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郎君是狼君无弹窗 159.复制
“不,你会平安度过这一劫的,我们与你同在。”章满起这样。他最擅长就是绕开问题了,每次一点不一点,完了加一句“我得已经够多了”。所天勖便:“所以,你会协助九微打开封印的是不是?”
“我协助没有用。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打开她的封印,除了她自己。”章满起总算了一句有信息量的话了。
九微却仍有顾虑:“打开封印后果怎样我们都无法估量的。”
所天勖服她:“九微,你要保护自己,保护孩子,保护这个世界,就必须冲破封印,你不冲破封印,就永远停留在这一步任人鱼肉。”
话还没完完,九微的肚子就又有一阵剧闹。实在太痛,她没有忍住大叫。
叫喊声中,司相居然来了。
水连天:“我以为你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场面而无动于衷。”想必他刚刚就在蒋蓦然家里。
蒋蓦然已经安葬多时,他总守在她家,却并不去寻她灵魂。
忘川紧随司相而至,他是用瞬移来到公寓的,一来就:“这里有好强的杀气,连在下面都感觉到了。”
司相整个人还没收拾,油头垢面胡子拉碴,形神少了往日神采与生气,他此刻指着公寓外,:“看!”
只见申荼和辛相映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但这并不是司相所的,司相要指给大家看的一定是申荼和辛相映背后的无法忽视的恢弘景象。
浓云卷来,乌里透黑,镶着金边,层层叠叠,扰扰嚷嚷地翻滚着的时候,渐渐显现出浩荡的天兵天将来。
程千帆见了,开心起来:“哇,是天兵天将,天庭派出的吧?”
水连天却不以为然:“我看没有那么简单了,来势汹汹的样子。”
司相:“那都是青来的杰作,我知道,是青来的风格青来的线条青来的笔墨。”
司相如此一,大家便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丹青来和伏灵修双双被捉走,无非就是利用来制作生灵。
阿娘和祝千代,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眼下对她们来,最要紧的就是九微顺利产子。
司相:“他们到底用了什么去要挟青来和灵修的?”他很疑惑,丹青来那个性格,威逼利诱都不会屈服,也很难被人洗脑的。
程千帆也疑惑:“灵修也不像是轻易被人操控的。”
话语间,天兵天将已经攻来,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正在与申荼厮打的辛相映。
其实旁人何尝看不出,一开始是神龙招招夺命,而辛相映却是手下留情。
可多次被神龙猛击之后,她的脾气和怨气就来了,攻击力来猛,但真的要致命的话,又使不出手来。
如今,还要分神出来对付这一干天兵天将,攻击力明显已经比神龙削弱了。
水连天和忘川见状,齐齐加入战争。
程千帆看着,只有干着急的份,她没有了好运气,就是十足十的常人,外面神仙打架,她一个平凡人什么都做不了。
九微听到外面轰轰乱,知道大批敌军已来,她吩咐所天勖:“你快去看看,帮下忙。”
所天勖第一反应是拒绝的:“你生死攸关,我绝不能这个时候走开。”
“所以就要看着相映他们被打死吗?这里有阿娘和祝医生,你一个大老爷们瞎着急也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添乱。”九微现在连话都感觉到痛。
所天勖听到九微的话,十分纠结,想了想,又看了看门外,外面水连天抵挡着那一大波天兵天将,确实很是吃力,他看了看章满起:“兄台,你坐山观虎斗啊?真的不打算帮忙吗?”
章满起却还有心思:“帮谁?”
所天勖无语极了。
章满起又:“这是你们这里的事情,我们不干预的。”他还翘起了双手。
所天勖知道不能指望他了,:“谁知道这是不是纯粹四维空间的事情呢?你觉得有这么简单吗?”
完,再三交代好阿娘,便飞身出去帮忙了。
外面打得天昏地暗,一会闪电加火花,一会风吹加雨打,里面也丝毫不轻松,待产的九微已经开始感觉到宫缩带来的疼痛。
就在大家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消失多时的归忽然出现在半空中。
所天勖和水连天这两兄弟,一起发愣,首先想到的是“这货现在是忠还是奸?”。
归也没有让他们猜忌多久,他冲着辛相映大喊:“红娘,打,别手下留情,往死里打,那根就不是冥王。”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给人消化,顷刻间,金云两边开,出来了一个丹青来,她正在执笔当空挥毫。
紧接着,也出现了伏灵修。
无端失踪了的几个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踪迹,这一下,倒部都出来了。
苦思已久的司相和忘川只当这是失而复得久寻终见的喜事。
但所天勖不需要用鼻子嗅都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丹青来大笔一挥,凭空又生出兵将,一开始那些兵将不过是纸片人状,排着队飘到伏灵修面前,伏灵修只需轻轻对他们吹一口气,他们即刻便像被充了气,从平面变为立体,生长得非常野蛮,紧接着,伏灵修再吹一口气,这些兵将便一个个活起来了。
两个人合作无间,动作十分利索,活像在流水线上日夜劳作的熟手女工。
所天勖认为,在这个宇宙之中,无中生有是不存在的,从无到有,不过是物质重组和能量转移的过程,忽然间生出这么多的天兵天将,背后一定有元灵、物质和能量被挪用了。
那么到底挪用了哪里的呢?
归看着这一波操作,也是看得应接不暇,由此,他现在才醒起要什么,继续对着辛相映:“相映,他是假的冥王,打!”
“什么?假的?”辛相映的注意力还是被转移了,她还停下手来了。
脑海里迅速闪过“老娘浪费了那么多的表情,摆出了那么多层丰富的感情,你居然是个假的?”
随即腾出身来,对着归喊:“你才是假的吧?”
