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是个钢铁直男无弹窗 267:不记得了
她明明是睡觉的啊,可怎么一醒来人就在这里了?出什么事了?严绝怔了怔,然后不确定的问她:“你……不记得了?”
阮宁一愣,呆呆的:“记得……什么?”
严绝不知想起什么,呼吸僵滞了几秒,才有些吃力的哑声道:“你吃了很多安眠药,差点……就没命了。”
阮宁有些吃惊:“什么?”
她惊得想坐起来,可都没力气,可因为情绪牵动,本就刚醒来不久脑子还有些沉顿觉难受,呼吸有些急。
严绝连忙上前一些,手抚着她的肩头安抚她。
可她的惊讶他是看在眼里的,不由有些疑惑:“阿宁,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我……”
阮宁顺着他的话,极力的去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脑海一团乱,有许多模糊的片段,可是一时间怎么都拼凑不起来。
本就伤到了脑中枢神经昏迷多日刚醒来不久,脑子很混沌,这样强迫自己去回忆,不仅让思绪愈发错乱,还导致头又沉又痛,她抬手捂着头,有些难受的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特别困,可是又睡不着,一闭眼就忍不住去胡思乱想,然后……
然后好像那些她心底最深的恐惧就一股脑的涌上来,让她几欲崩溃,神经也错乱了,在后面的,她真的搞不清楚了,太乱了。
严绝忙上前去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抚她:“好了好了,不记得就不想了,反正都过去了,我们不想了,乖,不想了。”
阮宁也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了,咬着唇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张姐送来了阮宁的粥,她吃了之后就又昏睡过去了。
她睡着后,严绝才走出病房外,沈亦祁已经在等。
见他出来,沈亦祁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各项检查的数据都和之前昏迷的时候差不多,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只不过造成的脑损伤也挺严重,还是要住院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严绝颔首,松了口气:“那就好。”
沈亦祁想了想,忍不住问:“你真的不打算让她知道孩子的事情?”
严绝蹙眉,淡淡的反问:“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告诉她除了让她伤心,怕是自责更多,她现在精神很脆弱,不能受这样的刺激和打击,就这样吧,她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就当这个孩子没有过。”
这几天,他听了孟艺莘和张姐说的那天的事情,才知道她那天精神状态不正常,只是他不知道,若不然,他当时怎么都得回来的。
她不能知道孩子的事情,不然他怕她会承受不住,她一直都说孩子的事情,肯定是很喜欢孩子的,让她怎么承受在这样的情况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她肯定会把这件事归咎在自己身上的。
这个痛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沈亦祁点头:“也是,那就不让她知道吧,我会让负责她这方面的医生注意点,也让家里人都不要告诉她,至于其他人,就看你了。”
“嗯。”
……
阮宁这一昏睡睡了六个多小时,醒来时是半夜。
一睁眼,就看到守在旁边的杨程程,正垂着头打瞌睡。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下意识的张了张嘴:“程程……”
声音很可是还是吵醒了杨程程。
杨程程本来就只是打瞌睡,精神高度紧绷,一点动静就能让她醒来。
看到阮宁睁眼看着自己,杨程程当即堆起一脸喜悦:“绵绵,你醒了?”
阮宁扯了扯唇。
杨程程忙关心的问:“醒多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阮宁轻微摇头:“没有。”
声音依旧很轻,有气无力的。
杨程程松了口气,又问:“没有就好,那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出去让严绝给你准备吃的?”
阮宁眼珠子微微转动:“严绝在外面?”
杨程程点头:“嗯,他本来一直守着你的,我来了之后他就出去了,现在应该在外面等着呢。”
说着她又问:“你感觉饿么?饿的话我出去让他给你准备吃的。”
阮宁沉默着感受了一下自己是否有饥饿感,随后才点头道:“好像有点儿,身上没力气。”
杨程程立刻出去了,过了会儿才再回来。
然后坐下道:“严绝已经让张姐回去准备了,先等着吧。”
阮宁点点头,对杨程程道:“帮我把床摇起来,我这样说话难受。”
杨程程又走到床尾把病床摇起来了。
又给阮宁调整了姿势掖好了被子,才又在床边坐下。
阮宁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我间记得你是在剧组拍戏吧?谁告诉你的?”
