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偷君心无弹窗 第一百零八章:梦他
忽然凝住的气氛,很快被一声轻笑打破。齐楚儿倏地睁开眼睛,很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上一双熟悉的笑眼,望着她,神色莫测地笑了下,立马如坐针毡。
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气不疯了?齐楚儿吞咽了下,不安的手开始抓住凳子,一双眼睛更是不屈地看着他。
这是一个艰难的时刻,或许更是光荣的一刻。
因为不知时间,不明地点,出现了目标人物。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携有杀伤力武器,目测是敌大佬,技能千里冰封。由于她武装力量不足,决定发出一级警报救援。滴滴滴,无人回应,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决定肩负起使命,一往无前,绝不退缩。
很快在与敌胶着的局势下,她势如破竹,乘直捣黄龙之势,最终战胜了艰难的敌人,拿到了她史上的VP,实力诠释了何为生命不止,挑战不止的英雄神。
他只听过见色起意,没想到见色起意还能是她口中的见色行事,虽是一样的见色却迥然不同,倒别有一番趣味。
宋锦重轻笑,这么她喜欢他的色,倒也实诚。只是色相自是身外之物罢了,虽总有那么些人趋之若鹜,可却没有人如她一般坦诚磊落,却不失为一大优点。
看着眼前纯净的一双眼睛,宋锦重露出一丝赞许之意。
这么,她倒是个冷静又有趣的人。只是相比而言,他却逊色了许多。既不够有趣,亦不够冷静,才竟不受控制问了出口,情绪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牵动。
或许这才是让他真正不爽的地。
“没想到你是这么肤浅的人。”宋锦重看着她,最终缓缓开口,眸子里的笑意直直地看着齐楚儿,很快看到她别过脸。
滴,警报解除。对只是路过。
“哼。”肤浅就肤浅,干嘛这样看着她。齐楚儿轻哼了声,微微侧过身。瞥了眼依旧毫无动静的,暗恼,这巧芯怎么还不回来。
她真想她像平日子一样直接闯了进来,把这个七王爷直接逼出去。
此时,齐楚儿用怀疑的眼神幽幽打量着宋锦重,这才发现他今日穿的是一身冷紫色衣袍,虽是一如既往的紫色,但这紫色却多了份却多了份月出云层的朦胧,挺直伫立间,映在铜镜里却又像镜中花般玄幻而遥不可亵。
很快她发现他正盯着一处看,眼神很专注,姿态很放松。只是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坦然自若,自己局促不安,这么一对比,就好像是她误闯了他的房间那般,齐楚儿又轻哼了声。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他不要鸠占鹊巢好不好?
无奈某人依旧无视,看什么这么入迷呢?齐楚儿蹙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很快就看到一抹墨色锦帕。
她的妈啊!这不是那头臭猪帕子吗!
看着宋锦重忽然眉毛一挑,不知何时出现扇子微微一指,齐楚儿便听到了一声极为好听的询问声。
“这是什么?”
