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定山河无弹窗 第218章,血脉之力入体,突变
叶梓奕皱眉:“现在这个情况,是那个老头弄出来的?”墨书点头,分心控制住疏影横斜下一波攻击后,无奈的:“没有办法强行制止这里的生命力,我就将灵气和生命力分摊到所有人的身上,这样也好过大面积的生命力提升。”
林毅齐从来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跟他过之前发生的事,猛然听到死亡阵师四个字,整个人怔了怔。
“死亡阵师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都敢出来兴风作浪?”他微眯着眼,转而看向叶梓奕:“你们天灵盟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叶梓奕神色凝重的摇摇头,回答道:“极乐近几年的动作不断,但他们的行踪十分隐秘。这几年天灵盟几乎是处于弱势状态,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十分被动。”
“”
林毅齐负着手,神情复杂:“被动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天灵盟内部呢。”
“想过,只是现在不便。”叶梓奕道。
一语双关,林毅齐闻言,主动避开了这个话题,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宝贝闺女儿了。
他的宝贝闺女正在沉思之中,叶梓奕谈论起天灵盟的事情,几乎毫不顾忌她,估计是已经把她当做天灵盟的人了。
按叶梓奕的话来,墨书成为天灵盟的核心成员只是早晚的事情。
现在一心五用的状态对墨书来压力还是有些大,她闭了嘴,专心控制阵法。
六道疏影横斜对生命力和灵气的威胁还是很大的,就在叶梓奕和林毅齐话的功夫里,墨书就已经将刚刚一处的灵气给侵蚀了个遍。
见墨书已经开始专心操作阵招了,叶梓奕和林毅齐也没有再打扰墨书,而是声交谈着。
他们上来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墨书,结果现在要靠墨书保护他们,让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保护他们,两个大男人是怎么都忍不下,干脆就地分析起现在的局势,以防万一。
不知不觉中,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墨书还在咬牙强撑。
只是这个时候,伴生兽的生命力开始消散,没有之前那么蓬勃。这一个变化让三人大喜,尤其是濒临崩溃之境的墨书,她开始赌最后一波力量。
体内不断循环的诅咒之力被再一次榨空,从青玉流的琴音往四散去。来光芒渐暗的笑傲光阴,也在这一股力量的哺育下,变得熠熠生辉。
守在一旁的二人迅速起身,脸色都有几分难看。
实话,若不是墨书已经开始了无法停下后,叶梓奕和林毅齐怎么都不会让她继续的。
四周的碧绿光芒更盛,墨书那苍白的脸色隐在光芒后面,带着几分病态的虚弱感,让护犊子的两人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四溢的生命力很快被吸收殆尽,下忙碌的众人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曙光。
毒草的长速回归原样,深入修习的冒险者一个接一个的醒来,看着眼前十分欢喜的众人有些发蒙。
就在这时,原遮挡在天空上的云雾缓缓消失,盘膝坐在上的三人出现在众人眼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下几人暗叫不好,但完挡不住云消失的速度。
云消失,被隔绝的琴音重新出现,听着宛若仙音般的琴音,再看着上面可望而不可即的三人,原先欢欣鼓舞的众人愣了一愣。
这——什么情况?
彭一望着上面盘膝而坐的墨书,猛拍脑袋,这丫头,难不成这些变故是墨书阻止的?
大家陷入一片呆滞之中。
“少主?”
“老爷?”
七大势力的人迅速反应了过来,没有多大的惊奇,甚至自主开了脑洞,以为灵气和生命力的散开是他们做的。
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不是三个人,而是一个人。
他们还不知道下的云散去,眼中出现的,是逐渐衰弱的伴生兽。
墨书撑着身子,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叶梓奕连忙将她扶住,轻声询问。
墨书耳语几句,带着叶梓奕和林毅齐往伴生兽的向走去。
众人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几百双视线跟着他们往伴生兽的向移动。
只是听到但从来没见过伴生兽的人,在看到不断闪烁光芒的光团后愣了一愣。据伴生兽集天地之灵,据他们刚刚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伴生兽弄出来的,但伴生兽就是这一个光团?
