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烬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九章 Set me free
等到八卦之火在无功而返终于被彻底浇灭之后,李阵郁才起了新的话题。他没忘了金承炫刚刚所的,兵役在近。“有找到合适接任的人选么。”他问。
已经处于微醺状态的金承炫玩着手里空掉的一口杯:“算是有那么一个吧,就是不知道他挺不挺的过来。当然,更近一步的考察,还等着你去给把把关呢。能力面问题不大,至于到底适不适合坐我这个位置,我觉得还是得你去看。”
“挺不挺的过来?什么意思?”一边喝酒很是上脸的陈安歌红着脸问。
放下手里的酒杯,金承炫开始正儿八经的起这么个人来。
“那应该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起来恐怕你们会更感兴趣。朴善宇,主业JKnes新闻主播,副业,一线记者。或者……将主业和副业调换过来形容,更为贴切。除开日常主播以外,他余下的所有时间,部都在用来调查有关于地下世界的黑暗交易。截止目前,已经曝光了十七个。他用数不清的亲临险境,换回来无数个专题报告。警甚至是我们这边,都通过他报告中的线索,很是揪出并打击掉了一些幕后的犯罪团伙。”
到这里的金承炫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先是看了身边的陈安歌一眼,随即将视线投到李阵郁那边。
“怎么样,hing,是不是和你很像。”
“我觉得,或许我们是同一类人。”这是陈安歌的补充。
李阵郁对此,则沉思良久。
金承炫这个时候则开始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那些报道给他带来的名利,我可以肯定的,他是真的不在乎。大部分收益,他都捐给了慈善机构,从他自己的生活用度来看,也可以是彻彻底底的苦行僧。”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去年十月份,他被确诊为脑癌晚期。”
就这样,一个真正将死之人的故事被讲了出来。陈安歌听完第一时间皱起眉,但却又问了关键的问题。他问:
“那他现在在干嘛。”
金承炫只回了两个字——一线!
至于李阵郁,此刻的他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仅仅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当第二瓶打开的茅台一滴不剩后,李阵郁没让金承炫开第三瓶,夜太过于深了,而且现在的他,也不再需要靠酒荼蘼,来借以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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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阵郁久违的睡了一个懒觉,好像一切都闲暇了下来,好像人醒来,只用躺在床上,听五月末尾初起的蝉鸣声,就会觉得很美好。
准确来,其实是林允儿的电话把他给叫醒的,对于他还没有去见诗音这件事,那丫头在电话那边差点就要炸毛,还好李阵郁了自己早已做好的安排,才算是抚平了她的心思。
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听少女时代的“新歌”,或者是对他而言的新歌。房间里所有角落,加起来一共布置了八十一颗哈曼卡顿扬声器。已经进入打歌尾声的《rr》,是他第二次听,这一次,他变成了其中的一个r。
至于当他换好衣服,临出门之前音响中传出的第二首歌,则是《Set e free》,演唱者:金泰妍。这是她的第一首sl单曲。有关于这首歌发行之后的火爆反应,林允儿其实昨晚有跟他提到过,她:“欧巴,你真的有一双很厉害的耳朵。”对了,她还没忘了意图拿这件事,在金泰妍那边打打感情牌。
因为耳朵里留有某个人空灵的回音,所以开着车的李阵郁没有放第三首音乐。就那样再一次行过钟路,最终进入汝矣岛,很快到达JK集团总部的他,下车后径直去了会议室。
博帕尔事件于今日已基没了后续,而上个月,天眼计划的第一批68颗卫星如期升空,完成组。起来也正因为这个事情,导致最近的国际局势,颇有些紧张。不过李阵郁曾经的布局他也没忘,过两天他就得去一个地,来重新替这局势达成平衡。
釜山地下基地七号那边,正在对天眼计划的隐秘使用做最后的调试。一直按照分级响应机制行动的,十七的维斯特洛,又进行了三次换编。期间十七受过一次较重的伤,好在于医疗部的治疗后,没有留下暗疾。
一边开着会,听着各类报告的李阵郁,一边分心过去,通过重新连接的耳内传感器,跟七号交代着一些事情。
销声匿迹了那么久的那个“变数”,也是时候慢慢将它抽丝剥茧的给找出来了。
JK这边的会议,除了报告过天眼计划的进程以外,还因为曾经李阵郁的备注,而开始报告起差不多进入实质阶段的——Sade部署。
不出意外,乐天拿到了那个订单。
H局势也正是在这个背景下,慢慢变得紧张起来的。自开年来的几个月,赴韩旅游人次急速下降,多家境外投资机构,也进入到了观望阶段。Sade部署的负面效果出现的很快,但是看样子这边政界的态度很坚决,乐天也在不顾一切的推进这个项目。
也就是,离当初的承诺兑现,应该要不了多久了。既然让它蹦跶了这么久,那么想必最终的一锤定音,会毫不留情的将它,一碾而碎。
会议结束之后已经临近下午四点,看了看时间的李阵郁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基金会的总部。
如果从铁与血的阴影中走出,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去更加用力的扩大这个世界的正面。
她不让他去靠近那些危险,那么他只好去创造更多的希望。
在未来基金会花费的时间不比JK这边短多少,他先是听完了第二个阶段第二季度的项目概要,然后询问了一些资金面的问题。最后于休息室里,和金承炫两个人谈了半个时。
这半个时的重点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增加未来基金会的一个援助项目,挪出一部分资金和力出来,创建战时庇护所。
这应该算是一种弥补吧,另外也算是李阵郁的一种先知先觉,一种对一个国家的了解。那个国家的名字,姓强,名盗。
它习惯性的霸凌着球,每一场打着自由旗号的政变,不过是它牟取私利的借口。已经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了,它已经破坏了好几个其实能够生活的国度了。以李阵郁对它的了解,只要它还有一天存在着,它就不会去停止侵略。
做好这一个布置之后,李阵郁算了算差不多的时间,驱车去了中央大。
他在那里,接到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另外两个,已经叽叽喳喳了半天了,一直让他给出一个交代来。
李阵郁没有多什么,只是拿出一封信,给到了坐在副驾驶的诗音手里。
信里,有一张照片,和一首歌的手写歌词。
那张照片上的人,诗音认得。那首歌,诗音也听她唱过。
李阵郁跟她:“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一起去见,想见的人。”
这一刻,那个刚刚才过完二十一岁生日没多久的丫头,差点泪目。
她不止想到了那个兔唇女孩,于那倏忽之间,好像还想到了一些别的。
因为在她生日的再往前几天,是清明节。她有回国一次,只不过那一次,她没有见到该见的两个人。
原她是有些情绪的,甚至可以是很不好很不好的情绪。可现在,她看着那张照片,开合的唇间不自觉的哼着那首歌,好像一切又都释然了。
更何况他: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一起去见,想见的人。
他没忘,她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