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渺烟华无弹窗 第十四章:困斗!火囚护甲
铁剑主,是真的很想夺回自己的铁剑,如此之渴切,根没有时间理会堂狂耗,甚至他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将军的职务,但吞下铁剑的沉面馒头始终不肯开口,并凭借自己的坚韧与恢复能力与铁剑主不断地消耗。铁剑主抛下自己的手下五百多人,只为夺回陪伴自己多年的铁剑,这行为看似相当的疯癫,并不像一名运筹帷幄了许多年的名将所为。铁剑主是一个惜物的人,但绝不是一个恋物的人,惜物者无论如何也不会因物弃义,因一件陪伴自己多年的物品而放弃自己的同伴。铁剑主是一个明智的人,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把铁剑才能终结这场夺走他曾经的一切的战争!但是,在因恐惧而四散的众人中走出了一名毫不畏惧的青年,他之所以不畏惧,是因为他有不畏惧的实力。他是狂王四护法之一,作为间谍打入了我军的队伍,他这名字与他的外貌什么的毫无关联,完就是一个依据能力捏造出来的,他就是堂狂耗最得意的部下——狂王四护法之首——火囚护甲!
慢慢地朝铁剑主走近的是一名瘦高,火红头发的青年,他并不健壮,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力,铁剑主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得不,火囚护甲完美地压抑住了自己的杀气,就连铁剑主这么强的先天之觉也没有察觉到。
准确的,这并不是纯粹的杀气,称之为杀气只是一个笼统的法。任何一名强者都有一种独有的气质,即使是没有王者之气的强者,在战场上也会有一种令人生威的气质,而且对这种气质敌友双的感觉会相差很多,友会对此肃然起敬,而敌会感到很不自然,甚至恐惧,沉默,所以这种气质可以被笼统的称为杀气。抑制杀气其实并不难,或许这可以是每一个间谍必备的能力。就是消耗自己一些神力,对杀气进行伪装,稀释。所以杀气重消耗的神力也就多,同理,将杀气伪装得完美或将杀气稀释得稀,消耗的神力也就多。至于火囚护甲是怎么做到的,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因为在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没有一个人察觉出火囚护甲的底细。
铁剑主这时正神贯注地对付白面馒头,毕竟让这家伙把吃完的西给吐出来可不是什么易事。之前的大意,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为自己的刚墨之御极其强悍,哪怕是被敌人击中几下也无关紧要,可……没曾想敌人居然直接奔着自己的铁剑来了。而且,堂狂耗居然亲自出马,看来,此时此刻必须神贯注,不能有着一丝的大意。所以,他戴上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头盔,这头盔对于他的意义,丝毫不亚于铁剑。
手里把着的是,一把激光刃,光刃发散的是,白炽色的光芒,看似万般的强悍,可是这并不会对白面馒头打出实质性的伤害,因为激光刃切割白面馒头的瞬间的确可以使它的外皮碳化,但从白面馒头里面源源不断涌出的面粉会不断地修补面皮的破损。若要阻止面粉的涌出,那就必须得使面粉受潮,成为面糊状,无法自由地流动才行。
而欲夺铁剑万分心切的铁剑主根就没时间去找水,只见他双脚飞快地踩踏地面,获得了一股强大的瞬发能量,算好时机并借助两段位移,霎时间就闪现到了白面馒头的背后。白面馒头长宽都能有几十米,在眨眼间闪过这么长的距离属实不易。白面馒头虽然体型庞大,但体型庞大带来的弊端就是反应迟钝,即使它的反应速度比普通人要快得多,但在身经百战的铁剑主面前,这实在是太慢了。
与此同时,涂鸦使者在与堂狂耗的决斗中,被堂狂耗的杀气给严重影响到了,血光之聚在压制敌人时可把物理伤害转化为神伤害,而涂鸦使者就是受到了这种神伤害等同的物理伤害。而在天空中,两只鹏鸟明显不敌天弓娅莉莎德拉,密集的白炽色箭雨击碎了一片又一片的羽毛。
“不行,我们要扛不住了……啊……”突然!黑羽鹏鸟的左肩被一支穿云流光箭给整个戳穿,灰黑色的羽毛随着箭尾划破空气的风浪旋转飘扬着,随后它们被一股股同样灰黑色的鲜血给径直压了下去,洒落在地面上。