他们仿佛遭到了一万点雷击!
在他们走向伴生魂的时候,一道充满威严的熟悉声音响起。
“林家血脉考核,正式结束。胜者为——守关人林墨书!”
虚影缓缓现身,在它身边立着的人,正是林墨书的对手,林年。林年的衣衫上满是褶皱,脸色苍白,像是失血过多后的病弱之态。他脊背笔直,站在虚影身边,满脸的苍白也不减他的骄傲。
但只有虚影知道,身边这人有多强撑。
‘林家血脉之力归林墨书所有,你可服?
‘如果血脉之力的主人是她,我愿意认输。
少年撑着几乎崩溃的身体,傲然挺立,哪怕面色惨白,也丝毫不愿示弱。
虚影无奈的摊摊手。
在少年同意之后,墨书也将伴生兽耗得一空,虚影干脆的散开遮掩考核内容的云,以考核之名,掩饰墨书的阵法空间。
在前面的几次刺激下,大家也知道诅咒阵师的阵法空间是灰色的,骤然看到这一片绿色,再加上虚影这个考核官的宣判,大家都下意识的以为外面这一层绿色就是考核的空间,没有往诅咒阵师上想。
在虚影的刻意引导下,形势开始往着大家欣然接受的向走去。
墨书走到伴生兽前面,手中青玉流光芒轻轻闪烁,从中分离出了一道流光,落在一旁,缓缓凝成一个人形。
君空依旧恼怒刚刚墨书那一番行为,出来后也没有给墨书什么好脸色看,就站在她旁边不言不语。
刚刚器灵出场的时候,叶梓奕见过,但林毅齐是刚刚过来的,突然见到一个人从自家闺女的武器中出来,差点没吓得心肌梗塞。
“这——是器灵?”
望着那边高冷的器灵君空,林毅齐愣住了。
墨书摸摸鼻子,默默点头。顺便试图去拽拽君空的袖子,却被君空高冷的哼了一声,再次远离一步。
墨书尴尬了。
叶梓奕脸上的颜色有些古怪,盯着君空,又盯着刚刚墨书扯过的袖子,牙关咯吱作响。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不清道不明的酸味儿。
林毅齐神色同样古怪,脸上被憋出了点点青紫色,他是被吓的。
知道被选中的人天赋变态,但也没有墨书这么过分的吧!
他默默的吞下一股热泪,既骄傲又心酸,真怕自己哪天被这丫头吓死了。唉,这心理承受能力还得再练啊
君空不是刻意避开墨书的,他往伴生兽的向走去,同时用十分平淡却让墨书十分心虚的声音留了句话。
“伴生兽已死,过来接受林家血脉。”
墨书干咳一声,拖着叶梓奕和林毅齐,跟上君空。
伴生兽的光芒很大,原先的体光源横切面,差不多有湖面积的五分之一大。现在缩减了将近一半,依然还有生命力在不断的涌出。但跟之前相比,这点程度的生命力刚涌出,就被江逐月天吸收了,没有丝毫外溢。
绕了半个伴生兽的外围,君空终于停下了来了。
消失了很久的虚影,也重新出现在墨书面前。
虚影站在原地,在看到墨书的那一刻时,郑重的宣布:“林家血脉考核胜利者,林家直系血脉,林墨书。”
林年就站在虚影身侧,静静的看着墨书,一言不发。漆黑如墨的双眸里,写满了不知名的情绪,有感激,有解脱,还有淡淡的怅然。
墨书还在想着虚影的那句话,没有察觉到林年的视线。
对于虚影将这种差点害死一堆人的事情当做考核试炼,墨书表示很想打人,于是顺着而实现往虚影那个向看去。正好对上虚影笑呵呵的表情,身旁还飘着一团红芒。
不知道是不是墨书的错觉,她总觉虚影好像渐渐有了一些实体,最起码她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了。
虚影微微抬手,那团血红的光芒便落在墨书的眼前,像第一次那样,十分欢喜雀跃,蹦来蹦去的。
突然冒出强烈的想摸一摸光芒的念头,墨书轻轻伸出一只手,落在光芒之上。
在她触到光芒的那一刻,血红色猛地绽开,从手掌处溢出的光芒耀到每一个人的眼中,就像第一场考核的光芒,刺到大家睁不开眼。
墨书沉浸在光芒的照耀下,和血色光芒融为一体,一股暖意从手掌处流进身体之中,带着浓浓的舒适惬意。
暖流在体内的经脉四处流淌着,将经脉处堆积的杂质缓缓推出体外,暖流游走一圈,找到了蜗居在丹田里的诅咒之力。墨书甚至都能听到一声欢呼,然后红色的暖流直接贴了上去,和诅咒之力融为一体。
就在她缓慢吸收血脉之力的时候,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叶梓奕将墨书护在身下,背后已经是一片血色。林毅齐翻手砍死上来偷袭的人,怒不可遏。
“又是死亡阵师!”