齐楚儿愣了下,赶紧拿了过来,拉开抽屉直接放了进去。看着宋锦重面上的好奇,解释道:“这、这是我最近绣的锦帕。”
“你绣的?”他眉毛一挑问道,语气不明。
“不然嘞?”当然不是,可是她怎么能这么呢?那他肯定会继续追问是谁的,还不如是自己的,合情合理。可是听他语气,怎么就让人横竖不觉得爽呢,怎么她就绣不出?虽然她的确绣不出。
“绣的可真不错。”很快宋锦重叹道。
“谢谢夸奖。”她替绣主谢谢他的夸奖。
“既然七王妃绣工如此之好,不若改日送一个给王。”忽然宋锦重话锋一转,一双桃花眼看着齐楚儿若有所思道。
“手乏,不锈。”齐楚儿当即拒绝了。
看着齐楚儿态度坚决,还转过了身,宋锦重一笑,“难不成七王妃这是在怪王,怪王让你手乏。”
“放心,王还可以纡尊降贵地帮你按一按。”
话落,他很自然覆上齐楚儿的手,很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而她的手也很快抽了出来。
按一按,那还不得散就散。
况且,他这哪叫按一按,简直就是按哪废哪(anhere)。她敢给他按,她这双手还要不要了,况且这双手就是她的命啊。他这一按,岂不是断了她的命,齐楚儿忽然想到丑猪,心里打了个冷颤。
丑猪啊,为了你,她得保住自己的命。
“不不不不用了。”齐楚儿连忙拒绝道。
这拒绝嘛,就是要快刀斩乱麻,当断得断。不过看着宋锦重这阴恻恻地笑,齐楚儿连忙岔开话题,不过这也是她一直的疑惑。
“对了,七王爷,您来我这是?”不是专门来废了她的吧
看着宋锦重忽然飘忽不定的眼神,齐楚儿一愣,这丫的,该不会真的是来废她的吧
想着齐楚儿很快出了一身细汗,哀怨地看着门边,巧芯啊,你啥时候回来呀,再不回来你家主子我就没了。呜呜。记得坟前放上一袋熊饼干。
“想什么呢。”
“哎呀。”忽然额头一痛,齐楚儿赶紧捂住额头,正想发怒的眼睛,可惜话还没出来,就被一双笑眼逼得谄媚了起来。
“没想什么。”齐楚儿幽怨地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靴子幽幽道。他还会了弹指,这指法要是下去,估计就是传世绝一阳指复兴的时候了,可是她不是西毒欧阳锋啊
“自然是得空了,过来看看你。”宋锦重看她轻微挪动身子,轻轻睨着他,略一轻笑起身,淡淡解释道。
“看我?”齐楚儿蹙眉,看她,她有什么好看的,甫一放下的警惕又提了上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问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她面上露出愕然的样子,一双水润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很快落在了他的身上,与他目光里的淡然自若交接的一刹那,很快缩了回去,一丝怀疑最终落在了她那颗怯生生的瞳仁上。
宋锦重为她心翼翼的家模样,感到几分趣味,眼里沉静很快轻笑起来。
“你呢?”他的声音淡淡询问着,身子也微微靠近了些。
她什么?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两人的距离一下直勾勾地看着她,齐楚儿心下吓得她眼里的疑惑变成了无措,很快又变成了淡淡的羞涩。
而他不急不慢的声音里,夹杂一丝轻笑,盯着她,轻快道:“你你坐在凳子上看花都能睡着,睡着了还能做梦,梦里还能砸吧着嘴。”
他停顿了下,看见她眉毛微蹙,眼里的羞涩变成羞赧,不悦的粉唇缓缓撅起,抗议着对他的不满。
他薄唇微弯,声音忽地放缓放柔了起来,轻语呢喃声中,齐楚儿被这片温柔所凝滞,久久为回过神。
“究竟是梦见了吃的,还是梦见了我,你好不好看?”
他很早就进来了,敲了三声,她都没听见。还以为她还在睡着,可她家丫鬟巧芯都她醒来了。这才打开门。甫一进来他这才知道了,何为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窗户微微开着,只留着的缝隙。挤不进的春光,泄在了窗户上,而吹进来的风,缓缓流动着。一室静然。
她穿着一袭水红色衣裳,杏色的石榴裙垂在地上,裙边绣着白色的海棠纹的致摩挲着地面让人感到些许怜惜,而轻薄的纱衣绸带由于抱着的姿态,蜷缩在了两侧肩头,更好呵护了趴在镜台上酣睡中的主人。
而她黑亮的青丝,像是岸边的杨柳长长地垂落下来,一大部分垂落了下来,堪堪垂在地上,一部分先是弯在了肩上,后躺落在了脊背上。当然还有一缕粘在了她的颊侧,蜷缩着她安然的睡意。
黑的浓墨在红的艳丽中时而沉静,时而流动,二者交融间,一股自洽的娴静格外引人瞩目,甫一进来,他的视线便落在了这美如画卷的场景上,再也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