归一边帮忙推倒那些刚刚制造出来的天兵天将,一边解释:“真的,他是真的假的,我是真的真的。”
一时语急,话像绕口令一样。
看到几个队友听得懵逼,他直接亮明论据:“冥王,伏灵修,丹青来,都是复制的。他们将我们这几个人捉过去,是为了研究复制,不然你以为我们这几个极其有节气和主见,又难以被蛊惑的人,有那么容易替他们办事吗?”
“那你呢?你也是复制的吗?”所天勖问。
“他们想复制我,复制到一半的时候,在关键时候,我设法躲到了时空里面去,你们不知道吧,时空钥匙还有一个随身时空的功能。除了阿桑,几乎没有人知道,所以我躲过了一劫。”归解释。
这几个人聊天的画风,有点奇葩,嘴里着话,手脚也没有闲着,一边打架一边聊天。
还要一边思考。
此刻,几位听众在思考,这货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这种时刻,切勿轻易相信什么。
“你如何能证明自己的话。如果是假的,我们也可以怀疑你也是,毕竟你是和他们一同失踪的人。”水连天问。
归就:“山寨的怎么赶得上原创正品?我们都是品,这些都是残次品,样子一毛一样又如何?基技能基复制又如何?记忆也被复制又如何?感情却是无法复制的。况且,山寨就是山寨,我口无凭,你们最熟悉她们的,自己亲自过去鉴定一下,司相,你去验验丹青来,忘川,你去验验伏灵修。”
辛相映此刻不是怀疑自己了,她简直就是怀疑人生。
什么?这个申荼是假的,而自己作为他最亲密的人,居然没有发现破绽?
归知道辛相映想什么,为了挽回她的尊面,他:“一个高仿度达8%的人站在面前,你一开始也没有什么防范和警惕,他还用各种浪漫啊,感情激变来隔离你的判断,你认不出来很正常,最重要的是,申荼的真身,我们谁都没有见过,那厮怕被识穿,没两句就变成神龙了。”
司相和忘川已经分头行动去辨别了,果然,真的带着这种质疑眼神去看的话,是很容易看出破绽来的,他们异口同声:“是假的。”
归对着辛相映喊:“所以,相映,往死里打吧,真的你未必够他打,但是假的应该不是问题,你也不要伤心了,他压根就不是不记得你,他记忆中有你,但是,他对你是没有感情的,你哭也好笑也好,在他那里不过是一套程序。”
如此一听,辛相映终于释怀,她终于亮出大招,把所有羽毛和红线集合,缠绕成一张红,直接套在神龙身上,神龙由此而受困。
紧随着,红像波纹般流动而扫,发出红色幽光,居然能将神龙的逆鳞抚平了。
逆鳞一旦抚平,便逐渐脱落,如此,一条龙,变得皮光柔滑了。
光脱脱的样子,有点像蛇,一条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龙,现在居然变成一条光皮蛇,瘫软在地上的玫瑰花瓣层,有点像死蛇烂鳝,辛相映看着居然有点想笑。
神龙掉鳞后,渐渐现回人形。
辛相映挥线甩去,可一线扯断他的头,但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哪怕是盗版的,只要看着那种无比熟悉的脸,都无法下手。
目前最难对付的神龙已经落败,剩下的,就是盗版的伏灵修和丹青来了。
至于那群天兵天将,不过是虾兵蟹将。
那么,谁来对付盗版伏灵修和丹青来呢?
这一下,司相和忘川十分有默契,两人迅速而利索地交换了位置。
前有辛相映不忍心在先,他们要引以为戒。
反正经确认都是盗版的了,明知道一定要往死里打,也明知道自己肯定手下留情,干脆互换着来。
水连天这下来到辛相映面前,:“你下不了手,我来。”
辛相映连听到这样的话,都要迟疑。
她来到虚弱的人形申荼面前。
申荼抚着胸口,看了一眼辛相映。
这是很复杂很复杂的眼神,糅合了许多感情,但只消这么一眼,她当即挡在申荼面前。
“你怎么了?”水连天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妇人之仁,这个是假的,假的你也要留着吗?”
辛相映连连摇头,:“不,他是真的。”而后将申荼扶了起来,抱在胸前。
归也过来了,:“他是假的,假的,你睁眼好好看看。”
“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用看,什么都不用验,就凭他刚刚那一眼,我就确定他是真的申荼。”辛相映依然坚持。
着着,又落泪了,责问其怀中的申荼:“你,既然你是真的神茶,你为何还往死里打我?”她自己屡屡下不去手,但他招招致命,才以为他是假的,心里会舒服点,但是此刻,得知他是真的,又莫名难受起来。
反正申荼已经没有攻击力了,她对着伙伴们:“你们去对付那一堆纸扎人吧,不用管我了,申荼已经伤成这样,不能拿我怎样的。”
“谨防有诈。”水连天提醒。
辛相映:“给我们点空间,我有话要对他。”
所天勖和水连天这才离去。
一等这兄弟两走了,辛相映就捶打申荼:“你呀,你倒是呀,为什么?为什么对我下得了这种狠手?”
申荼笑了笑,:“别哭了,好吗?”他的笑是苦涩的,看着比哭还难受。
“为什么?”辛相映追问。
“我刚刚如果真的下得了狠手,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笑了笑,:“招式是往死里打的招式,但力气,只出一半不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辛相映虐心的很,刚刚的事情来得是始料未及的,她无暇静心思考,如今想想他这话,好像也是有理的。
冥王正要话,憋着的一腔气一旦开口了,就吐出了一口血来。
辛相映有点心累和迷茫:“我来看不清搞不懂你了。”觉得他甚至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