一声暴喝下,林毅齐护着叶梓奕和墨书,再次砍翻一个扑上来的人。
没有血红的炼狱,也没有源源不断的白骨兵,上来偷袭的,都是刚刚爆体而亡的冒险者。
守在下的辛丞高喝一声:“所有人,将尸体的头颅砍下来——!”
待命的所有人动了起来,尤其是天灵院和叶、林、天秦三势力。眼见着那些‘冒险者袭击自己的少爷(少主),心肝都颤了颤。
林毅齐护着叶梓奕和墨书,将他们送至七大势力的人群之中后。复活的‘冒险者尸体立即更改了向,不断的朝七大势力包围圈冲来。
冒险者被死亡阵师复活,无疑就是死亡阵师现成的白骨兵。
死亡阵师埋伏了这么久,控制住了一个又一个冒险者的灵魂,就等这一刻,如何能让他们轻易逃脱。
虚影怒急,腾空而起,乳白的光圈一圈圈落下,将下面偷袭的尸体部困住。
只是一番动作下,虚影通体的光亮渐渐消失,再加上几个大动作消耗的力量太多,虚影逐渐褪成了一个实体的人。
七大势力的人迅速回击,护着落地的叶梓奕和林墨书。叶梓奕紧紧闭着眼,双手将墨书环在身前护着,面色通红,肌肤上满是青筋。
木长安和木池联手治疗叶梓奕身上的伤,神情严肃。
木系灵力的治疗能力,是跟血脉纯度直接挂钩的,木家其余几人有心无力,只好护在周围,复活的尸体来一个杀一个。
木家两兄弟一碰到叶梓奕,就被辛丞拦住。
“死亡之力入体,不要触碰!”他严肃道。
木池瞪大双眼,猛然想起之前在月蚀的那一番经历,赶紧拉着自家哥哥站起来。在木长安疑惑着急的视线下,轻声解释。
辛丞独自盘膝坐下,调出体内的诅咒之力,灰色的光芒徐徐的落在叶梓奕身上,护着他和墨书两人。
复活的众多冒险者尸体,都冲着叶梓奕和墨书这个向冲来,不断的撞上虚影布下的光圈。他们每冲撞一次,虚影周侧的光亮就黯淡一些。
只是在砍掉了数十个冒险者人头后,死亡阵师依旧没有现身,这让严阵以待的人群渐渐惶恐不安起来。
虚影已经完变成了人形模样,五官神情一清二楚。
他缓缓落地,周身光亮不断闪烁,逐渐黯淡。
墨书接受血脉之力时,悄然复活的冒险者冲到墨书身侧,自爆。
当时只有叶梓奕反应过来了,他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墨书。紫吟在自爆的冲击下,已经有了点点裂痕,而自爆的冒险者体内,都是死亡之力,在接触肌肤的那一刻直接闯入伤口。此时死亡之力在叶梓奕体内大肆破坏,情况紧急,容不得一点马虎。
唯一能对抗死亡阵师的诅咒阵师,还在谨慎的治疗着。现在的这个情形,让在场的人各自摸不着头脑,只能咬着牙扛着,等着上面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