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尽相思无弹窗 第377章
见状不妙,花拂兮赶紧将临王交给江丘照顾,自己则返回同杨采欢正面对峙。两个女人的较量,由此拉开序幕……
花拂兮摘下头顶的黑扇簪,朝着杨采欢那处就是一阵接连一阵的扇动着。
然而,这黑扇扇出的带着辛辣的风,好像对对面那个女人丝毫起不到作用。
杨采欢左右闪躲一阵后,见花拂兮拿自己没辙,对着她不禁狡黠一笑,似乎在,看,你也就这么点儿能耐了!
花拂兮只好收了黑扇,黑扇立即缩成一把黑色的扇簪,被她插回头顶。又快速取下胸前的银色葫芦,银葫芦变作真正的葫芦般大,像是豺狼嗅到了猎物一样,葫芦口对着杨采欢就要将她往里收。
杨采欢似乎没料到有这么一出,她能感觉到来自那只葫芦的厉害,一开始就隐隐有些感觉,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那点感觉会终究成为现实,她以为,自己已经从那座塔里出来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困住她,她要做的,想做的,一律会来个了断……
不,她不能就这么被禁锢,不能!!
眼看着那只葫芦的吸力来强劲,自己也来不能支撑住身体,似乎下一秒她就会被吸进那葫芦里。
杨采欢抵抗的双眼通红,她奋力将身上的红色丝带对着那葫芦口奋力甩去,那红丝带就像是聚了无限的力量似的,随着那道吸力附了过去,直愣愣打在了葫芦口上。
吸力瞬间消失。
女人慌乱的四处扫视,目光终于落在角落里那个邋遢女人身上,疯了一样跑过去抱着那邋遢女人怀里的孩子就抢,刚还瑟瑟发抖的邋遢女人这会儿也不抖了,死死抱着怀里的孩子不撒手。
两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抢起了孩子,而孩子似乎睡着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任由她们拉来扯去。
花拂兮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邋遢女人就是昨日里坐在店家门外的那个叫花子,而另一个女人则是那对夫妻,她们两人抢的,是夫妻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孩子会在叫花子手里,叫花子又为什么会和那个壮汉搅和在一起,这着实让人费解。
女人的丈夫也加入到了抢孩子的阵营中,围观的人倒是一点插手的意思也没有,干看着呃,像是在围观一场好戏。花拂兮有些不忍,其实,她是不忍心那个孩子被人如此抢来抢去,因此出了人群,走到叫花子身边,只一只手搭在叫花子肩上,就叫那叫花子魔怔般自动松了手,整个人呆滞了几秒。
等到孩子到了那对夫妻的手里,叫花子才恢复之前癫狂的状态,发现手里没了孩子,又想去抢,女人赶紧抱着孩子躲在男人身后,而男人自然是伸着双手作防御状,生怕她再过来。
叫花子开始哭了起来,哭的天动地摇,恨不能将这客栈给哭倒塌,像是在诉着自己多么伤心欲绝的故事。
这样下去终是不行,开始人们只是想看个热闹,可热闹一过他们是要睡觉的,若她一直这样哭闹,那么整个客栈的人都甭想睡个安稳觉了。
凑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回了房,只有一人留了下来。
她走到叫花子跟前,同她话。
“我可以放了你,但你不能叫,能做到吗?”
听她这样一,叫花子连忙点头。
花拂兮似乎很是相信她,真的扯下塞在她嘴里的布条,而叫花子却像是信守诺言一样,真的就不再叫唤了,一声不吭,安安静静。
见状,花拂兮这才替她解了绑在身上的绳子,还她自由。
刚准备上楼歇息,叫花子却突然抱住了她的脚,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还有事吗?”花拂兮道。
“你能听听我的故事吗?”叫花子仰着头,一头蓬乱的头发配上那邋遢到看不清长相的脸孔,叫花拂兮不禁蹙了蹙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客栈一楼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油灯闪烁在黑夜里,花拂兮坐在凳上,叫花子则坐在她旁边的一条马凳上。
不知沉默多久,终于开了口。
眼看着就要出临宫了,却在半道撞上了王后。
“杨采欢,这大半夜的……”还没完,就被杨采欢给挟持了。
临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响动早就传到王后寝殿去了,只是,丫鬟们一个个的睡得打雷都惊不醒似的,她也懒得一一叫醒,便拎着灯过来一探究竟,却结果,来得真不是时候,偏偏撞上了杨采欢。
往常,这杨采欢也就是同她顶嘴,一副没大没猖狂不已的作派,可没少把她气着,但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般叫她胆颤,甚至于是害怕。
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脖颈处像是有利物正在一点点深刺进去,像是刀尖,不,更像是指甲尖。好像下一秒,对再稍一用力,就会将她的脖子动脉给刺穿,叫她立马见了阎王。
“杨……杨采欢,你可不要乱来……”
“住嘴!”若是平常,她肯定对王后佐拉这副害怕的嘴脸感到受用,但是现在,她得从这临宫里逃出去,不,是从对面那个拿着葫芦的女人的手里逃出去。所以,她厌烦王后此刻的聒噪,这会让她心烦意乱。
此时,临司唐赶了过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左铁,还有江丘,身后跟着一大批士兵,由两边分开,将劫持了王后的杨采欢团团围住。
“杨采欢,你快放了我母后,不然我要你好看!”临司唐握着刀的手紧了又紧,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杨采欢,好像下个瞬间,他就要冲上去将她碎尸万段。
“快,快救我……”
“闭嘴!”杨采欢的手指不知不觉又加了些力道,看着自己爪下的佐拉,又看了看临司唐,不禁发笑,讽刺的笑了,“这就是你的好母亲,居然会为了自己活命而让儿子前来送命?呵……”
眼底眸光突然黯淡了下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那个一出生就被杀害了的儿子,她都还没见过一面,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