天弓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心里也扬起了一点点愉悦,看来,无论是那些如子弹一样袭面而来的各色羽毛,还是利如刀刃的数道罡风,都不是自己那繁密如麻的穿云流光箭的对手,可是……霎时间,天弓眼前银光一闪,身经百战的她下意识地收回了正飞快地弯弓搭箭的双手,那是一道从天而降的凝滞之光,如此的高洁,又如此的神圣,晶莹剔透间又不失违和,但……这依然掩饰不住光芒中心的一缕黑暗。
一圈极为宽广的银色光环立在了地面上,灿烂的光芒洒落在硕大的银翼上,泛起了缕缕银色的流光,这光芒……居然在一瞬间附在了两只鹏鸟的身上!而被银光环绕的两只鹏鸟,居然像两尊石像一样,纹丝不动且表情凝滞,被紧紧地禁锢于半空中,既不受重力影响也不受空气阻力影响,好似一张外景贴图,根不会受到外物的影响。而处于光环里面的白面馒头,也泛着暗银色的光芒,虽然它体积庞大,并没有身都浸在银色的光环中,但是它在光环外的部分也被银色光芒所覆盖,变成了一种无法被选定的状态。
银色流光是银翼鹏鸟的终极技能,可以不分敌我地将一定范围内的一切宏观生物凝滞四秒,使他们不受任何的外力影响。
“可恶……”天弓喃喃道,脸上原浮现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愁和愤恨。因为天弓的高强度连续射击,在每次命中目标时是可以返还绝大部分能量的,所以她才能毫不费力地进行这么多次的攻击。而这道突如其来的银色流光使两只鹏鸟和白面馒头都进入了凝滞状态,天弓娅莉莎德拉发射了那么多的穿云流光箭,可惜最后都打水漂了。
不久之前,铁剑主左膝反曲蓄力,鞋尖朝右侧凌空微踏,凭借着空气的浮力在半空中踩踏了几步,欲腾空而上,从白面馒头的顶部直接打出一个洞。只见铁剑主在半空中微微曲身,从像猎枪子弹一样那么挂在身上的飞刀中抽出一把来,刀刃尖端缠绕着一缕缕毫不留情的暗黑色蛇状荧光,恰似死亡的呼唤,又似前来的索命死神,径直地朝着白面馒头的正上袭来。那是一把覆盖刚墨之御后又缠绕了血光之聚的飞刀,除了拥有了极高的锋利度和破坏度外,还具有威慑敌人心理的神打击,一旦击中,势必会使敌人陷入一定时间的混乱与恐惧。
可是,铁剑主还是失算了,一道铺天盖地的银色流光席卷了整个战场,就连那体积如此硕大的白面馒头都陷入了那道银光的笼罩之下。这道银光其实之前出现过,铁剑主以为这种级别的应该是终极技能,没曾想它的冷却居然那么快。
只见飞刀从白面馒头那凝滞状态的身体中穿了进去,可是,铁剑主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先天之觉早已把结果告诉了他。
那道银色流光并不能维持太长的时间,不久之后,无论是两只鹏鸟还是白面馒头,它们身上覆盖的银色光芒在一瞬间就消逝地一点儿痕迹都不留,由于白面馒头体积过于庞大,而还在自由落体的飞刀,并没有穿过白面馒头!
一道黑漆漆的光线在一瞬间闪过,无需什么白炽色的光芒,也无需什么激光的高温,仅仅是最为基的一道刚玉之气,配合着王者之气的强劲,血光之聚的瘆人,寒气刺骨的杀气登时奔涌而来。似深渊中百鬼夜行时伸出的鬼手拉扯,又似直逼灵魂的终末拷问,一阵又一阵的轰鸣不断地萦绕在白面馒头的脑海里,虽白面馒头沉面也是没少历练,但他终究也只是在一个在地下世界当混混型的角色,一直未曾与什么强者交过手,初次经历,慌乱些手脚也无可厚非。
白面馒头沉面大口地喘着气,硕大的身躯很不自然地此起彼伏,破损处也不断地外泄面粉,好比血友病人受了重伤,伤口处如瀑布一样奔涌出的鲜血根就止不住。
恐惧的氤氲弥漫在灰黄色的原野上,比这原野更为宽广宏大的,是那漫天的黄沙,它们呼呼地被风吹得此起彼伏,好比一层又一层的海浪,被丢在灰黄色的草地上,然后摔得粉碎,散乱成一片又一片的碎末,而后又随着风浪的呼唤,再次飞升,化为一缕缕轻盈的褐黄色幔纱,融入到漫天的黄沙中,无限地循环下去……在大漠中央的沉面,是如此的渺与无助,就算白面馒头形态长宽都有几十米,但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中,这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随时随地出现的一场沙尘暴,恐怕都会将他埋没在风沙下。
等等,为什么此时此刻白面馒头会出现在大漠之中?难不成是空间转移?还是……一场幻觉!
