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女嫡妃无弹窗 第四百五十章 执念
谷柒月将自己的手抬起,仔细的打量着,又隔空在姬毓宛的脸划了两下,似乎在思考着这句话的可行性。“公主,我们……”
姬毓宛吓得一个激灵,被婢女拉着退了两步,连责罚宫女都忘记了。
“谷柒月,我可是父王的亲生女儿。”
“姬擎苍是雍帝和沈皇后嫡出的王爷!”她不留情面的提醒道,贤妃通透沉稳,雅静如莲,怎么生出了个这么闹腾的女儿来?
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她也不会真的将她给如何。
“公主,要不算了吧,事后陛下都没有追究过。”
挨了打那可真的白挨了!
“陛下金口玉言,赐我们公主水镜楼,毓宛公主一时意气也罢了,真要是闹到陛下面前,可是看抗旨不尊的大罪。”
相思见她神色有所松动,继续劝说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是给贤妃一个面子。
姬毓宛脸色忽红忽青,银牙暗咬,半响后不甘心的怒道:“都愣着干什么,留在这儿用晚膳啊?”
她率先走出了水镜楼的大门,经过谷柒月的时候,故意一撞,以泄私愤。
奈何谷柒月身子灵活,脚步轻移,她忽然扑了个空,身子一个趔趄朝着一旁的石子堆摔去,惊吓之后连声尖叫,娇嫩的脸颊要是噌在石头,那可毁容了。
姬毓宛的贴身宫女吓得脸色惨白,周围都是惊骇过度的尖叫声。
在姬毓宛的脸擦到石头的最后一秒,身后一把大力一拽,她的身子被猛地朝后扯去,“蹬蹬瞪”的连退了几步,吓傻了一样的怔怔站着。
“好走,不送!”
谷柒月一声逐客令下,姬毓宛带来的人连忙搀扶着自家主子逃也似的往外飞奔……
冬猎的正是狩猎安排在三日后,诸事繁杂,连竹潇都被姬婓煜拉去帮忙了,谷柒月闲来无事将整个廊北行宫都转了一圈,出了庆和门,行宫后是一大片空旷的场地。
此处甚少来人,谷柒月是准备带着棠雪,相思和红豆进山去抓几只野山鸡打牙祭的,宫的御膳茶点吃多了,谷柒月又开始怀念竹潇抓来的两只野兔,肉质紧实,肥瘦均匀,实在美味。
“小姐,有人。”
一行人停住脚步,举目望去,空地的另一头架着靶子,枣红色的马儿四肢健硕,撒蹄狂奔,马背一道纤细的身影在经过箭靶的时候,陡然松开缰绳,身子直立,搭箭拉弓……
“咻”的一声,羽箭擦着靶子飞过,落在不远处,地还有许多射空的羽箭静静的躺着。
“啧啧,这箭术真是烂的出。”
红豆没有兴致的挪开眼睛,在他见过的女子里,绝对能排倒数前三。
一向喜欢和他唱反调的棠雪也赞同的点点头,“不过,这身影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谷柒月,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身影,刚看清楚那人是谁……
“小姐,小心啊!”
婢女惊恐的大喊一声,旁边的马奴立即撒腿朝着马儿围了过去,只见它在原地又蹦又跳,突然前蹄扬起,马背的人儿没来得及抓住缰绳,整个人朝着地栽去,要是被马蹄踩,不死也得重伤。
“胭脂!”
谷柒月身体的反应大脑还要快些,施展着魅影鬼步风速一般的朝着兰胭脂而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道道残影闪过,谷柒月总算在她落地的前一秒将她托住,闪到了一旁。
此时,马奴也纷纷赶到,将马儿安抚下来,跪在地连连求饶,“小姐饶命,这马儿一向乖顺,今日不知为何……请小姐宽恕。”
“你们起来吧,不关你们的事。”
兰胭脂惊魂未定,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定了定神才开口。
马奴连连道谢,才将马儿牵走。
“谢谢你柒月。”
兰胭脂站直了身子,她婢女吓得目眦欲裂,跑过来抱着兰胭脂哭,“小姐,我们回去吧,不要练了,要是出事可如何是好?”
“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说哭哭,公主可还在旁边看着呢。”
兰胭脂好笑的掏出帕子替她擦干了眼泪,对谷柒月俯身一礼,“今日多亏柒月援手,感激不尽。”
女子略显苍白的脸还带着病容,一顿激烈运动后,脸颊飞起淡淡的嫣红,态度恭敬有余却少了些亲近,仿佛在她们二人之间筑建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无法跨越。
风,起了……谷柒月一个激灵,觉得从骨头里渗着一股子寒气,顿生无力之感,她强笑,“客气什么,你可还好?”
“一切都好,你身子畏寒不要四处乱跑,免得感染了风寒。”
她态度亲昵的走到她身侧,笑道。
那夜乞巧节初遇,她浅笑吟吟,着了一身的紫色齐胸襦裙,头戴鎏金冠,额间绘着水蓝色的水仙花,整个人娴静透着灵动,让人见之忘俗。
那时,她们也是这般亲近,可谷柒月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她在胭脂的眼再也找不到如水波般的温柔和纯净,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复杂。
“呀,小姐,我们快些回去吧!你的伤口又磨破了。”
婢女急急的对着谷柒月一礼,催着兰胭脂离开,谷柒月看向兰胭脂被丫鬟摊开的手掌心,娇嫩的肌肤几个血泡分外眨眼,有些地方已经破皮红肿。
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缝,更是惨不忍睹。
兰胭脂被她看着,不知为何紧张的收回了手,藏在背后的水袖,“那我先回去了,柒月你也早点回水镜楼去,廊北的冬日不雍都。”
目送她离去,谷柒月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相思和棠雪唤她才回过神来,忽然没了打牙祭的兴致,转身回了水镜楼。
“冬猎女子骑射赛的魁首可以向陛下许一个心愿。”
这句话在谷柒月的耳边萦绕不散,寒风孤影奔驰,落了一地的羽箭,皮肉翻飞的掌心,胭脂的窘迫和像是被人窥视到心埋藏许久秘密的那种紧张和不安……
原来,如此!她总觉得胭脂执念太深,她又何尝不是!既然如此,那骑射场畅快淋漓的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