我顶着这一头凌乱的头发,准备将这两个狗男女一剑穿成糖葫芦,既然你们那么恩爱,就一起去死吧?
“我要让你们给我的烈儿陪葬!”
果然,我这快的让我自己都难以自信的动作,我做到了,敖润那个畜生还有龙吉那个贱人,被我一剑串成了两个艺术的糖葫芦。
西王母,皱了一下眉,手拎起我的衣领给我扔了出去,我慢慢的爬了起来,此时的敖广走到敖润跟前,看了看他身上被我一剑穿出的窟窿说道,
“我的老脸都让你爹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呢,从此咱们形同陌路,在于干系,你好自为之吧!”
此时玉珏里的蓐收和烛龙也飞身出来,蓐收忙走到我跟前,
“锦儿,你怎么样了?”
敖顺也没有理会敖润而是大步走向我,
“锦儿你怎么样了?”
蓐收看向烛龙,
“师父,你快出手将西王母这个臭女人了结了,替锦儿替烈儿报了这个仇吧?”
烛龙缕了缕自己的胡须,看了看西王母,
“别来无恙!”
西王母白了一眼烛龙,
“你怎么还没死?”
而后烛龙看了看我,
“锦儿,你命中该有这一劫,老夫我即便替你杀了西王母,你的劫难也不会就此结束的!”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敖润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烈儿他便是你对我的情义,烈儿在我们今生的情义便在,烈儿不在你我便形同陌路,敖润啊敖润我就不知道烈儿这么小一个孩子他究竟阻碍了你什么,你要下此狠手杀了亲子。哈哈哈哈哈…………
都说这世界一切的美好都会多多少少留有一些遗憾;都说就算有千般万般的恩爱过往,都抵不上一次痛入骨髓的背叛;自古以来都说夫君为女子的天,凡事要忍要让,在忍让;都说苍海桑田的诺言就是骗骗那些傻女人的情话,现在我终于相信了,既便如此,敖润我也在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一起离开吧,我们一同陪烈儿走完最后一程?”
敖润扯开了我揪着他衣领的手,看了看我,
“疯子!”
“哈哈哈哈!我是疯了,疯了就好了,我就不会感受到这般的痛,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它真的好疼,每呼吸一下都在痛!”
敖润扶着龙吉,给龙吉疗好了伤,
“龙吉咱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子?”转手将我的剑扔到了我跟前,
“你若是想死我不拦你,你管自己动手就是!”
蓐收捡起了地上的剑,没想到他竟然朝着敖润劈了过去,敖润一个闪身,一脚踹在蓐收身上,
“想伤我,还是好好跟你师父在学几年吧,这两下也配和我较量?”
蓐收看了看烛龙,
“师父,你真的要做事不理吗?”
“不是为师的我做事不理,是这锦瑟的劫难是怎么都躲不过去,我若插手干预的话恐怕她会有新的劫难。”
“可是师父,这种连亲子都杀的畜生,简直就是泯灭人性啊,除了他只会在功德簿上天上一笔,绝不会怎样的?”
“凡事自有定数,为师的劝你不要插手。”
“师父!”
烛龙闭上了眼睛飞身进了玉珏,西王母看了看我,笑着说道,
“想报杀子之仇啊,你就别妄想了,啊哈哈哈哈,我的大牙都快笑掉了,弄死你就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瞧你也是可怜今日便放你一马,你若执意想送死我也不拦你,不信你就动手来看看啊?”
西王母转身,敖润搂着龙吉朝外面走。
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敖润把命留下,别人可以不理会,但是我可是烈儿的娘亲,我就算死也不能放这个畜生离去。
我要燃本命灯,我要和敖润这个畜生玉石俱焚。
我先封住了自己的死穴,这样就算我抵挡不住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死在他们手上。
燃起了我头上的本命灯,冲向敖润,准备直接取他狗命,敖润看转头看我奔向他,头顶的本命灯还燃着,吃惊的问道,
“你不要命了吗?”
“命是我的,能看到你死在我眼前,哪怕用命换也值了!”
奔到了敖润眼前,我的眼里一片刺红,我的手掐到敖润的喉咙上的时候心里无比的畅快。
“锦儿,你、你入魔了?”敖润从嗓子眼儿挤出这样几个字。
死我都不怕了,我还怕入魔吗?
我看着敖润那张被我掐的涨的通红的脸,笑着回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死!”
敖广和敖顺还有蓐收他们好忙上前,蓐收说道,
“锦儿,敖润他是该死,可是你也不至于燃命灯啊,快松手啊!”
敖广也劝阻道,
“锦瑟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啊,敖润这畜生死有于辜,但是你不要拿自己的命去拼啊!”
我咬着唇,恶狠狠的看着敖润,
“你去死吧!”
忽然我只觉得我的后颈处,沉重的一掌,我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