已提起这个,杨程程顿时有些气闷委屈:“还说呢,根本没人告诉我,是我连着两天都联系不到你,生日那天你也没给我发信打电话,我给你发信息也没回复,打电话还关机,那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啊,可我又没有严绝的电话微信,跑去问了孟艺莘才知道你的事儿,我就立刻跟剧组请假回来了。”
所以她昨天才回来的,回来看到阮宁昏迷不醒,知道她还在躺了两天,都心疼死了。
阮宁怔怔的:“你生日……都过了啊……”
她怎么忘了,她都昏迷了五天了,杨程程的生日就在两天前,十月十七号,确实已经过了。
她本来还想着去京都给杨程程过个生日的,她给杨程程设计定制的珠宝都还没送呢,现在好了,都泡汤了。
她抿着嘴闷了一会儿,才微微笑着,轻声道:“虽然晚了,不过还是要说,生日快乐啊,杨程程。”
杨程程红了眼,别过脸去闷声道:“快乐个屁,我一点都不快乐。”
她想哭。
她生日过得还算快乐,是在剧组过的,第一次在剧组过生日,可是现在一想起她过生日的时候,她的绵绵竟然躺在医院里,刚脱离生命危险,还失去了一个宝宝,可她都不知道,竟然还开开心心的过生日,就特别难受。
所以,昨天回到锦江来到医院,看到阮宁昏迷不醒的样子,她直接在阮宁床边哭的岔了气。
阮宁吸了吸鼻子,眼睛也红了,低声道:“我本来……本来和严绝说好了去京都的,还打算给你个惊喜,陪你一起过生日,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天你们一定担心坏了吧,对不起啊……”
一听她这满是愧疚自责的话,杨程程急眼了,嚷嚷道:“对不起什么啊?谁需要你说对不起了,你是不是傻的?出事的是你啊,现在你能好起来就好了,我们担心不担心的算什么啊?都不是事儿!”
阮宁微微扯着唇角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她逞强,是她吃多了安眠药才出的事,让这么多人为她担心难过,本就是她的错。
她都想象不到这几天严绝是怎么过的,醒来的时候人憔悴成那样。
她鼻子酸酸的想哭,可是杨程程在这里,严绝在外面,她还是忍住了。
这一晚,杨程程就留在医院守着阮宁了,严绝则是被她赶去休息了,严绝已经几天没怎么休息了,总要让他休息一下,不然明日怎么照顾媳妇儿。
第二天,阮宁恢复了些,正是周日,因为知道阮宁醒来了,徐家和沈家的人都来看她了,她在圣安医院,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情,这两家肯定是瞒不过的,阮宁现在算是徐家半个女儿,他们自然是关心,尤其是徐姣,这几天天天都来,有时候一天来两次,现在两家人也都知道阮宁和严绝的关系了。
因为怕吵到她休息,他们没待太久,问候之后,又说了些话,叮嘱阮宁好好休息就走了,说明天再来,倒是孟艺莘和晚来了的蒋芮溪没走。
屋内只剩下三人之后,蒋芮溪终于忍不住哭了,孟艺莘也一脸悲春伤秋。
阮宁都无语了,也气笑了:“我说你们……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做什么这幅样子?尤其是你肉肉,你这样哭,吵得我头疼,别哭了!”
俩人这才消停了,孟艺莘一秒恢复正经,蒋芮溪抽噎了两下,委屈巴巴的吸鼻子。
之后,孟艺莘才和阮宁说了学校的事情。
她住院的事情学校肯定是没人知道的,可对于她这几天都不去学校的事情,还是有各种猜测,尤其是那天论坛和花盆坠落的事情都查清楚了,论坛的事情是之前和她不和的那几个珠宝专业的女生干的,不过不只是她们牵涉其中,竟然还有外大的人,目的就是想毁掉阮宁。
当然有一个人也和这件事就有关,就是安雅儿,花盆坠落的事情就是她收买一个女生做的,这算那天阮宁不站在那里,她们也能在别的地方下手,这是杀人未遂,现在人都在局子里了。
现在这两件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所有涉事的都会怎么处置还不知道,可是基本的开除是肯定的,严绝这次十分生气不可能放过这些人的。
阮宁听完,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不在意了。
只是对于安雅儿参与其中,甚至差不多算是幕后主使的事情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还能蹦跶这一场。
安家破产了,黎月芳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安宣城好像也被抓了,公司一堆问题,牢狱之灾免不了的,就此,他们欠阮红玉的就算是抵消了,本以为她们母女和安家的恩怨到此结束,这已经是她想要的结果了,至于安雅儿,她根本不在乎安雅儿会如何,没想到她自己找死。
这次,她出了这样的事情,跟安雅儿弄出来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想想都知道,严绝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她也不会让严绝罢休,因为她不是圣人。
下午,她的老师张教授也来看她了,阮宁这才知道,严绝和张雪婷是认识的,所以,她能做张雪婷的关门弟子,也跟严绝有关系。
张雪婷不能久待,月再有一个礼拜就是三家联合的珠宝设计大赛,这次大赛办的很大,而且备受瞩目,国内外都有人参加,媒体也盯着,她作为主办方代表和评委之一,真的很忙。
张雪婷走后,阮宁才好奇的问严绝:“你和我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感觉你们挺熟。”
严绝道:“不算熟,她和我母亲有些交情,是不错的朋友,小时候见过几次,所以算是有渊源。”
阮宁恍悟。
本想说圈子好他们身边的人都是有关系的,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因为不管张雪婷还是其他人,她原本是没有可能认识的,是严绝让她认识了她们,没有严绝的牵动,她一个人都不会认识。
所以不是圈子是严绝把她的圈子变小了。
严绝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当也只是把你推荐给了她,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并不会真的看在我的面上收你为徒,主要还是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她真的喜欢你才会收你,所以,你别想太多。”
阮宁摊手,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没想太多啊,我老师是什么性格我清楚得很,知道是我自己有天赋才被她收为关门弟子的,可没真的觉得是你的原因,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听陈澜说张雪婷和钟家交情特别深,跟一家人似的,可当初钟硕要拜她为师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和钟家没关系,都是看他自己的本事,可见情面在张雪婷面前真的不顶事儿。
严绝笑笑:“嗯,所以你最厉害了。”
阮宁嘚瑟的笑了笑,然后想起一茬儿,问:“那一开始老师就知道我们的事了?”
