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进行时无弹窗 第八百五十六章想身后名的汪直(二)
这个时候的汪直还是个幼童,不满六岁可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就这个瑶民之后,成为后来赫赫有名的权宦,年仅二十岁,就站在权力的顶端,睥睨天下。
净身之后的汪直被分在昭德宫侍奉万贵妃,后升任御马监太监,黑眚事件后,汪直被明宪宗朱见深赏识,掌管西厂,成为西厂提督,这个时候的汪直年仅十五岁。
西厂,广刺督责,大政小事,方言巷语,悉采以闻。
由此,西厂成为了一把完全掌握在明宪宗手中的一把利剑,剑锋指谁,便杀谁。
上台之后的汪直,直接归属于宪宗,所以他展现出了自己强硬刚直的一面,无论是覃力朋案,还是杨泰杨晔案,都展现了他铁血公正。
但,也因此得罪了明朝根深蒂固的文臣集团。
杨晔是何许人也。
“三杨”之一的杨荣曾孙,杨荣是大明朝文臣集团的精神领袖。
这样一来,西厂就不仅仅是被抢了饭碗分了权力的东厂和锦衣卫的眼中钉了,同时也是文臣集团的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当然,亦有汪直自己年纪轻轻走上高位大权在握,以权谋私,蓄意报复,做了不少错事。
于是,在多方势力的压力下,西厂暂停。
但很快,在明宪宗的作用下,重新复起。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汪直的权势巅峰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西厂复起,外出监军上战场,征讨建州,奇袭截杀鞑靼军,到达人生巅峰。
纵肆贪暴,飞扬跋扈、为所欲为,这对于汪直来说都算不得污蔑。
可汪直是个多面人,他有罗织罪名打击文武的酷吏恶行,也有奉旨监军消除边患的赫赫军功,还有不畏权势的正直与宽宏。
只是,明朝的宦官当政过于脸谱化,是的权宦的形象掩盖了汪直的其他方面。
再加上,文臣集团始终的不对付,以及大败建州女真,明清两朝的史官们自然都写不出什么好话,极尽用一句句恶毒的语言,把汪直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汪直想要身后名,想要一段客观评价的身后名。
接收完剧情的笙歌,已经缓过神来。
身后名。
史官文人的口诛笔伐,哪里是一个宦官可以掌控的。
要身后名,倒不如让她穿成个史官来的简单。
这个任务,说简单,是真的不简单。
明朝拉帮结拜根深蒂固的文臣集团,早就成为一股不可撼动的势力。
动不动就联名上书,动不动就请辞,要么死谏。
文官集团就是大明朝的斗士,与皇帝斗,与宦官斗,集团内部党争
要指望这些骨子里深深刻着惟有读书高的文官,接纳汪直,难度无异于登天。
棘手啊
文官集团内部,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同乡,同年,师生,使之极易抱团。
而宦官集团的产生,本就是皇帝为了分化文官集团的权力,也就是说,两者之间,从产生便是对立的。
也就是说,这个任务的本质,从来都不是汪直做不做好人,要不要洗心革面的问题。
说实话,笙歌真有些不想对上明朝的文官集团。
大明朝,成也文官,败也文官。
接下来连续七日,笙歌依旧与一帮新鲜出炉的小太监待在净身房不远处的小破房子里。
如同宠物店里的宠物,被管事分配,难以抉择命运。
笙歌吃好喝好睡好,反正她注定是要被分到万贵妃的昭德宫,开启人生巅峰之路的,所以不慌,倒不如养精蓄锐。
万贵妃,万贞儿,也是大明史上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子。
宫女出身,又比明宪宗年长十七岁,却独得恩宠。
甚至明宪宗还一度想把万贞儿推上皇后之位的,只是碍于太后,以及百官的强烈反对才作罢。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万贵妃的传奇程度。
甚至在成化二十三年万贞儿薨逝之后,明宪宗朱见深痛哭“贞儿不在人世,我亦命不久矣。”,辍朝七日。
对于万贵妃,笙歌还是很好奇的。
这份好奇,足以抵消她成为太监的烦闷。
不对,这个时候的万贞儿,应该已经是皇贵妃,六宫真正的话事人。
历史的进程并没有因为笙歌的混吃等死所改变,她依旧被分往昭德宫伺候万贞儿。
只是,集六宫宠爱于一身的昭德宫,并不如笙歌想象中热闹煊赫,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对明史的细节,她不甚了解,
而剧情中,对这一事件的描述,又是简而又简。毕竟这个时候的汪直也仅仅是一个不满六岁的孩童。
初入宫的小太监,自然是没有资格出现在皇贵妃身边的,如今的笙歌只是个外围洒扫的太监,平日里最多只能远远的看着万贵妃。
而在洒扫的这段时间里,笙歌也终于打听清楚了一些事情,年前,万贵妃诞下的皇长子薨,而这几个月来太医会诊的结果也是在说,万贵妃再难有身孕。
谁都知道,对于后宫女子来说,子嗣有多重要。
所以,昭德宫虽依旧盛宠不衰,但总归还是在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了解了基本的背景之后,靠着嘴甜,忽悠死人不偿命,做事还漂亮,笙歌得了昭德宫大宫女的青睐,破例带在了身边。
笙歌是昭德宫中最小的太监,也还只是个孩子。
有着大宫女的引荐,笙歌的身份终于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洒扫太监正式成为了万贵妃忠实的狗腿子。
也终于能够近距离观察这位令后世人多加揣测的传奇女性。
万贵妃丰满明艳,顾盼神飞,是个风韵艳丽之人。
只是,她的双手却显得有些不符合宠妃的身份,没有白皙如雪,更没有肤若凝脂,反而能够看到一些细小的疤痕,这是后来精心治疗保养都难以去掉的疤痕。
“汪直你为何总是盯着本宫看?”
万贵妃随意慵懒的斜靠着软榻,眼皮轻抬,喜怒不明的问道。
那些个负责分人的老东西们,倒是会揣摩上意,投其所好,她失了个儿子,就送了个古灵精怪又做事妥帖的小幼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