当王者之气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对敌人的神打击甚至会使敌人产生幻觉,所以,这带来的不仅是普通的恐惧,而是一种直面灵魂的恐惧!进入幻觉的敌人如果内心不够坚定,很容易在无限的轮回中迷失自我,永远不复得路。
即使这样,白面馒头在意识消退的最后时刻,仍然把那把传奇的铁剑给扔入了事先预留的面粉管道。
顾名思义,面粉管道就是白面馒头沉面使用的管道,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在两个地点间生成一个面粉通道,并且只有沉面人化为面粉状态或他把别的人或物转化为面粉状态才可以通过。
面粉化了的铁剑逐渐溶解在面粉的洪流中,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而且,而且面粉管道的入口也被沉面给封闭,所以,即使铁剑主秒杀了白面馒头,也夺不回自己的铁剑。
“你过于自傲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铁剑主耳边响起,与此同时,铁剑主的激光刃已经挥向了声音的来源。
这把激光刃是铁剑主从一名逃窜的士兵手里拿过来的,铁剑主在攻击时并没有开启它的激光刃功能,不仅是激光刃的伤害对铁剑主来是远远不够的,而且激光刃并不能被附上刚墨之御,所以也无法施展血光之聚,缺少刚墨之御和血光之聚的普通激光武器,很容易被敌人一道简单的刚墨之御给挡下。
两条燃着烈焰的锁链紧紧地缠住了尚未启动的激光刃。“一切都结束了,我已经……把整个原野给围住了!”火囚护甲放下锁链,双手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叫着,因为激动,他的身体不断地谜之颤抖,好似要把上半身给活生生地给震下来,嘴里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怪叫,似哭又似笑,就像中世纪即将被焚化的女巫,丝毫不具有作为一个人的迹象。铁剑主在一旁冷眼看着,并不着急上手,因为,他凭借着先天之觉感受到了另一个气息。
时迟,那时快,堂狂耗手持长刀,一个突进直逼铁剑主面门,而铁剑主早已预判到了堂狂耗的突袭,只见他左腿微微下屈,右腿向后一迈,上身向后一倾,左腕向前一收,侧身蹲伏后直接拔剑横扫,转攻为守,化劣势为优势,给堂狂耗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那把长刀,仅仅擦去了铁剑主的几缕金发。但这堂狂耗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不会如此轻易地被伤到。堂狂耗连忙将长刀向上一提,凭借着刀柄勉强顶住了铁剑主的随手一击,可他却未曾想……与此同时铁剑主双腿稍微弯曲,左肩回缩蓄力,手臂向后一甩,“咵!”由于身高的差别,铁剑主的肩头竟然顶到了堂狂耗的下颚!
果然,认真起来的铁剑主实力超群,毕竟他可曾经仅凭一己之力就斩杀了不死族的前任首领——狂骨戮生之弗洛伊德。虽然他现在没有那把顺手的铁剑,但他只要戴上了头盔,就代表着自己要力以赴,不会大意一丝一毫。
几颗溢着鲜血的牙齿从堂狂耗的嘴角旁脱落,好似石榴的被划开个口子,里面的种子掉落了几滴,一股甜意从喉咙里涌了上来,但并不猛烈。堂狂耗一咬牙,直接把甜意给咽下了,“咳咳……”鲜血似一条蛇一样在嘴边滑了下来,堂狂耗立即一个后撤步拉距离,再一把抹去嘴角处的血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嗯……嗯……”堂狂耗低声呻吟道,:“护甲,随我,出征!”
虽然堂狂耗在受击的那一刻已经用刚墨之御保护住自己的头颅,但若遭遇的是同等强度的刚墨之御,就相当于两面相互抵消,不过头颅自然敌不过肩头的冲击,而且铁剑主的刚墨之御强度要高于堂狂耗,所以受伤也是无法避免的。
堂狂耗吃了苦头,自然心理不太平衡,毕竟自己也是人类背叛者的首领,哪怕是面对罗马帝国的将军也不应身处下风。这要是被暗夜亡灵的高层们知道,恐怕对自己将来的仕途有着不好的影响。于是,他紧握长刀,背对着铁剑主,屈膝蓄力的瞬间反身甩刀,欲一击将铁剑主置于死地。
刹那间,天空与原野的交际处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并且,一阵“呼啦啦”的响声后,火蛇在一瞬间居然窜到了几十米高,然后逐渐地铺展开来,形成了一个锅盖形的火焰屏障,完完的把内部与原野分割开来。
这就是火囚护甲的能力——焰火囚牢!经十分钟的心准备后,火囚护甲就会造就了一场盛大的焰火囚牢,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若非遇到实力碾压者,则此计,未曾破也!
