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帝王欢无弹窗 第三百二十五章:目的
“那现在可好些了?”这句话出,端木寒顿觉自己这话问的不妥,此时离那夜宴已过去许久,她又怎会还不好。且那夜宴的贵客王爷如今都不知去哪投胎了,所以自己说这话未免太过官面。
只是谢媛媛却不疑有他,语音里带了些激动的开口:“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早已大好。”
“这就好、这就好。”
于是二人在此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似已忘记曾经的那些不愉快,这倒看急了一旁在那候着的总管太监。
于是这太监只得叫唤出声,“皇上、”
见到总管太监开口,端木寒也才想起此次自己来这边的目的。
于是便将谢道运利用职权之便占取山头一事给细细说了出来。
还问了谢媛媛知不知道那座山头在哪?
毕竟这山头还没被谢道运开采,且也未被他人发现,因此现在除了那已死的谢道运外也只有抱着一丝希望从这谢媛媛口中探一探。
毕竟这谢媛媛是那谢道运的嫡亲孙女不是吗。
见他这么说,谢媛媛忙跟他缓缓道来。
她说自从谢府落幕后,她便将谢道运生平的所有书籍及信笺往来全部归置在了曾经的大皇子府里的她那院落里。
若要知道有关于那山头相关的事,可以去原来的大皇子府找找,也就是她以前的院落偏房里去碰碰运气。
也许能从那里找出些许关于那座山头的事情。
见她这么说,端木寒立马吩咐总管太监带人去曾经他自己的皇子府里搜寻。
而谢媛媛这边,他自然是心生感激,因此对谢媛媛态度上也改观不少,再想想谢媛媛也是真的对自己重情。
是以一切便水到渠成,与其成就了好事。
因此最近他都歇在了谢媛媛这,他有心想让谢媛媛搬离此处,从新去一个繁华宽敞的宫殿居住。
但被她婉拒,她只说一句习惯了这里的僻静不想搬离。
他遂也不再坚持,只是每次过来的路程与那些碍着他近的美人比要远上不少,不过他也乐此不彼。
对于端木寒的动向乐无霜一向是了如指掌,对他经常歇在谢媛媛处,她只能道一句有情人终已得偿所愿。
但这乐扶月就不同了,完全就似一个打翻了的醋坛子,二人明争暗斗不止。
对这些宫闺之间的争斗,只要没碍着她乐无霜什么,她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
她现在最想对付的就是齐晟渊,听燕子阁传来消息,说齐晟渊将要动身回南齐京都。
她书信给那齐墨行,与其两方合力,想途中狙击掉齐晟渊。
想必齐墨行那边应该也已得知齐晟渊将要回去的消息。
事不宜迟,她直接飞鸽传书给齐墨行,将这计划与其说出。
而那边也很快送来消息,同意与她合作,是以一方出自他乐无霜手中的燕子阁精锐,一方是齐墨行那边多年培养出来的暗卫。
两方联手直接在途中对齐晟渊进行狙杀。
只是齐晟渊似乎早已料到回去途中不太平,最终是身边风、雨、雷、电四大暗卫全力护主,随行侍卫死伤过百才得以逃脱升天。
而这次狙杀是彻底惹恼了齐晟渊,在他回到南齐京都后,直接用雷霆手段进行逼宫,齐墨行虽然得老皇帝支持,但最终不敌,于是就被齐晟渊给赶下了皇位。
凤临宫内,时间一晃已过去数月,再过十几二十天的样子,她乐无霜终于可以卸货。
此刻她却隐忍着心中怒火,南齐发生的一切事情太过突然迅速,没想到齐晟渊速度如此之快,齐墨行根本就连还击之力也没有。
腹中胎儿又开始不规律的动了起来,紧闭的双眸复又睁开,心绪渐渐平息下来。
这般想着她便看向寝宫内那置在多宝阁最上面的那个漂亮花瓶。
里面放着前世她用来毒杀齐晟渊和李曼青的毒药,前世她死的惨烈,与这二人是同归于尽。
难道今生利用这些外力让齐晟渊致死最终行不通吗?
还是要她如前世那般利用毒杀?
难道今生她还是必须如同前世一样,对这二人下毒?
这般想着她顿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来,腹中孩子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绪,再次不安的动了一下。
也许今生与前世结局会一样,不过今生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这肚中的小生命,这么算的话她还是赚到了。
是夜,已经许久不曾梦魇的她再次梦见了前世身在地牢身死之时,睁开眼来就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另一只大手紧握着。
是他!
他来了,他总是来得这般悄无声息且走的不声不响。
突然她竟有些埋怨于他。
今生她曾发誓,绝不在任何人面前现出柔弱,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习惯在他面前表现出了柔弱。
见她醒了,他柔柔的开口:“做梦了?”
她没有回答,手依旧被他握着,她静静的看着他,心在见到他的一刹那觉得安全了。
有他在的地方让她她倍觉安心,那是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安心。
他坐在她寝塌边,握着她的手,却抬起另一只手为她拢了拢耳边那凌乱的发丝。
“梦中你说即使死了,她李曼青也做不上皇后位置。”
说完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你还说黄泉路上有他齐晟渊与李曼青作伴你死而无憾。”
“这究竟是怎样惨烈的一个梦,能与我说说吗?”他说。
最近几日他时常做梦,梦中全是乐无霜身为南齐皇后时他那纠结妾伤感的心,梦中的他想带她离开那所牢笼。
可她说她太爱齐晟渊,不可能离开宫里。
他得知她的答案后黯然伤神。
可当得知她被关进地牢时,他心急如焚。
当他前去救她时,身中数箭不死,只想救出她,后来却那李曼青告知她已身死,伤痛欲绝下,他血祭了一面铜镜只求换得来世与她的一生相随。
次日醒来,他发现枕边被浸湿了,他哭了,原来他也会流泪。
他为了梦中的那个她及梦中的那个自己流泪了。
最后他幡然醒悟,觉得无论什么都比不了她的安康顺遂重要,是以他抛开一切只身来到她的身边。
过来时她似在梦魇,梦中不时呼喊着齐晟渊,或者怒斥着那个李曼青,最后更是痛哭出声,他不知她在梦里经历了什么。
但他就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