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凰凌空无弹窗 第185章 木盒之内
两天后,四海一朝表面依旧是一派祥和的美好景象。只不过百官府邸附近多出了许多不起眼的陌生面孔,有叫花子,有摊贩,也有看上去再正常不过、行色匆匆的行人。
相国府内,伊凌正在练习晋升法君后的化形之能,但其实这很鸡肋,并不是真正的易容,只是能改变时光在身上留下的痕迹。也就是,她只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年轻或者更成熟,并不能真正改变面部和体态特征。
花荆告诉她,逆生门已经出手了,他们自己的人也准备好了随时打入内部。
此时伊凌变成六岁童模样,侧坐在安其修大腿上,着不符合身材样貌的话,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我总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想一起跟去看看。”
她倒不是不相信花荆和他的手下,只是事关她的家人,她想亲力亲为。
再加上花荆告诉她,先前在迷幻海域找她麻烦的那些人的尸体早在他们的人赶到前被清理干净了,她更觉得逆生门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以前她在贵族院和其他同之间也有过争锋相对,但是和杀手组织的追杀比起来,只能算做打闹罢了。
安其修摇摇头:“潜入任务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们等花荆的手下得到进一步的消息再行动也不迟。”
伊凌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老头和孩子们因为什么事惹上了那群家伙,他们现在会在哪呢?你万一他们到贵族院找我,我错过了他们怎么办?”
安其修摸了摸她的头,一些久远的回忆涌上心头,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了:“你放心好了,早在花朗通知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就让晏兴的人注意着了。”
她一听,惊喜地埋进他怀里:“你想得也太周到了吧!”
只不过很快她就有了别的忧虑:“可是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算好还是坏,别是被逆生门抓走了。”
“不对,如果他们真的被抓走了,为什么逆生门还会找上我?要么是任务发布者要对我们家赶尽杀绝,要么就是想得到什么西。”
前者倒是好解释,但她实在想不通他们家什么时候惹上了逆生门,她记忆中她前几世也没遇到过逆生门;但如果他们是在找什么西的话……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那支玉簪!
武老头让她代为保管的玉簪,准确的,是玉簪里保存的半人高木盒里的西。
因为玉簪只剩余一斤的承重,伊凌一气之下早就将它雪藏了起来,抛诸脑后。此时想起它,她感受到一种真相即将大白的兴奋,急忙从安其修大腿上跳了下来,冲回她住的客房。
安其修见她忽然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很是疑惑,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只见他一进门,就看到伊凌翻箱倒柜地在找些什么,储物宝器里的西也都被扔了出来,其中偶尔夹杂着三两件她的贴身衣物,于是他在看到后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咳咳,你在找什么?”
伊凌嘟囔着“奇怪”,反问道:“你还记得我刚离开家门前往贵族院那天,我养父给了我一支玉簪吗?”
安其修仔细回想了一下,但是印象不深,毕竟她很快就将玉簪收了起来,他当时也没有多问。
“是有这么个西。”
“我就在找它,我怀疑它和逆生门追杀我和我家人有关,”伊凌又翻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某个不起眼的包裹中将其抖落了出来,“看!就是它!”
她兴奋不已,赶紧检查了一下玉簪内木盒的完好,而后捏着它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养父当初将这个托付给我,原约定四年后,也就是现在,要还给他的。”
安其修略微思考后应和道:“如果这个是逆生门的目标,那令尊应该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派人来抢,所以才提前交给你。”
伊凌肯定地点头:“很有可能。”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她想打开木盒看一看。虽然这个想法违背了武老头的警告,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将房门关上,只留下他们二人:“阿修,你能设个结界吗?”虽然这是在相国府内,但对待这件事她不得不加倍心。
安其修自然是乐意的,也不见有什么刻意的动作,结界就设置好了。
伊凌依靠和玉簪缔结的契约将木盒取了出来,但是木盒却是没那么容易打开的。
她心想:她当初以法士中阶的实力打不开,不代表成为了法君的她现在打不开。
毕竟武老头也就是法君修为,如今她有了宝器加持,更有异灵体属性加成,想要破坏他的封印简直是轻而易……
“打不开,”她瘪着嘴,求助地看向安其修,心想这破封印肯定不是武老头能搞出来的!
安其修见她前一刻一副踌躇满志、蓄势待发的模样,前后间隔不过几秒就马上蔫巴了下来,那表情实在不要太可爱。
他虚空摸向静躺着的木盒,稍微感受了两秒,:“是法王下的封印,你要我破开吗?”
“可以吗?”她顶着稚嫩的孩童模样,故作可爱地朝他眨巴眨巴眼。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的请求,我不可以也得可以啊。”
伊凌则是暗喜:装嫩**好!
在她的注视下,他蹲下去做了一个“打开”的动作。伊凌完没有看到其他多余的行动,然后木盒就开了,仿佛封印从来就不存在。
来不及对法皇的实力多加惊叹和赞美,木盒中的西就吸引住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足有木盒长的青墨玉剑,没有开刃,也就没有配带剑鞘。玉剑的剑柄雕刻着黑龙身躯,护手处正是龙头,血盆大口中伸出青黑的玉剑剑身。
它是武器,未开刃的它看上去更像是身份的象征;但是若它是单纯的礼器,它优雅的外表下似乎还隐藏着一股非比寻常的力量,透露出鲜活的气息。
她不甚确定地道:“我觉得,它好像蕴含着生命力。”