放置这道焰火囚牢的时机恰到好处,正是两军交锋正酣之时,一道突如其来的超自然现象,必然对敌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尤其是对我军的那些普通士兵,他们来就因恐惧而四处逃窜,好不容易稳定了一点儿,又遇见此等庞然大物……至于锁匠与报幕员,我根就找不到他们,我能做的……只是把身受重伤的涂鸦使者搬离战斗现场……
涂鸦使者的伤势很重,虽然他没有任何的外伤,但我可凭借自己的先天之觉确定,他……受了严重的内伤,这……恐怕只有把强悍的神打击转化为物理形式才能做到吧……但是……为什么……涂鸦使者要这么费力地救我?明明不久前我们还是敌人,虽然他被“招安”了,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拼命……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怎么想都不对劲……
“叮嗡嗡……”剑刃与刀锋接触的瞬间,空气被残忍地撕裂开来,像破损的镜子一样绽出一道道裂纹,再化为一片片冰晶飘荡在四。刀剑的刃锋处因摩擦而四散出一圈弧形的火花,似一团在半空中绽放的烟花,伴随着一股强烈的气流和异常剧烈的响声直冲天际,甚至轻轻地拨开了被火幕给包围的浮云,使赤红色的天空中裂出一道蔚蓝色的痕迹。铁剑主的表情严肃得恐怖,死死地凝视着刀刃的锋芒,堂狂耗此时此刻也不轻松,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刀锋与剑刃交错重叠在一起,两势均力敌,没人处于优势,也没人处于劣势。“嗡嗡……”这声音,是……王者之气!两股烈风突如其来的从两人的背后袭来,并在刀剑相交之处,碰撞在了一起,那是……王者之气的对碰!产生的强大气场立即推散了四周的热气,在沉重的轰鸣声与强烈的压迫感下,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也一个个地倒下,在场的众人,还能保持站立姿态的,除了天弓娅莉莎德拉,火囚护甲,两只鹏鸟……还有个我,好像……就没有别人了……我……视野发白,脊梁不停地沁出汗珠,双腿忍不住地抖动,这……果然是强者间的对决,产生的气场都这么强烈……呼吸来紧促,我的眼角也难以抑制地湿润住,这并无任何的感情波动,仅仅是由于呼吸紧促造成的……我为什么会感到恐惧?难道是自己不够强吗?“嗡……”诡异的响声再次出现,不过……这并不是外来的,而是浮现于我的内心当中,这是……什么情况……
堂狂耗在刚墨之御面略逊色于铁剑主,但毕竟铁剑主没有那把趁手的铁剑,只有一把并未开启激光功能的激光刃,所以两人目前处于一种势均力敌的微妙状态。两人的杀气之聚都很强烈,堂狂耗多年来作恶多端,铁剑主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们多年来都积攒了浓烈杀气,所以两人在这一面可以是势均力敌。两人虽然都拥有王者之气,但若用王者之气来使敌人晕厥或使敌人恐惧,则必须是在王者之气的强度完碾压时才能生效,如果敌人的王者之气只是稍微弱一些,则王者之气对敌的效果会很不明显,只能对敌人稍微施加一些心理压力。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刀刃尖端缠绕着一缕缕毫不留情的暗黑色蛇状荧光,它似一把破空穿云的利箭,又似一枚可以一发入魂的银弹,从一百米左右的高空处径直地朝堂狂耗扎去。
这就是铁剑主值得骄傲的底牌,两人最大的差距就是——先天之觉。来堂狂耗在王者之气,刚墨之御,杀气之聚和体术这四面与铁剑主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在先天之觉这一面,堂狂耗就被铁剑主拉得太远了,所以在之前的战斗中,铁剑主完占据了主导,因为堂狂耗的动作早已被铁剑主给预料出来。他在堂狂耗出刀之前就已经向天空掷出一把飞刀,而在两人刚刀之时,这把飞刀就正正好好地落到堂狂耗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