严绝摇头:“不知道吧,我没和她说过,不过应该猜到一些,起码她应该知道你是我的人。”
阮宁一脸扭捏,咕哝道:“谁是你的人。”
她脸色不好,看不出来羞红,可是却看得出她别扭了。
严绝抿嘴笑着,无奈改口:“好,是我是你的人,好了吧?”
阮宁又扭到一边:“谁稀罕你。”
严绝:“……”
这时,霍一恒来给她做日常检查,俩人就停止了扭扭捏捏打情骂俏。
检查完后,阮宁又睡觉了,她现在体力不支,要多休息,而且也因为体力不支精神不济,很快就睡着。
醒来一天了,她似乎丝毫不受昏迷前那些事情的干扰。
给阮宁检查完了之后,回到办公室,霍一恒整理好阮宁的病历情况后,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拿去放好,沈亦祁就进来了,门也不敲直接进来。
见他在收拾,一副要准备出去的他样子,挑眉:“你要出去?”
霍一恒颔首:“嗯,昨晚不是和你说了,我姐来了锦江,我今天和她约了一起吃饭?”
沈亦祁恍然一笑,道:“差点忘了,本来还想来问你今晚吃什么,那这样的话,我回沈家吃吧,最近都没太回家吃饭。”
霍一恒自然没意见:“好。”
顿了顿,又不忘叮嘱:“记得回来住,还有,别喝酒,不然喝酒开车不好。”
沈亦祁一愣,然后笑开:“行,知道了。”
和沈亦祁说完话,又做了个……道别吻,霍一恒才离开医院,去了约好的餐厅。
因为略微堵车,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是快六点了,是服务员领着他去了定好的雅间。
此时,雅间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
一个是霍一珊。
另一个是许奈,现在珠宝的负责人,不过大家都称呼她。
许奈是在霍家长大的,也不算是霍家养女,只是许奈的父母早亡,而她的父母是霍启元跟宋瑾的好友,也是珠宝的元老,所以她就被宋瑾带在身边养着,算是在霍家长大,所以霍一恒管她叫姐,她长大后顺势进了,凭着自身的本事,一步步成了的,现在掌管着整个珠宝。
在珠宝界,也是一个十分有名的设计师。
有段时间没见了,姐弟俩先抱了一下,说了几句话后,霍一恒才看向霍一珊,目光转变,原本对着许奈还有几分温和,看向她就没了。
霍一珊有些怕他,所以不敢看,只是叫了一声:“二哥。”
霍一恒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霍一珊被他这质问似的语气弄得有些怵,忙看向许奈,求助。
许奈忙道:“好了阿恒,你别这么冷冰冰的,是我带她来的,这次珠宝大赛办的很大,也挺热闹,带她来看看而已,而且这也是妈咪的意思。”
她在霍家长大,所以一都管霍启元和宋瑾叫爹地妈咪,自己过世的父母叫爸爸妈妈。
霍一恒目光审视:“只是看看而已?不参加比赛?”
这话明明听着只是随口问问,可是霍一珊脸色却变了,好似霍一恒的话是意有所指似的。
她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霍一恒也不想听她废话,嗤了一声,走向餐桌那边坐下。
霍一珊都想哭了,还是许奈拉着她的手安抚了一下才好。
坐下后,叫来服务员点了餐,许奈才道:“之前我回国时发现你不在了,还以为你是又回国去了,没想到竟然跑来锦江了,还待了这么久,这边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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