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无弹窗 229你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二更)
杯子被一道猛力扔了出去,正打在傅清清的额头上。傅清清来就元气大伤,再被打了这么一下,彻底偃旗息鼓,躺在枕头上眼花缭乱,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傅清浅想上前,被沈叶白拦在怀里,她扯着嗓子骂:“傅清清,你有今天,纯粹是你活该。是你自己找来的,你不光坑了自己,还坑了孩子,和那些跟你一起生活过的男人。是你的讨厌,让他们也变得讨厌起来。你得没错,我不该报警,梁温也是无辜的。罪魁祸首是你,是你让人厌恶的气息,激发了每一个跟你生活的男人的人性中的恶。如果是个神正常的好女人,他们一定不会这样。其他人不会变成暴力狂,而梁温更不会变成杀人犯。到祸害,你傅清清才是首当其冲,害人害己。所以,你去死吧,还做什么手术,你这种人,上帝都懒得收你,只会让你下地狱……”
范秋艳急了,猛地上前给了傅清浅一巴掌,硬生生打在她的脸上。
“你够了!不要再了,再你姐就死了。”
她泪眼婆娑的嘶吼,尽显一个母亲的仓惶与狼狈。
沈叶白猛地转首瞪着她,范秋艳身体一阵瑟缩,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人性的渺与懦弱,让她根没办法承接沈叶白这种人的目光。
傅清浅也愣住了,她呆怔了几秒钟,冷冷的转过头来望着范秋艳。那个让她厌恶了几十年的母亲,竟然狠狠的打了她。
沈叶白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将所有的温度与信念传递给她。同时,他也是真的心疼,来自家庭的伤害,明明千疮百孔,却无力躲藏。
傅清浅冷漠的脸孔,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静寂了几秒钟后,猛地爆发:“收起你无辜软弱的样子,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范秋艳被她震得身体发颤,她肩膀耸动了一下,又往后退了一步。
傅清浅吸着气控诉:“你们已经将我们这一代人毁掉了,这所有所有的痛苦,都是你们带来的。”她抬手指着床上:“我告诉你,她有病,如果不去治,她不光会害死她自己,还会害死所有人。看看你是怎么将我们毁掉的,以后她也将这样毁掉自己的孩子。叫我来不是为了出钱吗?我明确的告诉你,钱我一分也不会出。想骂就骂,想恨就恨吧,我宁可下地狱,也不会再管你们的死活。从今天起,我跟傅家恩断义绝!”
她挣脱束缚,转身出了病房。
傅家的两个女人哭得奄奄一息。
沈叶白没有即刻追出去,他转身面对范秋艳,这个因为生活蹉跎,面容苍老的女人。年纪应该跟他的母亲差不多大,但是,脸上的褶皱却是又多又重,宛如道道沟壑。
尤其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没有光亮的死鱼眼。
刚刚那一下子,的确让沈叶白非常愤慨,但那毕竟是她们母女间的事。而且,他在眼前的这个妇人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卑微,亦标识着生活的不易。
果然,这个世界上的人,个有个的不易。
沈叶白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范秋艳:“这里面有足够的钱,够她治病,也足够你们好好生活的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不要再打扰傅清浅的生活,哪怕虚情假意,联络的时候,也一定要是问候。如果再有一次索取,我会收回这所有的一切,并且,让你们接下去的生活也寸步难行,你应该能想象,我做得到。”
范秋艳颤巍巍的犹豫着,她听过有钱人的作风,他们坏起来,也是很凶狠的。她从沈叶白的目光中就能断定,他是真的。如果她们再这样往傅清浅的心口上扎刀子,他将让她们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立足之地。
如果她们识相,倒是可以衣食无忧的过生活。
范秋艳想明白后,才慢腾腾的接在手里。
她用干涸的嗓音:“我知道了,沈先生,谢谢你,不然清清的药费,我们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出。”
沈叶白问她:“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女儿冷血无情吗?”
范秋艳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清浅打性格就是偏冷淡一些。”
沈叶白哼声:“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出这样的话,也实在是可悲。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吗?傅清浅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这些年她都在反复的与病魔抗争。有几次都差点儿死掉了,这些年,死亡一步也没有远离她。”
范秋艳受到了惊吓似的,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怎么会?”
沈叶白冷漠的:“她最可怜的地,就是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却得不到家人的一点儿关爱,只是无节制的索取,没有人在乎她过得好不好。尤其你这个母亲,傅清浅是你自己亲生的孩子,你却不知道她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让人心寒。一边不断的索要,一边又毫不顾及的将人推向死亡的边缘,哼,人性的冷漠,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极至了。”
范秋艳白着脸讷讷:“不是的……我……”
沈叶白烦燥的皱眉,“除了索要,你们多久没有真正的问候过她了?逢年过节,或者生日,有人关爱过她吗?”
看范秋艳的表现就知道没有。
沈叶白也懒得下去了,他冷冷:“记住我过的话,不然我真的会让你们一无所有。”他转身出病房,走出几步,又将目光投向病床。
傅清清遭遇重创,干瘪的躺在床上哭着。
沈叶白近乎尖锐的:“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你这样的女人,的确让人倒尽胃口,在我看来,更是死不足惜。”
他大步走了出去。
即将走出住院部大楼的时候,范秋艳追了出来。
“沈先生……”她怯懦的唤他。
沈叶白停下步子。
范秋艳眼含热泪,慢腾腾的:“对清浅好点儿,以后麻烦你照顾她了。”
沈叶白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没有话,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